黎序是晚上才转了声与天齐官博的宣传微博，很快底下就有了百万评论，骂他挖苦他的居多。
不过很快粉丝就顶了上来，前排都是满满的打气语录，把那些不好的评论压在了底下。
苏妧有幸目睹了整个过程，几乎就一分钟，把不好的评论都给控到底下去了。
按照江妤的科普来说，黎序的大粉们微博权重真高。
黎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沙发另一端，他稍微斜眼睛就能看见苏妧电脑界面，看见一串串更新速度异常快的实时评论，他知道她在看微博，还是自己那个。
苏妧表情未变，像是在看没什么看点的快节奏电影，一帧一帧而过也没什么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杯子已经空了，苏妧欲起身接水，杯子却被一只手握住，“我来吧。”
苏妧也没推辞，松了手坐着没动，眼睛又毫无感情地盯着每一条实时更新的评论。
接过黎序递来的温水，苏妧喝了口润润嗓，语气一如既往地温良，“双刃剑。”
黎序笑，“姐姐果真是姐姐。”
苏妧又淡淡瞥界面一眼，不当回事。
“难过吗？”
黎序摇头，从当初的拟邀名单就已经可以窥见后来的事了，接不接都会有一波盛大的嘲讽。
苏妧rua着他柔软的发，满眼都是温柔，“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萨摩耶也可以伫立顶峰。”
黎序故意挑眉，“姐姐总拿萨摩耶形容我，是不是忘了我其实是条龙？”
“可你乖乖软软地，就是只萨摩耶啊，哪有龙这样温软的。”
“那姐姐喜欢温软的吗？”
这种问题好像似曾听闻，苏妧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极有耐心地回答他，“嗯，喜欢温软乖巧的。”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喜欢哪样的，她好像自小以来就没有特别喜欢的类型，见过的男人类型也不少，但是她貌似比较喜欢这种乖软的。
也大概是喜欢黎序这样的弟弟。
“什么时候录制？”
“一周后。”
苏妧退出了微博，想到她刚才刚才的淡定不由笑起来，“我这个反应好像不太对，我应该跟粉丝一样同仇敌忾的。”
“姐姐这个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
苏妧扬着脸，眸中是璀璨的星光，“我太冷漠了，是这意思吗？”
“不，处变不惊。”
“可能我生性淡漠，我的身份注定我不会是娇花。”
黎序捏捏她纤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很短，也没有做美甲，就是干干净净的一双手，看起来很舒服。
“姐姐只是情绪不外露，不是生性淡漠，你很有温度很好，那次你分明就很担心宋栩衍，眼睛都红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那样激动的样子。”
提到那次，苏妧垂下眸子，黎序也下意识呼吸窒了窒。
苏妧的话语都轻了，“他很重要。”
黎序回想那日，苏妧始终没回头看他一眼，她自己也浑身都疼，却背着宋栩衍走了那么久。
分明就是纤弱的人，却像藤蔓一样顽强蜿蜒而上，劲风不倒。
“如果那天，我还跟着回来……”
“黎序，那天我确实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苏妧抬头望入他眼底，“我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你，你回来了，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要是不回来，那我也不要你了。”
黎序心口一震，她竟是让他自己选择的吗？
抓着苏妧的手又紧了紧，黎序语气都带着焦灼和不确定，“那…那我现在回来了，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龙太子神通广大，我这别墅还不是来去自如？”
“姐姐！”
苏妧笑出声来，“不会，你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赶不了了，我好像也没那么狠心。”
黎序心花怒放，抓起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眼睛里盛满了少年的喜悦。
苏妧猛地抽回了手，本想严厉教育他，可触到他的眸子，她只能压了压嗓，“不可以这样，姐弟可以感情好，但有些肢体接触还是别逾矩的好。”
黎序的欢欣刹那间消失无踪，彼时他眸色深深，“那那些亲吻呢，你也觉得逾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