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人找过爸了吗?”
程洛远继续问她,看到他正色的表情还,项雪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收起了她那副无所谓的神态。
她看向程洛远的眼神也开始有了一些担心,语气也变得认真了一些,拧着眉回想了一下,带着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有找过吧啊,我昨天去公司找爸,看到秘书跟爸说了什么,他就急匆匆的出去了,但后来,也没跟我说有什么事啊,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说完,她又像是想要一个确认的答案似的抓着程洛远的胳膊:“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说到这,她四处瞟了一下,看到佣人此时正在别墅花园打理花草,便又压低声音紧张地嘱咐道:“洛远,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可不能说出去,你要帮我啊。”
程洛远眼神跳了一下,随即,他伸手揽过她的肩,柔声道:“我当然不会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你爸那边要是有什么情况,都得告诉我,免得到时候万一找到我们俩问话,我们不好应对。”
项雪顺从地点点头,顺势靠在了程洛远怀里,对他是完全一副信任的姿态:“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那你也不能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其实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后,项雪再怎么愚笨,也能感觉得到程洛远还是对她生气了。只是因为当时是他们两人的婚礼,他才隐忍不发,否则他也不会在他们还是新婚的时候,不想着怎么张罗度蜜月,就马上把自己埋进工作里。
项雪自知理亏,才会在他面前表现得格外顺从体贴,有意的在讨好他求和。
还专门花大价钱给他定制了国际名牌限量版的西装还有饰品,就是为了让他能在她的朋友宴会上能撑面子,让他心情能好点。
程洛远没有拒绝项雪的讨好,顺势抱住她,又是一通温言软语的安慰,只是他的目光却越过她的后脑勺,落在了虚无缥缈的远处。
和项雪的满心信任,满眼痴迷不同,程洛远此时的眼里没有一丝温情,深凝着的眼神里是复杂纠结的意味,他的心思早就飘得老远。
程洛远现在还不知道项峰都是怎么跟对方说那天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摆自己一道,所以,他不能放松警惕,更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得想办法了,他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免得哪天被打个措手不及。程洛远暗自咬了咬牙,心下已经隐隐有了计算。
是夜,贵宾病房。
在陆成璋的要求下,家人都只是白天来陪他照顾他,晚上并没有留人陪夜。
林艳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更何况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所以也没有在这方面跟他争论。只是跟护士交代了一番多照顾他,也就没再坚持,陪到七八点就径自离开了。
陆成璋在母亲走后,便又特别跟护士交代,他晚上习惯安静休息,没有他按铃希望不要进来打扰到他。
能在这家医院贵宾病房的都是有钱人或者有权人,本来享受的就是贵宾级的待遇,往往对他们也都是有求必应的。
更何况陆成璋的伤也不是那种不能自理的情况,加上他这样的人,周身气场太过强大,若非必要,没有哪个护士会想要去招惹他。于是对他的要求,自然是忙不迭地就答应了。
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陆成璋就准备休息了。
他白天的时候为了避免被母亲唠叨,就一直在忙工作,虽然他住院期间,公司的事基本交给了邵霖去处理,但有些项目商谈也还是需要他亲自来。
这样忙了大半天,伤口也还在隐隐作痛,于是等母亲走后,他便也收了电脑就躺上床,闭眼准备入睡。
他闭上眼后,便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地,似乎在狰狞着想要冲出来。
太阳穴一阵阵突突地跳动起来,又是那股熟悉的疼痛就在这个时候不打招呼就猝不及防地侵袭而来,入侵到他的大脑。
陆成璋皱着眉,想要睁开眼,此时却连这个动作也显得艰难无比,他的意识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控制住一样,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他发病了。
陆成璋心里很清楚,其实在前两天坠海的时候,他就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那时候,他抱着盛音毫不犹豫地跳了海,从她手中把那个蛋糕炸弹给抢了过来。本来以他的能力,他是可以做到在炸弹爆炸前把蛋糕抛远,并带着盛音安全逃离的。
可就在那个时候,他的大脑就像被一根针突然刺中,骤地一下就疼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反应慢了几秒,炸弹就在他胸前不远处炸开。
好在是在水里被削减了威力,否则他现在就不仅仅只是胸前被炸伤的程度了。
也是因为当时突如其来的疼痛以及接踵而来的爆炸,才会让他当时在海里暂时性地失去了知觉,错失了最快能游上岸的时机。
直到盛音拼尽全力游到他身边,才把他的意识拉了回来,才没有让他们俩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