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花还不至于逞强到不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只不过在她看来,怀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走两步,还不至于受不住。
她怀赵行知的时候,还不是挺着大肚子家里家外的忙活,那时候婆母可没想着让她休息,该干的活是一件都没少干。
在乡下,妇人们都是如此,因为活的艰难,妇人们没有休息的权利。
苏晚晚停下来看着沈兰花,有些诧异竟然会被拒绝,她瞧着对方的模样,看起来并不算轻松。
“让你休息就休息,要是影响了孩子,我可就恼了。”
她故作严厉的说道。
对于沈兰花的西你是,她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但她跟原主可不是一样的性子,自然不会去磋磨一个孕妇。
“儿媳知道了。”
沈兰花懦懦的点了点头,当即就坐下来休息,她可不敢忤逆苏晚晚的话。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苏晚晚继续练习着。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后,赵家的女眷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之前身上的那股子小家子气已然消失不见。
不说别的,至少一举一动很能唬人了。
任谁也不会拿她们跟乡间农妇比较,不得不说,这些东西还是很有必要学的。
随着女眷们的改变,这差距就凸显了出来,饭桌上,一家人围桌而坐,赵山这几个大男人别提有多别扭了。
看着身边小口小口吃饭的人,他们都不好意思用力咀嚼了。
在这种氛围之下,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赵大器最先忍受不了,一脸幽怨地说道。
“娘,你们这是咋啦?”
苏晚晚疑惑地看着赵大器,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伙不是好端端的在吃饭吗?能有什么问题。
“我别扭的很。”
“你别扭什么?”
对上苏晚晚的眼神,赵二蛋一时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他看了看赵山,又瞧了瞧赵大勇。
“不止我一个人别扭,爹和大哥也不自在。”
“你们这是咋了?”
苏晚晚干脆放下筷子,打量着家里的男人,愣是没能理解赵二蛋话里的意思,她寻思着,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
最后还是赵山开口。
“你瞧着变了很多。”
“爹说的对,行知娘这样我都不敢跟她说话了。”
赵大勇委委屈屈的说道。他一直都是小民思想,陡然发现自家婆娘变得跟大家夫人一样,他瞧着都心里发怵,哪里还敢说话。
“这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我亏待了你?”
沈兰花瞪了赵大勇一眼,这话说的,好像她是恶媳妇一样,平日里把赵大勇给压在身下,她可从来没做这样的事情,万万不可被苏晚晚误会。
要是因此被苏晚晚不喜,那可就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大勇讪讪地说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嘴笨的人,现在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一旁的苏晚晚总算是弄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行了,我们这段时间跟楚嬷嬷学了规矩,你们这才觉得不自在,既然这样,你们每天吃完晚饭后也跟着楚嬷嬷学一学。”
她看着家里的几个大男人,这样一对比,察觉是有点大。
“娘,我们就不用了吧,这也用不到。”
赵大器连忙表示,他可是见过宋春芳学习规矩的,其中辛苦就不必说了,没得遭罪。
他们这些大男人,就算行为豪放些也没人说什么。
“怎么就用不到,以后要是去刘知府府上做客,你们哪个能拿得出手,别到时候在外头丢人。”
苏晚晚瞪了他一眼,家里可不能只靠着女人撑着,男人顶用才是正理。
“我们在外头也没丢人啊。”
赵大器不甘心地嘀咕着。他可是云来酒楼的东家,这走到外头,多少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殊不知,这不过是面子上的恭维罢了,这些人更多的时忌惮赵家的权势,不管怎么说,苏晚晚都是郡主,还跟本地的知府打的火热,谁也不会想着去得罪他们。
这才使得赵大器能够顺风顺水地把云来酒楼给做大。
“真丢了人只怕你还不知道,难不成他们还会当着面嘲笑你不成?”
苏晚晚恨不得给赵大器一脚,这倒霉孩子,还真是气人的很。
“孩子娘你别气,我带着他们学。”
赵山眼神冷冷地扫过去,赵大勇和赵大器是半点意见都没有了,这个时候,谁还敢跟他对着干。
真要说起来,赵山是极不喜欢这些规矩的,但他可不想被人说配不上苏晚晚,所以,这些规矩就只能认命的学。
为此,苏晚晚还特意给楚嬷嬷加了月钱。
经过学习之后,一家人的画面再次变得和谐,其实,这些礼仪规矩,习惯之后也没什么为难的,又不是特别严苛。
再者苏晚晚也是有选择性的,那些女戒女则,男女分席,她才不会让家里人照做。
眼瞧着赵家变得越来越好,他们也迎来了在南阳府的第一个除夕。
赵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的,瞧着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