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林殊锦是真的不想尝试。
可是林孜然仰着头,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期待,显然是希望她可以尝试一下的,她总觉得自己拒绝的话,他心里会难过。这毕竟是一个小孩子给自己爹娘做的糕点啊,听管家的意思,好像林孜然自己也在这个事情上费了不少功夫来着。
林殊锦深呼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她连毒都不怕,还怕食物中毒?
就在她要将糕点放进嘴里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抢先一步。
陆诏胤将其中一块糕点吃下,然后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孜然做的糕点,很好吃。”
林孜然高兴得跳了起来。
见状,林殊锦寻思着陆诏胤总不会说谎吧,便把糕点也吃了下去,没成想,这糕点刚放进口中,便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萦绕在唇舌间,这种味道不像辣,不像咸,但又两种味道都有那么一点点,天知道林殊锦废了多少力气,才将那种呕吐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她努力保持平静的时候,还夸了林孜然几句,直把人夸得眼睛眯成了月牙。
这时候,林殊锦和陆诏胤才借口说还有事情没做,匆匆离开厨房,跑到客厅喝茶去。
两杯茶水喝下,两人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他们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看来林孜然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点点天赋啊,普普通通的糕点,竟然都能做成这样!
除此之外,林殊锦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她冲着陆诏胤竖起大拇指:“王爷可真厉害。”
方才吃糕点之时,陆诏胤是真的面不改色啊!
他表现得那么的镇定,林殊锦都忍不住怀疑他味觉不好!
陆诏胤的回应是微笑:“自家的孩子,自然是要宠着的。”
林殊锦的心莫名一跳。
与此同时,柳叶刚刚抵达皇宫,在御书房里向皇帝禀报自己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场景,他的推论是:“王爷身体确实不好。”
他口中说的症状,和陆诏胤体内的蛊毒相似。
这种蛊毒刚种下的时候,只会在特定的时间发作,等到时间久了,蛊毒的发作就会越来越频繁,连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都不能忍受的痛苦,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痛苦而自寻死路,像陆诏胤这样,一直坚持到今天的着实是罕见。
不过看他现在的情况,应该也撑不了几天了,思及此,皇帝脸上流露出些许怜悯之意。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恒安郡主没给胤安王诊治吗
?”
柳叶回道:“微臣曾经亲眼见到过,但是恒安郡主好像没有查出病因,只是给王爷开了几服药,然后就什么也没有做过。”
皇帝挑了挑眉:“连蛊毒都看不出来,看来恒安郡主的医术也没有那么神妙。”
听到这话,柳叶的心猛然往下沉。
他一直以为陆诏胤是多年征战导致身体落下了毛病,如今看来,好像不是,他身体虚弱,似乎是因为蛊毒,而且陛下好像对这蛊毒十分了解的样子……难道陛下就是下毒之人?但这不可能啊,胤安王虽然凶名在外,却是真的为国为民!
这些年,就没听过陆诏胤有反叛之心,更没听过他仗着身份欺压百姓!
柳叶的心乱到了极点。
但是在皇帝的面前,他一点异样都不敢表露出来,皇帝问什么,他就乖巧的回答什么。
皇帝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径自询问着。
说完陆诏胤,又将话题转移到楚王的身上,面对这个兄弟的死讯,皇帝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伤感的,不过,那种伤感只在一瞬之间,身在帝王家,最不重要的就是感情,比起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坐稳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比较重要!
“楚王死了,世子也死了,
那二公子呢,朕听说他在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呢!”
柳叶神情凝重的摇头。
那日陆诏胤攻破永城之后,便让人四处搜寻明召远的下落,可这个人明显要比他的父亲楚王狡猾得多,早早就逃了出去,逃进永城附近的山林之中,借着自己对环境的熟悉逃了出去,至今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不过还好,现在通缉令已经发放出去了,只要明召远敢出现在人前,就一定会被认出!
皇帝心下稍安:“多派一些人手,就算明召远不能成事,也要尽早将此人除去,朕不想看到朕的江山有任何的一点隐患。”
柳叶恭敬的回到:“微臣这就着人去办。”
皇帝闭了闭眼睛,摆摆手说道;“去吧。”
他这段时间总睡不好,现在疲乏得很,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落下了,自然就像好好休息。
柳叶恭敬的退了下去。
林殊锦既然已经回京,那林孜然就不好继续以读书的名义,借住在胤安王府中,当天,他就跟着林殊锦回隔壁的郡主府。
看着他依依不舍道别的模样,林殊锦觉得好笑。
“又不是不见面,至于吗?王府和咱们郡主府,也就那么一点点距离。”
往小里说,就一堵墙隔着
!
林孜然收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边抱着金丝猴,一边认真的的跟林殊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