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话说得,你有胤安王陪伴在侧,哪里需要旁人的手?如果非要说的话,你现在唯一的不称意,便是太后那一关吧,到时候我帮你和胤安王多说几句好话便是。”
说完话,明玉长公主便乘上马车离开了,原地徒留林殊锦一人风中凌乱。
为什么要把她和陆诏胤放在一起说?
她和陆诏胤为什么要过太后那一关?
明玉长公主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够听懂,怎么组合起来之后,那么让人难以理解呢?林殊锦思来想去,始终不明白。
一直到数日后太后召她入宫,她才理解此中深意。
“太后娘娘,我与王爷并无私情!”
太后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满道:“你这孩子的脸皮是不是太薄了一些,怎么就是不肯承认呢,在你的眼中,难道哀家是那种会棒打鸳鸯的性子?胤安王父母去得早,哀家可谓是亲眼看着他长大的,哀家怎么会阻止他成好事?”
林殊锦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正要解释,便见旁边的桂嬷嬷给她递了个眼色。
她不由得想起进宫是桂嬷嬷对她说的那些话。
近段时间太后的病情因为天气变化有所反复,情绪不宜
波动太大,让林殊锦尽可能顺着她的意思来,别让她动怒。
而今太后明显对她和陆诏胤的事很上心,如果她否认的话……
看在权势的份上,林殊锦一闭眼,一咬牙,视死如归道:“太后娘娘,我与王爷之间确实有些情分,只不过因为很多原因,暂时还不想提及婚事,想过一段时间再说。”
太后一副了然神情。
她拉着林殊锦的手笑眯眯道:“哀家就知道你们两人间有情分,否则他那种不爱管闲事的性子,不会为你出头,那日酒楼里的事情,如今满京城可是都传遍了呢。”
林殊锦默默听着太后的话,直到老人家累了,才松开她的手。
林殊锦如获大赦,借口说医馆还忙,要回去一趟,太后闻言,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失落。
“哀家本来还想留你用膳来着,没想到你这孩子竟然还有事要忙。罢了罢了,你去吧。”
林殊锦逃也似的想要离开皇宫。
可惜她想走的时候,本该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桂嬷嬷,却忽然来到她的面前,对她温和笑道:“恒安郡主,老奴有些话想与郡主谈谈。”
这位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朝中的官员见她
都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林殊锦?
她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很快,桂嬷嬷就进到了正题。
“为何恒安均州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与胤安王的感情呢?”桂嬷嬷的问题,在林殊锦预料之中,她神情略微苦涩的笑了笑:“因为真的没有啊。”
“这怎么可能?”桂嬷嬷摆明了不相信这句话,“若无情,小公子从何而来?”
林殊锦先是一愣,然后猛然抬头。
她一直以为林孜然的身世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万万没想到,桂嬷嬷也知情,既如此,太后应该也是知情者!难怪她会故意撮合自己和陆诏胤,三番两次将陆诏胤和自己摆在一起谈,甚至还把赏赐给自己的宅邸,特意挑选在陆诏胤的王府旁边,一切早有预料。
甚至比陆诏胤知道的时间更早些!
林殊锦神情复杂的问:“能冒昧问一下,嬷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吗?我一直以为这件事瞒得很好。”
桂嬷嬷的回答十分的简单,因为林孜然和陆诏胤小时候有几分相似度。
除此之外,陆诏胤对林殊锦的态度也很不同。
以陆诏胤的性格,走到他身边的人,不论男
女,一向都态度冷淡,甚至到了冷漠的态度,何曾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过?
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自然而然得出一个结论。
林殊锦没忍住叹了口气。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林孜然因为长期受到林家人的虐待,瘦瘦小小一个,只能依稀看出长得可爱,完全没有任何跟陆诏胤相像的迹象,她心里有了印象,便没有在留意这个方面的事,没想到,竟成了灯下黑。
“嬷嬷,劳烦您帮我在太后面前多说说话了。”
林殊锦认真道,“孩子虽然是王爷的血脉,可我们二人因故,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一时半会儿,我实在不想提及此事,至于以后,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发展。”
意思也就是,以后她和陆诏胤,也不是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得到这个答案,桂嬷嬷彻底放下心来。
林殊锦离开皇宫之后,没有前往医馆,而是去找了陆诏胤,火急火燎的跟他说起这件事。
万万没想到,陆诏胤表现得十分平淡。
“太后知道这件事是早晚的事,毕竟孩子确实是本王血脉,而且和本王相像。”我们早晚有一日要成婚的。
当然,后面那
句话,陆诏胤没有说出口。
但林殊锦从他的表情上,也能猜到一二,不由有些恼火:“都说了以后有很多可能,王爷你又何必执拗于这个?”话说出口之后,她看见了陆诏胤微微挑起的眉头,还有上扬的唇角。
陆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