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婆子被当众说破心思,恼羞成怒,当即就要扑上去打沈星辞和沈月章。
却被村长一声怒喝制止:“够了!沈婆子,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的?我告诉你,今日你们要分家,按理说是要跟着老大的,可老大已经没了,你就该跟着老二!若是不同意,我便不管你们家的事了,你自己想法子解决吧!”
沈婆子虽然心里也觊觎沈李氏家的新房,可也后知后觉老二媳妇是不想让她跟着,才会撺掇她去跟着沈阳文,如果村长真的不管,那她很可能会被三个儿子家推来推去,所以一听村长说不管,她赶紧拉着村长的袖子:“哎哎哎,我跟老二家,就跟老二家。”
老二媳妇张嘴想反驳,可村长已经拍板,这事已经成了定局。
不过村长虽然厌恶沈婆子,可处事还是公正的:“既然沈婆子跟着老二了,那这处院子自然也就是老二家的,老三和老四家手里有余钱了就搬出去,没有就先暂住,最迟今年腊八之前要搬出去,村子里给你们分地方。”
把这些事情都敲定之后,村长就回去休息了。
村里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了,各干各的事去了。
沈婆子还是偏爱小儿子,私心是想把现在住的这房子给沈老四的,可她今后要跟着沈老二生活了,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于是就对沈老二道:“老二啊,这房子今后都是你的了,可老四才刚成亲,他住的是老大原本的屋子,到时候就让他在这中间砌个墙,隔开算了,那屋子就给他吧。”
沈老二还没说话,沈老三先不乐意了:“娘,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老四刚成亲,可我还有孩子呢,没地方住是真不行,你咋不为我想想呢?”
沈老二也道:“娘,你都跟着我们了,今后都要我们天天伺候你,你不能这样啊,这老四住的屋子是最大的了,我本来还想着猫蛋和大山也都大了,还想给他俩弄间屋子呢,你这分给老四,让他砌个墙,那咱们院子可就也小了。”
沈婆子不满意了,还想像以前一样:“你咋说话呢?那猫蛋大山咋就非得住那屋?院子小就小了,那住的人不是也少了吗?”
老二媳妇闻言,手里的笤帚一下扔在了地上:“娘,你还当是之前你作威作福的时候呢?我今儿索性把话撂这,往后你要跟着我们一起过日子了,得靠我们两口子伺候你,就别想着再偷偷贴补老四两口子了,不然我们两口子可是要不愿意的!”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婆婆!你、你小心我让老二休了你!”沈婆子还想拿这个吓唬老二媳妇。
殊不知沈老二早就和自家媳妇站在一起了,老二媳妇笑了一声:“休了我?你还得问问我男人答应不答应!我男人活得好好的,你就算是当娘的,也没资格替他休我!”
老三媳妇拉着沈老三回屋了:“咱不掺和这事了,咱们现在分家了,现在八月快过完了,离腊八只剩不到四个月时间,咱们两口子赶紧想法子赚银钱,到时候哪怕先盖个茅草屋,带着石头搬走,没了这些搅家精,咱们的日子还怕过不好?”
沈老三听自家媳妇这么说,也没再争辩什么,跟着回屋了。
沈老四则是还在忙活安慰秀娘,也没出来替老娘说话。
沈婆子也就明白了,眼下这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个事情——今后她没法再像以前一样耍威风了,因为她要跟着和她最不对付的老二媳妇一起过日子了,而且现在她已经没有能威胁老二媳妇的东西了。
沈家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眼看着到了九月,风吹麦浪,到了收成的季节了,各书院也都放了农忙假,让小子们回家去地里帮忙。
沈月章家里的两亩地,得益于沈月章时不时用灵泉水浇灌,麦穗明显更加饱满,看着十分喜人。
沈李氏和沈大鸿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等到十月初六办事,依着沈李氏的意思,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规矩不能丢了,所以沈大娘最近还是很忙,一面要忙地里麦收的事情,另一面还要操心沈大鸿和沈李氏的事情,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恨不得分成两个人去用。
这段时间,放眼地里,全是弯腰在收割麦子的村民,太阳晒着,大家都边干活边流汗,可没人不高兴,因为今年收成不错,倒也算是个丰年。
沈李氏的镰刀是在镇上买的,本来沈大鸿说他家有,可沈李氏想着沈大鸿家的地也不少,也得用,一个镰刀肯定忙活不过来,所以还是去镇上花银钱买了一把,这样用着也方便。
她割累了,沈阳文就接手,沈大鸿要来帮忙,被沈李氏撵回去了,这两亩地他们娘儿四个还是能割完的,沈大鸿家地多,还是让他去忙吧。
沈星辞和沈月章就跟在后头,拾麦子,这地里老老少少就没有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