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在人生之中占据了一个极为关键的节点,而运气又取决于人的命格,命格平淡则一生运气平平,庸庸碌碌一生,命格波折,运气便如海上风浪波澜起伏,那升至最高点的浪花能否把握便是此生的关键所在,所以有人能够一夜暴富,也有人能够一夜爆红,便是抓住了那个运气,至于以后,若不能想尽办法渡过低谷期,便同样有可能销声觅迹,再无踪影。
命理学说,一向认为人这一生每十年为一运,共计八个大运,但对于蓬安县的人来说,董廉这次算是用光了他一生的运气,因为他要娶的女子,容颜可说是倾国倾城,正是那借水花开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的美人模样。
在场结过婚亦或者没结过婚的纷纷扼腕叹息,言语之间皆是一朵鲜花插牛粪,如此佳人,奈何眼瞎的乱语,而在得知不止是那豪车名表,甚至是婚宴,房子都是女方出钱之后,更是跳脚者如云,有些冲动男子就要直接冲上台去,质问那仙女模样的新娘,介不介意多一个丈夫。当然,最后还是被同桌人拦了下来,只是这高档佳肴,吃起来是索然无味,当初如何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过来,如今便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去。
这场婚宴过后,蓬安县缓缓平静下来,董廉的妻子着实旺夫,做生意便是生意兴隆,入得官场更是官运亨通,没几年,便当上了蓬安县的县委书记,可说是春风得意,于是,在一场酒局之中,喝大了的董廉终于道出了那仙女妻子的来历。
当时几乎揭不开锅的董廉趁着酒醉翻墙来到了蓬安县出了名的汤泉池,打算泡一泡汤泉醒醒酒,却不料骤然听到无数莺莺燕燕的轻语声,只是听到声音,便让人几乎酥到骨头里,原本醉醺醺的董廉骤然间清醒过来,面色潮红地悄悄摸了过去,就在那最大的汤泉池旁,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共计七位好似那天上仙女一般的女子赤裸身体正在汤泉中戏水嬉戏,那容光散发清辉,将这旖旎一幕照的纤毫毕现,董廉浑身燥热,但身子却根本无法移动,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那场景,犹如置身仙境,许久之后,他浑身一个激灵,脑中想起蓬安县的七仙女传说,抱着那不试白不试的想法,看了一眼身旁的青罗纱裙,随意挑了一件,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那仙女沐浴之后,便真如那传说一般穿上衣衫驾云而去,唯独留那称为天羽的仙女焦急地找那衣衫,无法离去,董廉便趁机而出,告诉女子若是不嫁予他,便不归还衣衫,天羽仙女也是无法,便暂且答应了董廉的要求,谁知那董廉得寸进尺,只是脱下自己的衣服递了过去,美其名曰怕天羽仙女拿了衣衫就跑,说话不算数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要等成亲洞房后才能归还衣衫,这才留了仙女在人间,逍遥快活似神仙。
“那你最后可归还了那衣衫?”有人问道。
董廉趁着酒兴大笑:“怎么可能,如此美娇娘,还了衣衫跑了怎么办?”
众人跟着举杯:“理当如此。”
就在当夜,有人看到董廉家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朦胧中似乎有人影在白光中缓缓上升,最后白光消散,董廉一家尽数消失,传言四起,有说是董廉泄露了天机,被天庭惩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但也有说,董廉泄露了天羽的仙女身份,为了不影响人间,便带着董廉一同举霞飞升,各色传言,纷繁不一。
但有一点,便是蓬安县不管老的,少的,结过婚的还是没结过婚的,时不时便前往那汤泉处,没结婚的还好说,那结过婚的,都是想着能娶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还能旺夫,便是离婚又如何呢,人性之淫邪,贪婪,暴露无遗。
唐玄奘师徒三人来到这蓬安县的时候,只见县里但凡男子,除了那懵懂孩童之外,皆是面色憔悴,眼中血丝密布,眼眶周围,黑乎乎一大片,显然是未曾好好休息,疲累所至,各个哈欠连天,唉声叹气。
唐玄奘上前询问,但这些男子都是疲累无比,摆摆手,拒绝交谈,唐玄奘最后只能拉住一个年轻女子,询问缘由。
女子看了眼唐玄奘,此刻皮囊好坏便有了优势,唐玄奘俊逸的面容使女子停下了脚步,嗤笑着说道:“一个个着了魔的男人,都妄想着娶个仙女做老婆呢。”
“这仙女是不睡觉就能娶的?”唐玄奘更加疑惑。
那女子便将来龙去脉一并说了,最后说道:“那董廉真是个害人精,如今蓬安县的男人一个个没了精神,天天晚上守着那汤泉,希冀着偷那仙女的衣裳,白天没精神,县里的很多工作开展不了,要不是几个妇女主任撑着局面,蓬安县早就废了。”
“那董廉之后,可有人再碰到过那仙女下凡?”唐玄奘问道,若只有董廉一个案例,不可能引发如此痴迷的结果啊。
女子左右看了看,向着唐玄奘走近了几步,几乎要贴上去:“据说,现在的县长夫人,也是那七仙女之一,才让县长短短几年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员工,爬上了如今这个位置,只是县长不说,便也没办法佐证,县长夫人更是深居简出,极少出门,只是听有人曾经惊鸿一瞥,才知道县长夫人那容颜,同样绝美如仙。”
女子话音刚落,唐玄奘便不动声色地挪动了脚步:“多谢施主解惑,贫僧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