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不要误会二哥!大哥是天才,我当然高兴啊!只是!太突然了!我当初还嘚嘚瑟瑟地教他怎么读书啊!”现在回想起来,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他肯定是为永峰高兴!但是男人之间的胜负欲本来就是高涨的,刚刚考试之前,还想着跟永峰比一比,现在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资格做人家的对手!这个落差有点大啊! “锦成,当初我什么都不会,确实需要你教我,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启蒙老师。” 听了这话,邵锦成突然就舒服了,“是吧?是吧是吧?那也行!当天才的启蒙老师!可以的。” 这样他就满足了,“永峰啊,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希望你日后努力学习,考进清华北大!” 一屋子的人都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这态度转变得也够快的了。 黄老师倒接了这个话题,“他说的倒也不是不可能,永峰,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真的高不可攀的。努力学习吧,去北京读书,离开这里,到更广阔的天地去。” 陈永峰郑重地点点头,“知道了黄老师,我会很努力地学习。”他一定要拼尽全力学习,带着妹妹离开这里,也尝试一下不同的人生,离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东北农村。 陈默很开心,不需要自己打响第一枪,二哥跟黄老师就已经给哥哥灌输了要考大学的念头。 而且,二哥说的清华北大,陈默很满意。 邵锦成脸上赧赧的,搓着双手问,“嘿嘿,黄老师,我打多少分啊?” 黄老师回手,跟小黄老师要来了卷子,低头翻了翻,抽出邵锦成的。 “你也猜猜吧,你觉得自己有多少分?” “九十五分?” “八十二分。”黄老师一边说,一边把试卷递给他。 “啊?黄老师!您没判错吧?我咋才八十二分?” 他拿过卷子,“靠,这里马虎了!诶呀我去!这里也是,这里我会啊!啊?这里我咋写的啊!不是,黄老师,这些题我都会啊!” “以后你考学,工作,所有的东西马虎了,做错了,你可能去找人家,说你都会,只是做错了吗?” 陈默笑了,“二哥,听老师的,下次考试不要马虎了,马虎就是不会,做错就是不会。” “好,知道了,谢谢黄老师,也谢谢我的默默,下次考试我一定不马虎,好好看题!我也考个一百分!” “好了,聊得差不多了。永峰,以后生活有难处的话,就跟老师开口。老师自己帮不了你的话,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陈永峰郑重地跟黄老师道了谢,三个人离开了东沟村小学。 回来的路上,陈默开口,“大哥,没看见三丫跟陈宝根。” “嗯,王淑芬肯定不会同意三丫上学的,那陈宝根,可能还是跟我以前一样,觉得他现在太小吧。” 陈默点点头,表示同意。 刘珍珠不像他们的妈妈,刘珍珠不会帮三丫跟陈宝根争取的。 甚至,估计她与陈老太太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三丫,是刘珍珠口中的带兄子,所谓带兄子,就是下一胎能带来儿子的女儿,三丫下面就生了儿子出来,所以三丫是个功臣。刘珍珠一直宠着三丫,也是这个原因。 但是等到了真格的,要供读书了,要花钱了,这性别劣势就彻底显现出来了。 平时对你好,只是不让你多干活,饭正常给你吃,但是你想要花家里的钱去念那没用的书? 读书,儿子可以,女儿做梦。 其实,陈默不知道的是,陈招娣现在在家里也没怎么受宠了,要干很多活了。没办法,陈慧换亲了,陈美短命鬼死了,总不能让陈宝根干活吧?所以以前陈美干的那些活,现在都落在陈招娣的身上了。 陈招娣是很不满的,天天骂骂咧咧,但是现实如此,不满也没用。 只不过,每次干活,依然是满嘴地骂陈美跟四丫,她觉得,如果陈美没死,她就不用干活。如果四丫没分家分出去,等过两年这些活也是四丫的,她也不用干活,现在好了。这两个臭丫头全跑了,害苦她了。 她经常是一边搓洗衣服,一边恶狠狠地诅咒,狠毒得眼睛都能滴出血来。 这些陈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她也不会生气,反而会很高兴。 她这只十几年的老鬼,怎么可能在乎那个丫头片子的诅咒啊,倒是她这样日日心心念念恨着自己,又干活挨累又不开心,这才是让人开心的事。 回了家的兄妹三人,随意吃了些午饭,赶紧把家里的活该干的都干了,然后学习的学习,玩的玩。 “锦成,趁着牛婶还没通知开始秋收,咱们明天去打猎,再弄点鱼,以后要忙起来了,跟年大丰约的时间也要改了,明天争取多弄些,多卖点钱。” “嗯,明天我先去西风坡,把吉普车开过来,用车拉去多卖点。” “行,那就跟邵爷爷说一声,就借那车用一天。” 当天晚上,两个哥哥熟睡之后,陈默在屋子里面喷上无副作用安眠剂,再一次换上黑色衣服,悄悄出门了。 还是先去菜地里,做一番手脚,给菜地浇一下水。然后来到鸡架旁边。 那两只母鸡咕咕叫着要凑过来,陈默在唇间竖起食指,轻轻一嘘,它们就乖乖地掉头回去了,重新窝在鸡窝里面,安安静静地一声不出。 四只小黑豆一样的小眼睛,一起盯盯地看着,它们的小主人踩着它们的鸡架翻过了土墙。 轻轻的落地声,然后是脚步声,然后声音消失了。 陈默脚下踩着电力清障平衡车,往他们平日打猎的那出山坳里赶去。 幸好现在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没有天眼,不然眼前的画面会让所有人怀疑人生。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小女孩,脚下踩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