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发笑,身为自己的师伯胳膊肘向外拐就算了,刚才那一剑分明就是冲着让她死来的,现在还狡辩些什么?
她指尖轻弹,在义正的面前立下一道屏障,阻拦了义正前进的步伐。
那道屏障看似时隐时现,并不坚固。义正用了三分的力想破除,却被那道屏障尽数吸收,反而使它更加坚固。
他似乎没想到言澈的能力会上升得如此之快,脸上露出些许诧异,但也很快掩过。
“邪门歪道!真是丢我们气宗的脸!”他冷声呵斥着伸出手,那柄长剑有所感应从墙体拔除回到了他手中。
言澈并不想搭理他,只是冷眼在一旁瞧着。
“如果来这只是为了指指点点,那就请回吧。”
义正冷哼一声,把前些天梁家父母状告气宗中人言澈的状书甩在了她的身上。惹得她更加不快,只看了一眼便从指尖燃起火焰,把那状书烧的一干二净。
“你!你别忘了你还是气宗弟子!在外丢师门的脸就算了,在我面前也没一点规矩!”
他一巴掌向言澈甩去,明明那巴掌用了他四分的力,言澈却轻轻松松就用手挡住。
义正这才认真面对起面前这个女人,她的样貌与从前并无不同,但身形气质却如脱胎换骨一般灵动,甚至周身还环绕着无比纯净的灵气,这在气宗可是前所未见。
只一眼,义正便被言澈吸引,说不出话来。
“那我今日就退出师门,我言澈与气宗再无关系,恕不远送了。”
言澈松开捏着他手腕的手,奶白色的细嫩指节捏他用了十成十的力,在义正的手腕上捏出了青紫的痕迹。
突然吃痛,反应过来的义正瞪着双眼怒喝道:“孽障!”
长剑直指言澈而来,言澈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义正面前,还未等他看清。背后被人猛踢了一脚,来不及反应,他向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
义正自入气宗以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更何况这言澈从前还是宗门里最废物的弟子。
“你勾结恶鬼,毁我气宗名声,还有何脸面站在气宗的地盘上开你这劳什子民宿!”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妨就把这个罪名坐实。”
她回头看向开了一扇的窗户,嫣嫣坐在窗户边上看戏,手中的瓜子壳磕了一地。和言澈的目光一对上,她便释放着鬼气婀娜多姿地向义正走来。
义正这么多年修行下来,恶鬼杀了不少,但已入鬼将级别的恶鬼还是第一次见,不免谨慎起来,暗下念起除鬼咒。
本只想让嫣嫣露个面,见嫣嫣表演欲满满,言澈不禁失笑,后退了一步让她尽情释放演技。
鬼将走得越近,义正手中的剑便握得越紧。
直到嫣嫣走到面前,义正抽出长剑用尽全力向前刺去。
“啊!”嫣嫣一声惊呼,低头一看,剑的尖端却并没有刺入她的身体,而是像被吞噬般消失了。
见到自己料想的画面果然出现,言澈眼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些,她早在嫣嫣靠近义正时就步下了气场,刺向嫣嫣的剑直接被空间吸了进去。
其实若是想下狠手,言澈甚至可以直接让义正刺死他自己。
“妖女!妖女!我杀了你!”
义正怒吼起来,挥着长剑连砍出三道气劲都用了十足的能力,言澈一惊,连忙躲开。
她变强了很多,但是比起长老级别的能量还是不够强大。
“嗷呜——”野兽的低吼声从空间中传出,连习惯太白威压的言澈都因它今天的爆发而微微皱眉,更别说是义正,他霎时停了动作把视线转移到了声音传来处。
当他看见太白满脸怒意从民宿中出来,却在看到言澈时撒娇般地蹭了上去之时,他终于意识到如今的言澈已非昔日的废物。
太白看向义正的视线不算友好,尾鳍甩动,用力之猛竟把他甩飞数米远,落地时内脏感受到重压,一股腥甜涌上咽喉,被他用内力止住。
定下心神,义正仔细看向攻击自己的灵兽,本以为废物弟子能收服的应该也只是废物灵兽,没想到居然是千年古兽。
“这是,守护了琼山千年的太白?!”
自己修行半生手下都只有两只百年灵兽愿意归服,她言澈居然有了一只千年灵兽,这叫他如何甘心。
“哼!今日这笔账,总有一日我会同你算清楚!”
义正深深看了太白一眼,夹杂着贪婪、不甘、嫉妒的眼神也落入言澈的眼中,她摸了摸太白毛绒绒的头,无视义正放下的狠话回了民宿。
这场闹剧并非空穴来风,她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是那头的人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搅局,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义正正统宗师的身份也被愚弄,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回到民宿中言澈想起曾在灯鬼2号中感受到过对方的气息,可无论搜查几遍2号的魂魄,除了那丝丝缕缕的痕迹明显得要命外,居然找不到任何有关对方的东西。
这个感觉……她在心中细细思索,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刻意。
这个灯鬼就像是对方抛出的饵料,只是一个空壳,一个窃听器或者针孔摄像头。
所以他被抓到得如此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