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送张少飞走了!带着衣钵走了!”
玄赜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说:“长老为什么要这样传法?是怎样考虑的呢?”
一个老年僧人说:“莫非,长老是真老糊涂了?眼下东禅寺聚集了八百僧人,有修行有学问的人很多。就算法如二师兄的偈子不合他的意,也不能越过其他人,将衣钵传给一个舂米的行者啊!这个张少飞尚未剃度,没有出家,更不曾受戒,如何能继承慧门的衣钵呢?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我们的脸可真没处搁了!”
影隐故作痛心疾首地:“咱们这个长老啊,一点儿也不为咱们着想!弄了个张少飞这样一个打柴仔给咱们当宗师,今后可怎么办呢?难道要我们大家都跟着他还俗不成?”
“在家人给出家人做宗师,根本不符合慧制呀!”
“是啊,是啊!”
……
现场的僧人,被影隐这一煽动,几乎都产生了同感。
影隐又煽动说,“佛教戒律中,出家人见到帝王都不用下拜。今后,我们遇到张少飞怎么办?光头的给长头发的下跪!天哪,这个笑话闹太大了!”
众人议论纷纷,大都对长老将衣钵传授给一个山野小子阿能张少飞而愤愤不平。
……
惠明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咆吼着说:“你们在这里发牢骚有什么用?现在需要的是行动!他张少飞走了,咱们不会去将他追回来?走,去追那狗东西,把衣钵抢回来,送给法如二师兄。”
一个年青僧人说:“对,只有法如二师兄才有资格当咱们的宗师!”
影隐一听,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僧人一眼:“你在乱嚷乱喊什么!当务之急,追阿能去!走哇,快呀!再晚他就跑远啦……”
“站住!”突然,玄赜一声大喊,“你们在寺院里这样大喊大叫,乱纷纷的成何体统!长老将衣钵传给张少飞,一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所以……”
未等他说完,影隐抢着插话说:“长老也是人,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再说,那个张少飞会妖法。一定是他用妖法迷惑了长老,将衣钵给骗走了。”
“是啊,是啊!”惠明深有感触地说道:“我用香板打他,他竟然能呼呼大睡,真够邪乎的!”
“可是……”玄赜的话语再次被影隐打断了。
“大家想一想,张少飞若是光明正大地得到了长老的衣钵传承,应该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啊!他岂能半夜三更偷偷溜走?由此可见,他一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不敢与我们众人面对面。”影隐一煽再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