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熬过了一个夜晚,黎序的体温逐渐上来了,体内的冰寒真气也消停不少。
苏妧抱着他安睡,额头上尽是汗水,脸上也泛着异样的红。
黎序动了动,苏妧下意识的又抱紧了他,她身上一片滚烫,烫得灼人。
“姐姐?”
苏妧眼睛未睁,轻轻地哼了一声,黎序也不知道她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黎序任她抱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抽身,把室内温度调下来,他才把苏妧抱进了浴室。
红姨给苏妧洗好澡,又把她安置在她房间里,黎序叫她去煲点粥,自己则是守在了她的床边。
苏妧面色酡红,眉头微蹙,极不舒服地躺在床上,黎序静坐一旁静静看着她,心底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滋味。
黎序摊开手心,他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到最要紧的时候冰球炸裂,大半的冰渣都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没想到苏妧以这样的方式暖了他三天,甚至在被他掐脖子时都只顾着看他有没有好一些。
以往的相处历历在目,她对他确实很好,可她也对别人很好,甚至于在别人面前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和语气,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一种姐姐的语气和神态。
在打雷的天气会冒着雨赶回来陪着他,在外人面前护着他,出去也怕他走丢,日常生活中的种种都很温柔体贴。
她的微信响了好几回了,黎序抓过她的手解了锁,看到的是程烨发来的信息,问她隔天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还发了好几条别的,一口一个妧妧,彰显着他们之间的亲密。
“苏妧,我拿你怎么才好?”
红姨一并送来了粥和退烧药,黎序把她叫醒。
苏妧习惯性地去接碗,黎序却舀好了喂到嘴边。
喝了小半碗粥,苏妧实在没胃口,摆摆手示意不吃了。
黎序给她擦了嘴,又扶着她躺下。
苏妧烧得厉害,躺下没几分钟就又昏睡过去了,黎序手心悬于她额头之上,渐渐释放出金光。
过了半小时,黎序把退烧片研成粉末,兑了些水喂她喝了下去。
苏妧在昏睡期间,黎序就盘着腿在外间调功,压下那股乱窜的真气后,黎序又坐回了她床边。
苏妧额头上是细密的汗水,黎序轻轻给她擦拭掉,无法想象她那三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别人不清楚他自己清楚得很,身上的温度极为冰寒比冰块还要冻上几分。
“你这样,我放不了手怎么办?”
他又抬手释放金光,眼看着苏妧紧皱的眉头松开了才收手。
齐虎巴巴地打了电话来,担忧地问起他的近况,黎序言简意赅地表述后,齐虎在手机那头震惊到说不出话,黎序竟然练功出意外了。
他隔着被子躺在床上,痴痴地望着她的脸,想到那个牙印,他轻轻扯开一边睡袍,露出她白皙光滑肩头上的青肿牙印。
忍了半天没忍住,他轻轻舔舐她肩头的痛处,心底有股快意直冲脑门。
兴许是有些痛又有些痒,苏妧半睁着眼扭头去看,看到浓密黝黑的一颗脑袋,她这才惊觉是黎序在亲吻她的肩头。
脑子一片混沌,她做不出反应来,只愣愣地望着她肩头上的脑袋。
黎序突然抬起头来,两人目光对在一处,黎序蓦地一股燥热上头,又低下头去舔舐她的肩头。
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苏妧慌乱,她软绵绵道,“黎序…别……”
她在生病,全然不知道这种软绵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在黎序耳朵里有着尤为致命的诱惑,再加上此刻的她退去了女强人的外表,病弱中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
格外的…好欺负。
黎序掀开被子躺进去,苏妧感觉到腰下有只手揽住了她,蕴着水光的眼睛被手蒙住,他的吻即刻就落在了她唇上。
眼睛被蒙住,苏妧的感官都被放大,那人还在她唇上流连,腰下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肩头轻轻揉捏,陌生的悸动在胸腔里发酵。
可她依旧觉得,兴许是两个人都生病了脑子混乱才会这样。
她在喘息的间隙说出了这几天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心里话,话一出口,她身上的人身子一顿,随即那人起身离开,徒留一室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