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昱祯关上门，就着门厅感应灯的光，找到了客厅电灯开关，按亮了。
以前一直都只在摄像头里看过这里狭小的一个角落，如今可算是亲身进来了。
阳台是落地窗全封闭的，摆着几个画架和绘画用品的。双开间的大宽厅里没有电视，沙发孤零零的立在中间，对着阳台。进门右边是开放式的厨房，跟客厅以岛台为界。
整个空间，没有餐桌。
“好刺眼，把大灯关掉，开小灯。不然就把灯都关了。”
宋正月仰躺在沙发上，捂着眼睛只哇乱叫。
言昱祯想起他每次入侵宋正月的电脑，这边要么漆黑一片，要么只有一点点灯光。
原来，她不喜欢开太亮？
默默记下这一点，言昱祯重新按了几下旁边的开关。
内嵌的灯带亮起，因有遮挡而不刺眼。宋正月露出了一只眼睛，指了指厨房。
“去煮醒酒汤，看需要什么，我买。”
“你只管躺着，交给我就好。”
“这么可靠吗？”宋正月嘟囔一声，躺好了。
“你以前喝醉了，安妮怎么照顾你？”
她没吱声。
言昱祯以为她睡着了，她突然开了口。
“不记得了。”
完全没记忆。
“每次我醒来，都是躺在沙发上，旁边搁着垃圾桶，垃圾桶里有醒酒药的瓶子。”
“她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身上裹着毯子。我一动她就睁眼，见我醒了，就笑一下，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