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兄弟们迅速带着那位金人首领,回到了汤玉家中。
大门被踹开,汤玉提着一个麻袋,目光坚定地朝着院子内走来。
兄弟们也都纷纷跟在身后,一个个默不作声,完全没有打了胜仗的快乐。
陈安也彻夜难眠,听见大门被打开,目光便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见所有的兄弟们都来了,陈安呵呵一笑:“怎么都来了?”
“抓到金人了吗?”
汤玉将麻袋扔到地上,把那金人首领倒了出来。
夜色中,没人开口,只有那金人首领呜呜呜的发出怒吼。
陈达突然发怒,冲上前狠狠踹了那金人首领两脚:“入你娘,叫什么叫?”
陈安无奈地看了陈达一眼,随后蹲下身,深邃的目光望着那金人首领:“知道我是谁吗?”
随后咧嘴一笑:“我叫陈安,是金铎一直想杀的人。”
“告诉我,于策在哪里?”陈安冷静道。
对方仇视地望着陈安,呜呜呜地不知道在说点什么,陈安眉头微皱,一把将对方嘴里的臭布拉扯了出来。
金人立刻发出怒斥声:“士可杀不可辱,你手下的士兵把裹脚布塞进我嘴里,除非你杀了他,否则我不会告诉你。”
他似乎很抵触那块裹脚布,整个人都处于发狂的状态,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屈辱。
陈安抬头,看向汤玉。
汤玉摇了摇头。
陈安便又看向陈达,果然,陈达的脚上光秃秃的,只有几个脚趾露在外面,还时不时动一动,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陈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陈安一脚将那金人首领踹翻,随后道:“上刑!”
兄弟们立刻跑去大狱那边拿刑具,很快拿了回来,便立刻给那金人首领用上。
一刻钟过去。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金人首领即便承受剧烈的痛苦,却还是没有开口。
整个过程中,陈安便目视着对方,心中越发地沉重,紧张。
因为他担心,这个金人首领真的不知道。
倘若知道,为何还能忍得住这般酷刑?
而陈达,汤玉他们也越来越疯狂了,见到那金人首领不说,于是往死里折磨。
他们的心中,同样焦急无比。
兄弟们看见金人的惨状,一个个都沉默了,不是在为金人而担心,而是为陈安……
金人不说出于策下落,那这死局,如何化解?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那金人已经奄奄一息,所有人大失所望,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于策,可真够狡猾的……
陈安咬牙,随后走到那金人面前,沉声道:“说出下一个据点,我立刻停下刑罚。”
那金人首领受不了了,用微不可听的声音说出了下一个据点。
陈安恰巧听得完整,挥了挥手道:“放他下来吧。”
放他下来后,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兄弟们望着那具尸体,脸色难看得要命。
陈安则忽然觉得有些渺茫,这于策不愧是特务头子,可真是会躲啊。
不过,他没有退路,不是吗?
看向众位兄弟们,陈安深吸一口气道:“明日,我会和你们一起继续捣毁他们的窝点,直到查出于策的下落为止。”
“你们好好休息一夜,明天继续行动吧。”
汤玉重重点头:“好。”
陈安拍了拍汤玉,陈达,钟大用三人的肩膀,随后走出了汤玉的家,朝着黑夜中走去。
汤玉转头,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
次日一早。
消息似乎发酵得越来越严重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谩骂陈安的声音。
“你们可知,有人去查了刘阿四的生平,他是一位英雄啊。”
“二十年前,他入大同军营,经过二十七场大大小小的战争,斩杀金人将近两百,他女婿刘继镇守第一道关卡,也为大同做出了贡献,死在了金人刀下,可谓是满门忠烈啊。”
“是啊,就是这样一位英雄,却被那陈安残害,简直不是人!”
百姓们纷纷议论着。
也不知道是谁,去扒开了刘阿四的生平,从而得知刘阿四原来是一名保家卫国的英雄,而且还是满门忠烈。
可越是这样,陈安的名声就越臭了。
刘阿四成为了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那么杀他的陈安呢?自然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的。
一时间,伴随着事情的逐渐发酵,这件事成为了整个大同城的谈资。
大家对陈安可没什么好印象啊。
而休息了一夜的陈安,只觉得无比疲惫,走出侯府,听见这些谩骂声后,他则冷笑了一声。
没必要去做那么多解释,和这群百姓解释,更是没必要,浪费时间罢了。
一直走到了汤玉家中,此时陈达,汤玉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他了。
看见两人身上缠着白布,陈安重重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辛苦你们了。”
汤玉脸色有些苍白,但却继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