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见卢学儒终于醒过来了,松了一口,说:“伯父,你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卢学儒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动了动头部,刚想说“好的”,但见他张大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直急得卢惠兰和她娘围在他的身边团团转,又是端上刚煮好的姜茶喂他喝,又是为他擦风油……
张少飞凭经验判断,卢学儒的病情可能很严重,必须马上送医馆,否则,效果难以设想。
在李二牛等邻居的帮助下,雇了一辆马车,把卢学儒送到了太成圩一间中医馆。
经过太医一番抢救,终于把卢学儒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还不能下地走动。
过了几天,太医对卢惠兰她娘说:“你先生可以出院了,但要恢复到像过去行走自如,恐怕有点难了,需要慢慢来,除非能找到这几味药服用,才有奇迹出现。”
卢惠兰她娘急忙问:“太医,是那几味药呢?”
太医用笔在处方笺上写下了灵芝、石活、车前草等药名,递给卢惠兰她娘,用手指着上面所写的药名,说:“石活、车前草这几味生草药,长在深山的悬崖上,很难采摘,灵芝长在莽莽昆仑山巅峰之上,更是比登天还难。”
张少飞在旁听了,忍不住问:“太医师,除了您刚才所说的这些地方,还有其他地方可以买到吗?”
“其他地方可以买到?”张少飞的话倒是提醒了这个太医。只见他用手摸了摸脑子,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张少飞说,“倒是这位小哥提醒了我。前段时间,听我师兄曾说起过,在远在数百公里的大省城西海,有一家叫灵芝药店的,有这味药。”太医说到这里,显得十分为难,向着张少飞,又说,“路途这么遥远,你们又怎去呢?”
张少飞趋步上前,作了个揖,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多谢太医你为我们指引了一条康复之路。”
卢惠兰和她娘亲也一齐上前,异口同声:“多谢太医。”
太医说:“医者父母心,不用客气,愿你们早日寻得良药,药到病除,患者早日康复。去办出院手续吧。”
张少飞陪着卢惠兰和她娘亲一路护送卢学儒回到家中,安顿妥当后,便起身告辞:“伯父、伯母,我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就上云雾山采药,我知道那里可能有石活、车前草这几味生草药。”
老学儒夫妇感激地望着张少飞,点了点头。
卢惠兰说:“阿飞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阿兰妹,那里山高路陡,你还是在家照顾你爹吧,我去就行了。”张少飞再次转向卢学儒夫妇,“放心吧,伯父、伯母,明天我会采到药拿来的。”
张少飞说完后,行出大门,离开了后梁村。
张少飞回到家里,把这事和王少香说了。
王少香听了,感叹不己,叫张少飞食完晚饭后早点睡,养足精神明早进山采药。
……
第二天还未到五更,王少香便起了床,做好早饭后才叫醒张少飞。
张少飞起床食过早餐后,踏着晨露,迎着东方地平线上那颗启明星,开始上路了。
将近云雾山脚,张少飞透过晨雾,远远看见山脚下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好似在等人似的。
“阿飞哥,我在这里呢!”未待张少飞走近,只听到从山脚处响起了卢惠兰那清脆的女声。
“啊,阿兰妹,你怎么一大早在这里呢?”张少飞明知故问。
“在等你呢!我爹和我娘说,你一个人进深山采药,不放心,叫我陪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卢惠兰望着张少飞,起劲地解释着,生怕此时张少飞要她回去似的。
谁知张少飞听后,高兴地说:“好呀!还是你爹娘想得周到,我是求之不得啊!”
卢惠兰见张少飞答应了,高兴得走上去,环顾四周,见没有其他人,一把拉着张少飞的手,娇嗔道:“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阿飞哥,我猜得没错吧?”
张少飞红着脸,打趣说:“是、是、是,阿兰妹的慧眼真厉害,猪笼都被你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