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府的老管事知道林孜然身世之后,他便让人在王府里准备了林孜然的房间。
所以林孜然提溜着金丝猴便进了门。
他想问问金丝猴为什么会对林殊锦有那么大的反应,他清楚的记得,除了自己之外,金丝猴最喜欢的人就是自家娘亲啊,明明它是娘亲的宠物!今天却这般奇怪,对着人呲牙……
“小公子,您怎么进房间了?”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是珠儿担心林孜然,所以追了过来。
金丝猴会说话这件事,肯定是不能传扬出去的,林孜然再喜欢珠儿,也知道这是底线,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人给支走了。
随后,他把金丝猴放到桌面上,一人一猴大眼瞪小眼。
林孜然控诉道:“你怎么可以对娘亲那么凶?”
金丝猴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那个女人跟林殊锦确实有几分相像,可她真的不是林殊锦。”
这话一出,林孜然瞪大眼睛。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见面的模样,惊讶的发现那个人的确很古怪。如果是他娘亲的话,没道理会表现得那么平静,更不会一直盯着别人。他记得,每次他担惊受怕的时候,娘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安抚他,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如看陌生人
一样看着他!
林孜然只觉得毛骨悚然,一个几岁的孩子,这已经是他的承受极限了。
“她是假扮的?那我阿娘去哪里了?”
金丝猴沉默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感应不到林殊锦的存在,这说明林殊锦已经不在京城之中。
眼看林孜然惊慌失措的模样,金丝猴跳到他的肩膀之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是我可以肯定她现在很安全。”
至少现在,他还能感应到林殊锦好好的活着,人应该是在南边。
林孜然哽咽了一下。
就在他们说话之时,外头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是珠儿又来了。
金丝猴连忙跳到林孜然的怀中,
紧接着,珠儿神色慌张的推门进来:“小公子,不好了!方才郡主突然想去医馆看看,结果半路经过一道石桥的时候,连人带马车一起翻到水里面去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
林孜然心中一急,连忙带着金丝猴赶到了事发现场。
他倒不是担心那个假扮林殊锦的人的死活,他只是担心这个人死后,如何问出自家娘亲的下落。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下落不明的消息。
闻言,林孜然整个人如霜打的白菜般,变得颓废起来
,一并跟来的王府众人连忙轻声安抚着他。
就在不远处,也有人在看着他。
那人咬了咬牙,一拳打在墙壁之上:“马车里坐着的人,真的是她吗?”
站在他身边的,正是长安府的府尹江轻江大人。
他缓缓的点了一下头:“当时我亲眼看见马车翻下去的,坐在马车里的人确实是她,如今官差们都在寻找,不过水流湍急,你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我怎么能不抱希望,那可是我的亲妹妹啊!”
“林温!”
江轻用力的握住面前人的手臂,神情凝重道:“我们蛰伏了这么多年,难道要因此功亏一篑吗?你一旦走出去,外面那些人就能够认出你的身份,到时候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报仇雪恨,就成了你一辈子无法触及的奢望。你真的愿意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吗?”
林温挣扎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睛。
江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恒安郡主虽然去了,但小公子还在,你这个舅舅总得为他考虑考虑。”
“你说得对。”
虽然江轻的话十分的难听,但林温能够理解,他最后看了那边抱着金丝猴,小脸煞白的孩子一眼,默默的转过身朝巷子里面走去。
江轻目送他离开,这才
走向案发现场。
京城里因为这事又是满城的风雨。
而风雨中心,频繁被人提起的林殊锦,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她被人双手反绑,丢在一辆马车之中,马车正在高速行驶,想来是要将她带去某个地方,具体他们现在在什么方位,林殊锦猜不出来,只能通过昏迷前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才想到自己可能身在南方。她抬头看向车窗,透过被风微微掀起的车帘子,能够隐约看到飞驰而去的树木。
林殊锦正在心里默默盘算着逃离的办法,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隐约传来了说话声。
“到点了,先停下来吃个饭吧,咱们赶了这么多天路,犒劳犒劳自己也是应该的。”
“你说得对,先休息,先休息。”
声音渐渐的远了,想来是那些人去了别的地方休息,其间,有个人掀开车帘子,想看看林殊锦在马车里什么模样。林殊锦立即闭上眼睛装晕。那察看的人便啧了一声,转头对其他伙伴说:“人还晕着呢,应该没事,咱们不用管她,先吃自己的饭吧!”
“这还晕着呢?什么药粉这么厉害,别是已经死了吧?”
“死不了的,顶上那些大人物可不想她死。”
随着那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