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内,苏晚晚和赵有生一同为郭县令讲解大棚的用处。
一行人在大棚内四处查看,苏晚晚渐渐地缩小自己存在感,给赵有生表现的机会,她可不想太出风头。
主要是累,这位郭县令可不是好伺候的主。
更何况她能够看的出来,郭县令是极不喜欢妇人出风头的,只不过因为她能带来利益,这才把不喜埋在心里。
可还是被苏晚晚发现了。
从县令身边脱身后,苏晚晚就把视线落在李实的身上,她总感觉这人没安好心,只怕还会闹幺蛾子。
然后就发现,本来跟在县令身边寸步不离的人,眼下竟然远远地落在后头。
这让苏晚晚盯的更紧了。
但她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李实,郭县令有时也需要关注。
在这分身乏术的时候,苏晚晚干脆找个借口离开了大棚,不到半刻钟就折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个人。
她和赵山对视了一眼,这才走到赵有生的身后。
赵山就是她找来的帮手,李实的异常她都告知赵山知晓了。
“此番你等功劳甚大,本官回衙门后自有奖赏。”
“多谢大人。”
此刻,郭县令的心情极好,但还是问了一句。
“之前的大棚缘何起火?”
“看守大棚的人疏忽睡着了,没注意到炭盆内的火星子溅了出来,点燃了稻草。”
赵有生生怕到手的奖赏就此飞走了,连忙解释道。
郭县令点了点头,这还是比较好避免的,就在这时,他闻道了一股稻草焚烧的气味,猛的回头却看到了一股浓烟。
连忙变了脸色。
“快灭火!”
郭县令连忙往门口跑去,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差点就要被活活烧死了!大棚这般容易起火,他哪里还敢将此法在治下推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有生魂都快吓没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着火。
大棚里可是一点明火都没有,炭盆都没有点燃。
这寒冬腊月也决不会突然着火。
苏晚晚冲赵有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说话安心等待着,大棚内弥漫着这么厚的浓烟,显然是这火没能燃起来。
她发现身边没有赵山的身影,就知道事情已经稳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赵山就拖着李实走了出来。
“大人,刚才是这人在放火。”
“李实?”
郭县令眼下正在气头上,他冷冷地看着李实,等着对方解释。
“大人冤枉啊,明明是此人放火,被我发现后反而倒打一耙。”
这个罪名李实是决不会认下的,这不仅仅是得罪赵家村,经历过可能被烧死的恐惧的郭县令也决不会放过他。
一口黑锅就这样扣在了赵山的头上,当事人还未曾如何,苏晚晚已经忍不了了。
“既然发现有人放火,你为何不高声制止?这么多差爷在,难道还拦不住一个防火贼吗?”
“他,他捂住了我的嘴巴,大人,是属下无能。”
李实咬死不肯认账,在他看来,凭着他和郭县令的关系,还是有办法脱身的。
但苏晚晚哪里会让他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你说说我家男人为什么要烧了自家的大棚?连自家媳妇一起烧。”
苏晚晚和赵山的关系,李实是不知情的,猛地被质问,一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已经很明显了。
明明是被人泼了脏水,赵山的心情却格外的好,苏晚晚刚才那句“我家男人”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他放火的火折子。”
赵山把李实的作案工具给交了出来。
眼下人证物证都有了,赵家村洗脱了嫌疑,大棚这法子并没有致命的隐患,但郭县令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
他只觉得脸上无光。
“来人,把李实押下去,等回到衙门再行处置。”
很快李实就被堵了嘴被拖了下去。
这一耽搁便到了中午,赵有生只有硬着头皮邀请郭县令在村里子用膳。
农家的吃食郭县令不太看得上眼,但大棚里水灵灵的菜蔬让他动摇了,当下就跟着赵有生往村子中间走去。
这一路上,倒是让郭县令发现了赵家村的不同之处,他也去过乡下,随处可见的动物粪便让他难以忍受。
但赵家村却没有这些。
很快他就发现了原因,赵家村竟然没人喂养家禽,郭县令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也太反常了。
“村子里为何不见家禽家畜?”
不仅如此,他还在村人的身上闻到了熏香的气味,这也太古怪了。
想到还在打仗的前线,他很是怀疑赵家村众人是不是奸细。
“这些都养在清源山上。”
赵有生老老实实的回答。
郭县令一听就不信,他虽然不通农事,但也知道山上不能养家禽。
“带本官去看看。”
眼下都到了饭点,不先吃完饭再说,竟然要先爬山,苏晚晚是一万个不乐意的,她可不想饿着肚子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