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徐警官,这你可得管管啊!”
不用方振宇说,徐枕已经把郭芙拦住。
就在这一刻,不远处房门被打开,路廷申抱着封茴走了出来。
郭芙忙过去,连忙问道:“封茴,你怎么了?有没有事?”见她没有反应,又抬头哦问路廷申:“我朋友怎么这样了?你说啊!”
越说声音越大。
徐枕连忙安抚:“别急。”转而看向路廷申说道:“您现在抱着的是我们的朋友,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我和封茴舅舅熟识,和顾念也认识,请你们放心,我会把封茴安全送到家,并且向他们解释清楚。”路廷申说完,当着两人的面给顾念打了电话,得到了证实。
这时久久等不到老板的徐助理上来,路廷申示意助理给徐枕递上名片,验明身份后就往外走,到方振宇身边时说了句:“麻烦了。”
方振宇此时心里转了八百个弯儿,看来这一次是帮了路廷申的大忙了,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客气过。
郭芙想跟着一起走,被徐枕拉下来。
“你就别跟着去了,都自身难保了,去了还得搭个人照顾你。”说罢送郭芙回家了。
殊不知此时,离他们一个转角的803包厢正在上演着香艳的一幕。
把封茴拖到指定包厢后,女人就去了打麻将的那间房。期间,服务生进来添了些酒水和果盘。女人端着酒杯,不时地抿一口,然后悻悻地观战了一会儿,感觉在里面越来越闷,向旁边的人问:“有没有感觉这里很闷?”
“还好吧,是不是屋子里人太多了,你出去缓缓。”
女人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走出了包厢。
结果刚关上房门,看着周围来来回回的服务生,逐渐幻化成一道道影子,头开始剧烈眩晕,直到最后整个人没了知觉。
路廷申没有把封茴送回去,而是把人带到了自己家里。
先是把封茴放到床上,准备好拖鞋,放好水,帮封茴从上到下仔细地洗了一遍,换上睡衣,盖上被子,倒上一杯水,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好久。
“是你先主动的,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离开了。”
路廷申抚摸了抚封茴的头,自言自语:“没想到我两辈子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又回来了。”接着在昏暗的灯光下继续倾诉着两人的羁绊。
路廷申第一次遇见封茴的时候只有9岁。那是他最狼狈也是最黑暗的时候。
为了不错过儿子的9岁生日,在法国举办画展的母亲着急回家,坐上了那班失事的飞机。虽然没有一个人怪路廷申,甚至大家都在安慰她,但是他原谅不了自己。
母亲下葬的那一天,大雨从白天下到晚上。小路廷申趴在被窝里哭了很久,然后冒着大雨想要去墓地看妈妈。
这样的天气,路上车少人更少。小路廷申跑到一条小路,突然身边停下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没来由的要把他拉到车上。
小路廷申慌忙大叫:“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又朝路上的行人喊道:“救命啊!求你们救救我!”
眼看有行人过来制止,这时车上又下来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岁的样子,一上来就打了小路廷申一个巴掌。
“你给我跑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妈妈满城的找你,再找不到就要报警了!乱喊什么,给我回家!”
路上的人一听这话也就信了,没有继续阻拦。小路廷申慌了,不管怎么嚎叫,大家都以为是小孩子闹别扭,最后被三个人拉到了车里。
小廷申被打了一顿,之后的几天,都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每天只能吃点馒头就着水。
屋子里还有其他小朋友,他们有的残疾,有的被打的全身是伤。过了几天,小廷申开始被带着乞讨。
他想过很多方法逃生或者求助,但是被盯得太死,每次刚有动作就被发现,然后回去又是一顿暴打,他额头上的疤痕就是这时候留下的。
“别想了,”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见小廷申被打的浑身是伤,叹了口气,“怎么也逃不掉的。”
他就是因为逃跑被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好了。跑?跑哪儿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这天他和几个孩子被带到天桥上卖惨,一个吃着棒棒糖的小女孩提着小画板出现了,一个婆婆陪在她身后。她找了找位置,最后站到了小廷申不远处。
小廷申看着小女孩和她的棒棒糖,离着不远,仿佛能闻到糖果香甜的味道。小女孩看小廷申看着自己,从兜里又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他:“给你一个。”
小廷申没有伸手,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有动作,就会被立马发现。果然,看守的人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领头的那个男人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行人,行人不依不饶,因为乞丐身份男人没有办法反击,只能一味的道歉,而这时候站在暗处看守的人正好刚从公厕出来,眼看着就要归位了。
小廷申瞄准时机,抢过小女孩的笔和画板,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向她说了两个字“警察”,然后迅速分开。他没法靠大人太近,这样的小孩子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