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海灯节的当日了。四处都很热闹,房子外面也吵吵哄哄的。
香菱行秋重云他们约我一起吃团圆餐看海灯,我拒绝了。主要是怕万一把病气在大好的节日里过给他们可不好。不吉利。
过节当然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出于放假生病等于没放假的心理,我决定让节日变成我的工作日。戴好口罩做好防护工作在一楼的储藏室里忙前忙后了好一阵,摊开所有饮品方子,重新理了一遍贮存材料,在大展拳脚推进我临时起意的海灯节推小车移动售卖饮品的绝好零售计划前,我突然在案台边泄了气。
反思自己。自己这是图啥啊。明明也不是工作狂,明明也不是缺这一个赚钱的机会...就是生病了心里空落落的。
一个人待着,很想跟别人说说话;可别人真邀请你时,又推
开了。真是别扭,谁都会有这么别扭的什么吗?
也许执著地想要找些什么做?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是想掩过心里的空落,只是不想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想起在世界那边的时光。
春节春运春晚,除夕夜年夜饭,围桌而坐的亲戚,搓牌局的笑骂声,红包到账的声音,零点的倒数,还有年年的保留节目难忘今宵......那边和有元素有魔法有神与龙的提瓦特不一样。
也有一样的。
比如此刻屋外绚丽的海灯,与节庆的烟火。不论绽放在哪个世界都同样盛大、同样绚烂、同样美丽,承载着天空下的所有欢庆与希望。
从前趴在窗子上看烟火时,总能把雪景和窗前盛开的白梅花一齐赏了;有烟火窿咚时看天,烟火稍歇时,就看眼前花景。
呆站着回忆了一会儿L,我摇摇脑袋。既无回头路,来之则安之。
还是裹好厚衣服,也出门转转呢?
海灯节一个人出游其实也很有氛围,毕竟火树银花之处人头攒动,根本没人注意你是一个人还是与亲人或师友同行玩乐;游艺表演的能人众多,叫观者目不暇接,看了这个怕错过那个,恨不得长八双眼睛,好尽览趣事美景。
而最喧闹之处,忽有一阵锣鼓声喧天震地地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而去。
我也顺着人流挤上前去,难得凑会子热闹;只见人群自觉围了个大圈,中间是精彩非常的舞兽戏表演!
这不是舞狮嘛!看到熟悉的表演,我也跟着抚掌大声喝彩;旁边同我一同挤过来的小姑娘戳了戳我,示意我附耳过去。
我照做,只听闻她扯着嗓子:“这是璃月港近年才出现的一支免费表演队,专以舞兽戏见长!叫【威水舞兽队】!”
原来是热心地介绍舞兽队伍。
我对她笑笑。锣鼓的声音太大了,纵使是贴着耳朵大声讲话,也不过蚊呐一般。
小姑娘介绍完后还觉不够,又用手做传声筒大声喊道:“你喜欢舞兽戏吗?”
我点点头,她复又扯开嗓子告诉我:“表演队里有一个叫嘉明的!他舞得特别好!”
喔,原来是小粉丝呀。
不过从前游戏内外在璃月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以后是否有机会结识一下,以后店庆的时候请人家过来表演一下,肯定热闹又招人。
“诶诶诶!你快看!那就是他在表演!”小姑娘着急地拍我让我仔细看表演,一边还踮着脚为我指人。
哈哈,安利的热情真可怕啊。
其实不用指,场地内那个五颜六色的电光狮子头再显眼不过,一瞬间我还以为,璃月港已经正式迈入赛博朋克的时代了呢。
有了这位小姑娘的相伴观看,我的海灯节之行其实与寂寥二字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相距过远、完全向另一条“热闹地让人略感头疼”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我如愿过完了在璃月港的第一个海灯节。
*
人群散去之时已近午夜了。
体力和精神消耗过高,我摇摇晃晃地返回小屋,也懒得洗澡了;照旧是喝点热水泡个脚就裹到被子里与床密会。
心里暂时的坎似乎被节庆的喧闹淹过去了,我身体很重,也困得紧,不多时便睡去了。
只是睡着睡着,浑身的骨头都很冷,皮肤却感觉烧灼得很烫;关节缝很痒,肉却是疼的...我好难受,却沉在梦里怎么也醒不过来。
梦见什么,看不太清。好像月亮上有一只小黑猫破窗而来。
是散喵,流喵,还是崩崩喵?
喵坏,喵不走正门,喵总是突然走又突然来。
恍惚间,喵又变成了人形,变成了我前日怎么也寻不见的阿帽公主。
听过那个童话故事吗?被封在瓶子里的魔鬼等待人救的时间太长,于是被渔夫放出来时却一改先前要报恩的诺言,反而要惩罚那个将它放出来的人。
我想我现在就是那个魔鬼,阿帽公主不见我,阿帽公主坏,我对着阿帽公主来了一套军体拳。
*
流浪者走到床前的时候,女孩正烧得迷迷糊糊的。
凡人的身体真是脆弱啊,他想。
明明早就知道的。明明早就经历过的。
她也许应该与和她一样的同伴一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