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兄长,洛见暖明显更愿意听林殊锦的话,吃药给吃了下去。
但她随即又想到了件事:“师父,这是解药?”
林殊锦想了想,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解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另外一边,察觉到异样的飞絮尖声打断:“这怎么可能是解药?我给你们下的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她跟修义拿的时候,还再三的确认过,这毒药绝对无药可救!
林殊锦转头看向她,脸上明显的写着两个字,那就是:同情。
“那个人是骗你的。”
飞絮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整个人向后退去,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如果毒药是假的,那她的放手一搏又算得了什么?这不是一个死局吗?修义,他真的这么怨恨自己……因为情绪变动太大的缘故,飞絮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随即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那血不是鲜红的颜色,而是黑色,显然,比起吃了加料的饭菜的其他人,她更像是中毒的那个。
她尖叫一声,伸手要将唇角的血迹给擦掉,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反而变得更多,害她满手黑血。
除此之外,她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在渐渐的消失。
跟随她的那些下属们本来就是墙头草,见势不妙,立即将手中所有武器都丢到地上,转而跪了下来:“公子,求您原谅我们,我们这也是被逼无奈啊。早些时候夫人对我们下了毒,
说只有她手上才有解药,如果我们想要活命,只能任由她调遣,我们也是没办法!”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谁又愿意跟着这样一个明显没前途的女子?
飞絮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临阵倒戈的一幕,咬了咬牙,想要破口大骂,却只吐出又一口鲜血。才一会儿功夫,她的衣服前襟,还有面前的土地上竟然全都是黑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饶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洛见暖,也被这个场景给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林殊锦的手臂。
“师父,她这是怎么了?中毒了?要死了?”
林殊锦淡定的点头:“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话音刚落,飞絮已经是连站都站不稳了,她瘫坐在地上,原本明艳精致的面容在痛苦的加持之下,变得越来越狰狞,随后,她浑身颤抖,竟然就这么倒了下去。洛知寒皱了皱眉头,寻思着这个女子毕竟名义上,也算是自己的继母,便走上前探了探对方鼻息。
最后他冲在场的人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月族的第一美人,就这么痛苦煎熬的死去。
按理说着这也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不出来,飞絮死是死了,可族长的蛊毒还没有解开。洛见暖上前搜身,却发现这人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大概是她太过自信,觉得今天这场仗自己一定能打赢的缘故,将要紧的物件,都放在了自己房间里。
可他们去了飞絮的房间一搜查,还是没
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只有值钱的物件一箱接一箱。
听到禀报,洛见暖气不过,狠狠踹了渐渐冷下来的尸体一脚,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这样的坏女人不配好好下葬,丢出去喂狼吧!”
她提了这么一个建议之后,立即转头去看自己的兄长,洛知寒没有表示任何的反对意见,洛见暖便将他这个态度直接当成了是同意,立即吩咐底下的人将尸体给拖走。对了,还有飞絮之前的那几个心腹,也都被抓住了,洛见暖建议让人将他们一起丢去喂狼!
就在底下人将要动手的时候,不远处忽然走来一个人,林殊锦第一个发现他,伸手轻轻扯了一下洛见暖。
“修义来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修义那边看了过去。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衣,行走在这种天气中,像是飘动的一片雪。洛知寒看到这人,心情宛若被无数麻线缠绕在一起似的,复杂到了极点,但他还能勉强保持冷静,而洛见暖就不一样了,她冲过去扇了修义一巴掌。
修义没有躲,只是看着血泊中的那具尸体,沉默无言。
“你竟然还敢来?我把你当朋友,你背地里却害我爹!”
洛见暖越想越来气。
修义的道歉来得很坦然,很果断:“对不起。”洛知寒这时也走上前来,看着自己多年的至交好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便做了,事后也有无数弥补的机会
,为什么从不说?
修义用沙哑的声音讲述了年少的故事。
多年前他意外救下一个女子,对她倾心,用亲戚的名头,将她带回到雪城,按理说,他们应该成婚生子,可那个女子偏偏看上了权势,她贪恋荣华富贵,并且不惜为此付出所有的代价……修义这些年帮她做了不少缺德事,正是因为心中有愧,才去中原修佛。
林殊锦也跟着走上前去:“那她对族长下蛊毒的事情你应该也是知情的,这蛊毒,该怎么解开?”
修义重新抬起头:“我将唯一能够解开蛊毒的人的地址告诉你们,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洛见暖的眼睛几乎要喷火:“你还有脸提条件?”
修义脸上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