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月鼓励了借我吉言一番,借口工作下线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不爽什么。
明明没想着网恋,却在听到吉言有喜欢的人后,心头泛起酸。
她纠结了一阵,将之归结为占有欲作祟。
宋正月自我批评教育了一番之后,强行将占有欲挥散了。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
周一上班,宋正月到公司时,已经所有人都到了。
她特意拿着戒指一个一个人看过去,试图找出与戒指气质一致的人。
但她一出现在办公室,就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好几个人面对她时,露出了比以往更灿烂的笑容。
连平时总骂她周扒皮的人,都甚至对她带了点讨好。
宋正月倍感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事件。
她悄悄问马唯新:“他们几个怎么回事啊,笑得真是瘆人。”
马唯新诧异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宋正月更加莫名其妙,她该知道些什么?
想到自己忘记了的,团建的后半程。
宋正月陷入了沉思。
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酒量差,没喝几杯就能断片这种弱点。
绝不能暴露!
她想着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办公室。但最终,绞尽脑汁也没召回一丝团建当晚的记忆。
门被叩响了三声。
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随着一声“进来”,清朗俊秀的言昱祯进来了,他难得的剃了寸头。
跟之前柔软飘逸的过长头发相比,少了几分阴柔,多了几分硬朗,看着可靠了几分。
“头发怎么回事?”宋正月问。
言昱祯摸了摸圆圆的脑袋。
“要开学了,开学要军训,索性就剃了。看起来怎么样,我还是第一次剃这么短。”
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忐忑,转头对着她办公室的落地窗照了照。
“还不错,看起来精神多了。”
言昱祯闻言,弯了弯嘴角,眼里亮亮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真是好懂的年轻人啊,她都不用去听他的心声,就知道他此时因夸奖而飞扬的心情。
宋正月如是想。
“你来找我什么事?”
“要开学了,我以后可能没法天天来。周末可以来,没课的时候我也会来。活可以邮件发我,等我有空了就会做。”
宋正月点点头。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表现不错。如今要开学了,这么好用的劳动力不能常来,真是遗憾。
“没事,学业为重。”宋正月说。
她说着视线下移,落在了他的手上。
突然发现他手上一直带着的戒指不见了。手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样饰品。
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何瞧那戒指眼熟了,那不就是言昱祯的吗?她见他戴过的,自然眼熟。
“谢天谢地。”
宋正月说着,伸手进抽屉,准确无误地摸出那枚卡地亚镶钻金指环,递给他。
“你的戒指。”
言昱祯皱起眉头,有乌云在他眼里聚集。他抿着唇,看看戒指,又看向宋正月。
似乎在问为什么。
宋正月看着有一点心慌。她不记得那天是怎样的情形下得到的这枚戒指,但言昱祯的表情有一点伤心。
她想着身体往前倾了倾,试图去听他的心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嘶吼,吓了宋正月一激灵。
什么鬼?
这小子面上看沉静,心里已经狂风暴雨了。
宋正月清了清嗓子,以温柔的声音说:“我周六醒来发现自己口袋里有这枚戒指,一直没想起来是谁的。现在看见你才想起来这是你以前戴在手上的,很抱歉,我不知怎么的,将它装在兜里带回家了。”
言昱祯的心声停了,只有一个【诶?】
【她不记得了?】
宋正月抿了抿唇。这就被猜出来了?
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这是我输给你后,给你的彩头。”言昱祯说。
“诶?”宋正月说。
看出宋正月的疑惑,言昱祯说:“那天团建,我们上【无间】PK来着,赢家你都给了奖金做彩头。你跟我打了一场,我输了,但没人给你彩头,我就把戒指给你了。”
“原来如此。”宋正月说。
怪不得那几个人看她就像看到财神爷,原来她已经做了一回散财童子。
宋正月看着那枚戒指:“谢谢你,但这东西太过贵重了。”
若她没猜错,这东西得几万块吧?
人家来她这实习一年的收入,可能都买不起这戒指。她怎能收,真当自己是现代周扒皮?
让人白打工还倒贴,她良心有一点痛啊。
言昱祯垂头看了那戒指一眼。
宋正月只听见他心声不停重复【怎么办】。
他有这么想让她收下这枚戒指吗?
宋正月也低头看戒指,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
“这样吧,这个戒指就当是个信物,以后你可以凭此向我提一个要求。这样,彩头就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