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能要苏晚晚的银钱,但凡谁敢开口要收下,只怕脊梁骨都会被人给戳断了。
赵家人只不过是想苏晚晚能给出个主意,让大家伙的日子能好过些,现在来这么一出,一个个的急忙摆手拒绝。
“这怎么能让嫂子出钱呢,又不是嫂子把咱们的房子砸坏的。”
“就是,嫂子,我们可不能要你的钱。”
“大伙再想想法子,反正饿不死……”
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大伙都歇了心里的小心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最底层的百姓就是如此,有着十足的韧性,只要还能有一条活路,有一口饭吃,他们就会把所有的不甘都咽下去,最多也只会感叹自己命不好。
但苏晚晚不是随口而已,她是真心准备出这笔银子。
一来,若不是她得罪了南阳府的官员,赵家人也不必遭这无妄之灾,二来她也不缺这笔钱,没得因为这个让大伙的日子不好过。
“这有什么不能收的,都是乡里乡亲的,相互帮忙那是应该的,你们就放心的收下,现如今,我还是能拿出这笔钱的。”
苏晚晚很是大气的说道。
大伙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应下,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少有人能够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嫂子,你没必要这样,这可是一大笔银子……”
赵有生小声地对苏晚晚说道。
他把声音压的很低,这要是被大伙给听见,那就不好处理了。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好了。”
苏晚晚冲他笑了笑了。
只要大伙不觉得这是她理所当然应该做的,她心里也就舒坦了。
最后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大伙拿了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个个的都跑去苏晚晚家帮忙。
整个村子里,就属苏晚晚家的院子被砸的最破烂,但她们家却是最先收拾好的,这多亏了大伙的帮忙,不然苏晚晚等人只怕要挤在一块过夜了。
“娘,你们到底做什么去了?这瞧着也太吓人了点。”
赵大器心有余悸的说道。
要不是他们都跑到深山里躲了起来,要是被官差给抓到,岂不是会被抓去蹲大牢。
他在大牢里走过一遭,很清楚这里头有多吓人,想到那些带血的刑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事你们知道也好,心里也好有个数,但这事不能让外人给知道了,免得咱家遭殃……”
苏晚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讲了一遍。
等她说完之后,赵大勇等人吓得脸都白了几分,他们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个个被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骗你们这没出息的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们心里有数就成。”
苏晚晚略带嫌弃的说道。
“老三的举人功名都没有了,这也太可惜了。”
赵大勇很是感慨,这要是有了举人功名,家里的几十亩地就不用交税了,可以剩下一大笔银子,现在却是不能了。
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晚晚不由得用手抚额,她瞥了一眼赵文,见对方神色如常也就没多说什么。
“再考便是了。”
赵文很是有信心。
他都这么说了,大伙自然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他们也是盼着赵文能够蟾宫折桂的,到时候他们就能有当官的兄弟,说出去也体面的很。
苏晚晚等人在赵家村没有逗留多久,他们许久不曾住在这里,东西都没有置办好不说,他们也有些不习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习惯了有人伺候的日子,现在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或多或少会有些不习惯。
而且赵文的考试将近,他们得赶快回到南阳府。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第二天就离开了赵家村,坐上马车朝着南阳府赶。
他们才刚回到赵府不久,苏晚晚就收到了一张请帖,是新上任的知府派人送来的。
她自然是要去的,两人也只是碰面寒暄了几句,同为赵昌仁一派的人,两家自然不会有什么矛盾,苏晚晚一家在南阳府的日子又变得自在起来。
很快就到了赵文考试的那天,南阳府的贡院门前又围满了人。
乡试总共要考九天,三天能出考场休息一次,第三天,苏晚晚和赵山来接赵文回家。
几乎是贡院的门一打开,苏晚晚就看到了在门口的赵文,也就是见赵文神情轻松,她才好询问上一句。
“考试很顺利?”
“还算不错。”
赵文矜持的点了点头,同上次考完的忐忑不同,他眼下已经能够确定自己打的很是不错。
“那就好,等回家后好好休息一眼,养足精神。”
苏晚晚念叨了两句。
在赵文考试的这段时间,大伙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对旁的事情那边疏忽了几分。
等到一家人吃完晚饭,大伙都散去休息的时候,沈兰花快步跟上了苏晚晚。
“娘,等等。”
“怎么了?”
苏晚晚困惑的停下脚步转身,猜不到沈兰花找她有什么事情,而且还要私下里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