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刘忠两人是永安侯的贴身护卫,听到侯爷这么说,也不由担忧事态发展起来。
可是这边,陈安显然没有罢手的意思,只是指着门口道:“滚,今夜我就当你没有来过。”
刘阿四眼神一转,低下头,也不知道何时刀已经出现在手中,便直接朝着陈安砍了过去。
陈安眼疾手快,手中的佩刀直劈过去。
两把刀铿锵一声,对劈在了一起。
刘阿四手中的刀,应声断裂!
陈安及时收势,一脚猛地踹过去,生生将刘阿四踹出了破庙内,重重地摔在了破庙的院子里。
“滚吧,别来烦我。”陈安轻描淡写道。
刘阿四倒在地上,似乎是感觉到极致的羞辱,他撑着身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抬头看向了陈安。
陈安毫不犹豫与他对视,笑着道:“前辈,承让了,武艺不行,那就别拿什么千总来压我了。”
“就这点三角猫功夫,你也真是的。”
刘阿四被气得险些要吐血,怒喝道:“好小子,有本事,违抗军令,我看看等你回去,有几条命在!”
“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帮凶!”
说罢,刘阿四自知不敌,怒气冲冲地离开,冲出了破庙。
可他留下的狠话,却让钟大用等人纷纷沉默了。
他们既惊骇于陈安的实力,也惊骇于陈安的战刀那么锋利,但此时他们也已经没有了心情。
“陈兄弟,这下你闯了大祸了。”钟大用走上前,轻叹一声,心情似乎有些郁闷。
陈安冷笑一声,胸中的那口郁闷气也伴随着刘阿四的离开而消失得烟消云散。
他轻轻呼出那口气,淡淡笑道:“我说过,天王老子都不能以势压我!”
陈达也站在陈安身后,十分支持:“你们都是卵蛋么?怕啥,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个疤,有啥好吓的?”
“大哥,要掉脑袋,我陪你一起,我这脑袋大,他砍起来费劲!”
钟大用一咬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件事我们也会一力承当!”
其他亲兵也都纷纷点头,不为别的,就冲陈安教他们擒拿术,就冲这把钨钢刀!
钟大用的表现,让陈安稍微欣慰,至少这是一个在关键时候靠得住的人对吗?
不过,发生了这件事后,让陈安想立功的心就愈发迫切了。
顶撞上司是大罪,不管是在大周,还是在陈安所处的时代,儒家思想早已经根深蒂固,以下犯上,那就是大不敬!
而现在陈安偏偏就这么做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拼尽全力立功了。
只有立下功劳,才能抵消这次事情的影响!
深吸了一口气,陈安看向众位兄弟:“大家都快休息吧,事情过去了,准备精神好好应对金兵吧。”
大家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愣住,挨个地躺下继续休息。
……
而在破庙之外。
刘阿四出门,就撞上了正在观战的永安侯。
见到侯爷,刘阿四脸上连忙一变,拱手道:“侯爷,您怎么在这里?”
永安侯自然不会说是因为担忧陈安的性命而来的,所以立刻打马虎眼道:“我来这边视察一下军情。”
大晚上的,视察什么军情?
这让刘阿四觉得奇怪。
还没等刘阿四说话,永安侯继续道:“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
刘阿四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就要向永安侯汇报,永安侯沉声道:“你放心,违抗军令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阿四闻言,眼神微微一亮:“您都看见了?”
永安侯点头:“看见了。”
刘阿四心中冷笑起来,表面却叹息道:“毛头小子,还不懂事,其实也不用重重罚。”
永安侯颔首:“你回去,此事我自有考量。”
刘阿四也不再多言,拱了拱手便跟着两个属下立刻离开。
娄家村,反正是待不下去了,另外找个村子过一夜吧,反正这附近都是死寂的村子。
待刘阿四走后,永安侯看向了破庙内,喃喃道:“不守规矩,不被儒学束缚,无法无天,倒是像我。”
别说年轻的时候,哪怕是现在,永安侯也不算守规矩,信守承诺那就更是放屁了!
在大同城,永安侯就是滚刀肉啊。
所以,臭味相投,永安侯在这一点上反倒是挺欣赏陈安的。
而且,他手中的刀……
永安侯是注意观场的人,看见陈安手中的那把刀锋利无比后,他便有了想法。
“你们看见他手中的刀了吗?”永安侯问道。
牛金凝重地点头:“看见了,这小子的刀不一般啊。”
“黑夜看不见,过两天你把他那刀偷过来我看看,好像色泽还跟我们军中发放的佩刀不一样。”永安侯道。
牛金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永安侯摆摆手:“有何不好?我那也不叫偷,我那叫把玩,把玩懂吗?”
牛金默然点头。
永安侯这才打道回去,他住在了娄家村附近的村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