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器以前虽说有些不着调,但已经改过来了,且他在吃食方面的确有些心得,说不定能够刚出稀奇点子来。
来莲登县这么久,苏晚晚有些想念家人了。
一家子人朝夕相处那么久,分离这半年时间,她怎么可能不想念呢,只不过一直没表现出来罢了,眼下念叨这么一句,压抑着的思念之情就有些控制不住,汹涌的爆发了出来。
她神色有些恹恹,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一旁坐下。
这突然的转变让赵山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苏晚晚是因着没有赵大器帮忙的缘故。
“我们写封信送到京城,把这事给老二说一声就成了,让他把想到的点子都写下来。”
“嗯,是该给他们写封信了,也不知道在京城有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妞妞估摸着都能走了。”
苏晚晚自个的处境不见得有多好,却还担心着远在京城的赵大勇等人,就算赵昌仁承诺过会帮忙照看家人,她还是放心不下。
若是放在几年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爱操心的时候,她是越来越带入“娘”这个角色了。
既然没心情继续忙活下去,苏晚晚就专心去写信,除了信件之外,她还准备了不少南边的特产,一股脑的打包好让人给送到京城去。
为着这事,赵文还特意来找了苏晚晚一次。
“娘,你是不是想大哥他们了?”
“是有点。”
苏晚晚没有否认,她挑眉看了赵文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勾起她的“伤心事”。
赵文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不会在明知道她想赵大勇几个的情况下,还特意提起赵大勇,这只会让她心里难受。
感受到苏晚晚看过来的视线,赵文话都到嘴边了,停顿了一瞬方才说道。
“娘既然想他们了,不去回京城去看看,多亏了你和爹帮忙,我这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这话全部出自真心,莲登县跟京城那是没法比的,他实在不想再让苏晚晚跟着他在这吃苦受累,说来也是他不孝,让人家像苏晚晚和赵山的年纪,已经开始享儿女的清福了。
“当真没问题了?”
知道她的心思,苏晚晚没有直接表明态度,而是反问道。
“这些事情我自个也可以的,定然会做个好官。”
“那你且说说,怎么才没把这些果子利用起来。”
很显然苏晚晚并不想离开这里,哪有事情做到一半就临阵脱逃的道理,她看得更长远些,从赵昌仁的态度可以推测出来,莲登县的情况不会这么简单。
只怕还有更让人头疼的事情。
这样一个险地,她哪里能放心把赵文夫妻单独扔在这里。
她问的这个问题,赵文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则早就把法子说出来了,他也明白了苏晚晚的意思,但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总能想到办法的,我是不想你跟着儿子在这里吃苦。”
“我不觉得这日子苦,你就别操心了,真要是在这过的不自在,不用你说,我和你爹早就走了。”
苏晚晚直接制止了赵文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起身继续去折腾她的果子了。
她这样强硬的态度,赵文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就只能打消了把她和赵山送回京城的念头。
这段时间,在苏晚晚的不断折腾之下,用果子做出了许许多多的吃食,但味道嘛,差强人意,但凡是有别的选择,想来都不会有人愿意吃。
为着这个,她是没少头疼。
李蓁找过来的时候,苏晚晚还在看着碟子里的猕猴桃发呆呢。
“母亲。”
“蓁娘,你来了呀,坐。”
苏晚晚愣了一下,李蓁最近很少来到她的院子,李蓁这胎怀的实在是艰难,孩子还在娘胎里呢,就经历过许多大事了。
因此李蓁需要格外注意,很少外出走动,就怕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就连张大夫都不能保证,这一胎能够平安足月的生产。
所以苏晚晚见到她才会觉得意外。
“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多谢母亲关心,儿媳今日前来,有一事想请教您。”
嫁进赵家大半年,她也大概弄明白了家里人的性子,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的说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说。”
苏晚晚有些好奇,坐直了身子,摆出认真聆听的架势。
“再过十日就是您的生辰了,虽说不是整寿,但也该热闹热闹,不知是否要邀请城里的官眷?”
李蓁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要操办寿宴,她也只能打起精神来,但这寿宴该宴请那些人?安排哪些酒菜?方方面面都是需要费神思考的事情。
她私心里是不想操办的,但作为儿媳,她是万万不能开这个口。
“这事啊。”
若不是李蓁的提醒,苏晚晚都快忘了她的生辰,这意味着她又老了一岁,所以这生辰实在是没什么好过的,以前也只是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吃顿饭。
“不用麻烦了,到时候一块吃个饭就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