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盼孩子盼了好几年,在她不抱希望、陷入绝境的时候,孩子竟然来了,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既然如此,她总是要替孩子好好打算的。
她能够百分百的确定,这必然是赵昌仁的孩子,是皇家血脉,既然如此,她就绝不能让未出世的孩子背上污名。
听到她这带着威胁的话,赵昌仁有些不满,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也是要脸面的,他贤王府绝不能传出一星半点的污名。
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压力,张大夫的背后都冒出了冷汗,亏得他之前还以为是一件喜事,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大麻烦。
就算是被威胁,他也不敢随意说话。
“草民医术不精,把不准脉象,不能确定具体的月份,还请王妃另请高明。”
“王妃,张大夫只不过是民间大夫,医术有所不逮,还请您不要同他计较。”
苏晚晚帮着张大夫说了一句,她也没想到会把张大夫牵扯进危险之中,对方于他们家有恩,她自然的帮忙周旋。
“郡主多虑了,王妃不会因此怪罪。”
不等贤王妃回答,赵昌仁就抢先开口。
他不想再在人前讨论这些问题,随意应付几句之后就带着贤王妃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苏晚晚等人才敢大口呼气,刚才的氛围实在太压抑了些,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晚晚亲自送张大夫出门,在路上免不了叮嘱几句。
“今日之事……”
“郡主,老夫今日只不过是来府上请平安脉,其余一概不知。”
都不用苏晚晚特意提点,张大夫就连忙表态,他早就看出来这是件麻烦事,躲还来不及呢。
“如此我就放心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送张大夫出了门,她回到大厅,不免觉得有些身心疲惫,心中不由得感叹,怎么麻烦事全被她给遇上了。
她现在只盼着赵昌仁夫妻能够快点离开莲登县,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她就没过过安生日子。
刚踏进大厅,她就对上了好几双欲言又止的眼睛,看着大伙想问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都退下。”
苏晚晚让奴仆退下,只留下自家人在,事情知道一半最容易坏事,与其让他们一知半解,还不如把能说的都告诉他们,以免在这之后被人利用。
等没有外人在场之后,大伙便控制不住一颗八卦之心。
在这种事情上,沈兰花是更好奇些,她也不担心被苏晚晚责骂,直接就问道。
“娘,这王妃有孕,怎么好像不高兴啊?”
难不成这些贵人高兴表现的不明显?所以她才没有看出来,贵人应该不会这么奇怪吧,但怀孕还不高兴这好像更奇怪。
“就是,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他们是真的连个笑影都没有,就好像这孩子不是亲生的一样。”
赵大器随口接道。
他不知道内情,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成想竟然一语成谶,这就是众人难以开怀的原因。
“闭嘴!”
他这随口说的一句话把苏晚晚给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呵斥出口,随后才意识到赵大器不是有意为之,她只能给自己找补几句。
“这话也是能够随便说的?别给家里带来大麻烦。”
“这不是没有外人在嘛。”
赵大器有些委屈的说道。苏晚晚把下人都赶走,为得不就是家里人能够随意说话,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出言责怪了起来。
“那也不能乱说,这些贵人的事情你们都给我躲得远远的。”
苏晚晚板着一张脸,神色很是严肃,这样的情况下,大伙老老实实的闭上嘴,不管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都不再多说话。
在这件事情上,她是反复叮嘱了好几遍,让大伙不要好奇,直到他们都不耐烦了,她这才把人给放走。
她如此反常的叮嘱,反倒让赵大勇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过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因为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所谓的赔罪宴也就不了了之,大伙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
晚间,苏晚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觉,见她如此烦忧,赵山从背后抱住她。
“睡吧,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他虽然没有大本事,但也会拼尽全力去护卫一家老小的安全。
听到赵山安慰的话语,苏晚晚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其实这事她根本就没办法,她们一直都是被动接受的。
这真的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不过我还真有点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赵昌仁的?”
人难免有好奇心,苏晚晚也不例外,尤其是这么大的事情,她也忍不住猜测一二。
从贤王妃的种种反应来看,这孩子好像是赵昌仁的,但这又该怎么证明呢?
现在这时代可没有亲子鉴定,滴血验亲可不准确,易地处之,她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那种绝境,就算她和贤王妃有些许龌龊,她都有些替对方感到不忍。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想着想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