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赵有生急忙反驳道。
阶级的差距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在他看来,苏晚晚成为了郡主,那自然是跟他们这些草民不一样了。
尽管就在今早上,他们还凑在一块闲聊,尽管他和苏晚晚已经认识几十年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不还是我。”
苏晚晚可不想看到全村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模样,那都成什么了,要真是这样,她就在赵家村待不下去了,她是习惯不了这些的。
其他人还好说,赵家人可都是同她共患难的相邻。
要真论能说会道,赵有生是说不过苏晚晚的,他嗫嚅着嘴唇,想要反驳又说不出话来,这可把他给急坏了。
“哎呀呀,这不成的。”
“有什么不成的,你见过哪个郡主住在乡下的,这就是说着好听,你们可被当真了。”
苏晚晚再次反驳了赵山的话,其实,她想要带着一家人搬到京城那也是可以的,但她并没有这个想法。
与其一家人在京城住的不自在,时不时就怕得罪了人,还不如在赵家村自在。
就凭她现在的身份,都够在赵家村横着走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赵有生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他还是觉得这事不妥。
“郡主……”
“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还跟以前一样叫我嫂子就成。”
在苏晚晚眼神的逼迫之下,赵有生只能改了口,他都妥协了,其他人也就不再坚持。
没过几天的功夫,这事就像没发生一样,除了大伙偶尔会谈论几句,这样做导致的后果就是。
之前还有人上门给赵二蛋和赵文说亲的人,这下是彻底没了动静。
赵二蛋的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已经十九岁,尽管苏晚晚并不觉得他年纪大了,但也得随大流,帮着相看。
总不能真的不管,她知道赵二蛋有成婚的念头,就不能耽搁孩子。
这个年代,也没有让赵二蛋自己去认识人家姑娘的途径,只能靠媒人了。
现在媒人觉得她家的门楣高不敢上门,着急的就是苏晚晚。
说着急也不至于,就是把这个事情给放在了心上。
自从苏晚晚成为郡主之后,赵家人无论想做什么事情都顺当多了,没花多少的功夫就把养殖场重新开了起来。
一切都恢复到了战乱之前的原样,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好。
苏晚晚的日子被提多舒坦了,家中万事顺心,她日子悠闲的甚至有些无聊,人一但闲下来,可不就得找点事情做。
在和沈兰花一块做针线活的时候,她脑海里就冒出了一个想法。
“兰花,你会绣花吗?”
“我不会。”
沈兰花的声音有些弱,就怕苏晚晚嫌弃她,要说苏晚晚成为郡主,最担惊受怕的就是沈兰花了。
她的家世本就比不得赵家,好不容易处好婆媳关系,又出了这样的喜事。
她就是一个连娘家人都没有的农妇,哪里能做郡主家的儿媳,想想就跟做梦一样,深怕某一天就被扫地出门。
苏晚晚一时没注意到她的反常,继续问道。
“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有一件绣花的袄子。”
“那是出嫁前娘家表姐帮忙绣的。”
苏晚晚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她绣花是跟谁学的吗?我也想学一手绣花的本事。”
左右是闲的无聊打发时间,若是能亲自做出漂亮的衣裙,那也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情,而且不止如此。
若是可行,她还想让赵家村的女子都学上一手这样的本事。
当初在深山之中,杨氏的困境她一直记在心里,没有忘记此事,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好的主意。
今天这偶然闪过的念头,倒是极好的。
沈兰花见问的这事也来了兴趣,可惜她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这是表姐她娘亲自教的手艺,应该是家传的吧。”
这下,苏晚晚总算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瞧着沈兰花最近都不同她亲近了,她应该没做什么让其不高兴的事。
她仔细打量了一眼,就发现沈兰花瑟缩了一下。
她有这么恐怖吗?
见这件事情有些严重,苏晚晚暂且先把绣花的事情放下了,转而问道。
“兰花,你最近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了。”
被她这么一问,沈兰花更是同受惊的兔子一样。
要知道,沈兰花本就极其害怕原主,因为苏晚晚的到来,才改善了两人之间的婆媳关系,而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见她沉默不语,苏晚晚这急脾气就很是恼火,偏偏这事还只能慢慢来。
“有啥事你就说,总这样闷在心里谁能知道?反而闹得大伙都不高兴。”
苏晚晚的话说的有些重,但成功逼得沈兰花开口了。
只见沈兰花一抬头就是满脸委屈的模样,支支吾吾的说道。
“娘,你别赶我走,只要让我留在家里,你让我当牛做马都成。”
“好端端的,我赶你走干嘛,你是老大的媳妇,狗剩的亲娘,谁会想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