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谢谢你。”
赵文知道,若不是因为苏晚晚,他根本就不会有这个机会,更别说读书了。
“你是我儿子,说这些做什么。”
苏晚晚略带玩味地看了赵文一眼,若是去年,她绝对不会自在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一年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赵大勇这三个孩子母亲的身份,不仅仅只是因为责任。
母慈子孝的这一幕还不等人感动就被董明书给打破了。
“舞弊之人竟然还好意思在书院前说这样的话,当真是不知廉耻!”
此时前来查看成绩的书生还没有完全离开,都还在跟好友交谈,或是分享喜悦,或是互相安慰。
猛地听到“舞弊”二字,都震惊的看向说话之人。
读书人寒窗苦读最在乎的莫不过是公平二字,科举舞弊更是重罪,虽然眼下只是青山书院的入学考试,他们也接受不了舞弊事件的发生。
尤其是落榜的考生更是激动,如果没有舞弊之人,他们是不是就有上榜的可能了?
“话可不能乱说,青山书院的考试历来公正。”
人群中有人提出异议,但这么说未尝不是想要看到证据。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苏晚晚无端的感到不安,就算董明书没有指名道姓,但就是冲他们一家来的。
赵文自是不可能舞弊,就怕小人构陷。
董明书的目光明晃晃地看着他们母子,引得众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这么多道视线都不带着善意。
“董某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此事已有书院夫子查明。”
苏晚晚的眉心紧皱,不仅有学院夫子查明,还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就怕对方做好了一切,硬是要把舞弊的罪名扣在赵文的身上。
眼看赵文就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愤怒,她连忙拉住赵文的手,无声的说道。
“娘相信你。”
苏晚晚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夫子插手,又是如何查明的。
“赵文在入学考试中舞弊,特取消其入学资格,由其后一名替补。”
吴才知端着严肃的表情宣布出了结果。
在名字被念出来的瞬间,赵文的眼睛就红了,还不等他辩驳,苏晚晚就站了出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赵文舞弊,该不会替补的学生就是你身边这位迟到早退的董姓书生吧?”
她敢断定,这事绝对是董明书搞的鬼,就是不知董明书跟书院的夫子是什么关系了。
苏晚晚的问题太过犀利,吴才知制止了董明书,免得他中了对方的全套。
若是当众告知这些书生,董明书就是替补入书院就读之人,必定被怀疑这其中还有猫腻,读书人可不是傻子。
“我身为学院夫子,难道还会冤枉考生不成?”
吴才知有着学院夫子的身份,前来求学的书生当然不会怀疑他。
“舞弊方法不宜宣之于众,以免有心怀不轨之人效仿,若赵文当真未曾舞弊,便可将‘浮费弥广’一题答案公之于众,看是否能令诸生信服。”
这般胸有成的模样让苏晚晚觉得有些古怪,这时她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力道,回头一瞧只见赵文脸色变得苍白,满脸的惊惶无措。
她心一沉,只怕事情不简单,不敢轻易回答。
“怎么,不敢了吗?既无法辩驳就速速离开此处,青山书院容不得品行不端之人。”
吴才知冷声驱赶苏晚晚母子离开。
说来他也是为了董明书在冒险,不能放任这事继续闹大,免得事情捅出去他们的谋算就落汤了。
赵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唇上都被他咬了一排牙印,他的确回答不了吴才知的这个问题。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个题目。
但瞧诸位学子的反应,这道题目就是入学考试当中的,赵文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的试卷会同别人的不一样?
“我要见院长,你才是徇私舞弊的那个人。”
苏晚晚再看不出吴才知和董明书是狼狈为奸,那她就是瞎子。
不管她有再多的道理,吴才知都不会听进去,反而会想办法毁掉赵文自证的机会。
只有换一个做主的人,才能讨回公道。
“院长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随便见的,不管你如何污蔑,我都不会放任舞弊之人踏入书院半步。”
吴才知见苏晚晚提起院长,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要做绝,决不能给对方反扑的机会。
“无德之人快滚出书院的地盘。”
“读书人中的败类,我等羞于为伍。”
“简直就是青城读书人中的耻辱……”
书生骂起人来,往往更为诛心,处于风暴中心的苏晚晚母子被众人辱骂。
苏晚晚很想撕破脸讨要个公道,但又担心赵文,若是闹的太过,只怕赵文就算洗刷了冤屈,也难以融入读书人的圈子。
读书科举极为在乎名声,苏晚晚有很多手段都用不得。
“娘,走吧。”
赵文毕竟是个少年,哪里承受的住这般人人唾骂的场面,他简直一刻都待不下去,几乎是哀求的对苏晚晚说道。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