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搞清楚,搞明白的事情很多,但似乎每件事都没能如我所愿。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我吧?我有意在他面前对复仇之神产生兴趣,第一个目的是想见见这个人,第二个目的则是想多了解些,这样才更能将他从泥沼拉出来。他说复仇之神对所有被拐的人都有慈善之心,让我等消息。
这张便条的背面只写了这些字。韩昀又在八音盒里找了找,再也没有跟这个相关的内容了。很明显这个事件只写了一半,而另一半,恐怕是李月娥没时间写,或者说没来得及写。
不过从这几张的内容来看,查到这个人是谁并非难事,只要通过李月娥所上大学,从班主任,或者随便一个同班同学口中,就能得知。韩昀这样想着,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于淼淼发来的消息,问他在哪儿。
韩昀直接发了个定位过去,随后在手机里找到了李月娥母亲电话。嘟嘟响了几下,电话被接起,韩昀直接便询问道:“伯母,我是韩昀。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手机里有没有李月娥大学时班主任的电话?”
“有。”李月娥母亲声音依旧憔悴:“等下。”
大概过了半分钟,电话里才又传出声音,说了一串手机号,紧接着又说:“她班主任姓许。”
记下号码挂断电话,韩昀将便条收拾进八音盒,然后拨通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对方先说了句:“您好。”
“请问是许老师吗?”韩昀问。
“是。”电话里许老师答了句,随后问:“你是……”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李月娥,是您教过的一个学生,我是他朋友。”韩昀深吸口气说。
许老师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噢,想起来了。她还好吗?”
“还……还好。”韩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是想跟您打听一下李月娥的一个同班同学,是个男孩,经常打架斗殴被开除的那个。”
“你是说陈峰吧?”许老师丝毫不犹豫地便脱口而出:“我教过这么多学生,只有这个是被学校开除的,所以印象深刻。”
“那请问你有他更详细的信息吗?”韩昀问。
“北都市外有个镇叫什么……”许老师想了想说:“对了,永乐镇,他家在永乐镇下面的一个村子里住。这种问题少年,我找他谈过很多次话,也找过他父母,可他父母每次听见是学校老师,电话就直接挂了,根本就不听我说什么。”
“他上大学,是有人资助的吧?”韩昀继续问。
“是的。”许老师说道:“学费什么的都是直接打到学校的,包括生活费,也是由我拿着,许峰需要干什么在管我要,每月我也会给他一部分。”
“那你知道这个赞助人的信息吗?”韩昀问。
“我只知道他姓柴,具体叫什么,干什么的我不清楚。许峰也不清楚这个好心人的具体信息。”许老师回答道:“一般这种好心人都不太愿意透漏具体信息,所以我们也不会问。他在我们学校不止赞助了许峰,还赞助了个女孩,叫吕琴。”
“一共赞助了两个吗?”既然许峰不知赞助人信息,想必这个吕琴也不知道,不过韩昀倒想见见这个人,于是说道:“那关于吕琴的资料您这边有嘛?我想见见她。”
“我这儿没有,不过吕琴班主任我认识,可以帮你打听下。”许老师说。
“那谢谢了,如果打听到了发短信告诉我就成。”韩昀说完,将电话挂断。
于淼淼发来短信,说自己已经到公园门前了,韩昀这才起身,用脚将土埋了埋,拿着八音盒离开了。走出公园便看见了于淼淼的车,他坐上去后,于淼淼好奇地询问:“那是什么?”
“李月娥留下来的东西。”韩昀回答,然后将发现的事儿一并说了出来。
“我让人找找这个陈峰档案吧。”于淼淼拿出手机发了几条微信,紧接着对我说:“早上你让我查一下那个季允,我去警局就查了,她没什么可疑之处,从小学到大学包括工作档案上都有记录,银行卡流水也没异常,她父母的信息也都核实了。父亲是做贸易的,母亲在律师事务所上班,是当地知名律师。家里其实挺有钱的,这个季允生活条件可见优越。”
看来真是敏感了。韩昀这样想着,然后对于淼淼说:“谢谢你。”
“不客气。”于淼淼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季允大学是在国外上的,2018年的时候才回国。”
2018年回国,2019年就租下了学府帝景,韩昀看向于淼淼:“她现在做什么工作?”
“没工作,18年到20年是在北都大学生物实验室里做科研。2020年到现在档案里就没有工作记录了,不过她是本地天文协会的会员。”于淼淼说:“其实是挺优秀的人。”
韩昀抬手捏了捏太阳穴,不打算在纠结这件事了,随后将怀里的八音盒放在一旁,询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青海集团,见李明宇,我来之前已经跟他联系上了,他正等咱们呢。”于淼淼说:“不是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每年给司马启打钱嘛?另外司马启所住别墅已经有便衣警察过去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了,他想跑路根本没可能,凶手也无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