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钺走到犰狳面前,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犰狳大人,在下林钺,是曾经第四域的魔王,千年前曾有幸与您有过一面之缘,如今的魔界被新任魔尊搅和的乌烟瘴气,我等为了魔民安乐,魔界强盛,才不得意联合出兵,反抗魔尊的统治,倘若您能加入我们,定然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的大好事……”
后面的话太多了,听得苏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林钺那副做派,连她看得都觉得无比真挚,可惜提前就拿到演员剧本的犰狳冷漠地拒绝了他的邀请。
犰狳将目光转向池故渊身上:“我之前在白虎上被封印着的时候,就时常听闻池大将军在魔界的威名,听说你用兵如神,冠绝当世,一直没有机会领教,很是遗憾。”
“犰狳大人,这样说来,您就更应该跟我们一道离开啊。”林钺很是不解,连忙出言阻止犰狳“我们可是池故渊的对头,您若前来,定然是魔界大将军的不二人选。”
犰狳摇了摇头,固执道:“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自然要先对池大将军有些了解才好。”
“既然如此,本将军定然不会辜负犰狳大人的选择。”池故渊微微一笑,吩咐随从劈开牢笼将犰狳释放出来。
眼看事情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林钺突然向前一步,挟持了褚云卿,苏念眼疾手快地藏到了褚云卿的袖子里,准备伺机而动。
“你这是做什么?”池故渊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林钺冷笑道:“今日若是我们无法带走犰狳大人,自然也不会让他落日你的手中。”
“林侯爷,你这劫持我也用处不大不是吗?”褚云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凡事好商量嘛。”
“褚公子误会了。”林钺催动灵力,带着褚云卿到了安全的地方,随即下令道,“布阵!”
转眼只见,埋伏在褚家商会四周的魔界妖族纷纷出动,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同为上古凶兽,此番也参与了魔界叛乱的腾蛇。
看来林钺这是想要让在场众人被团灭啊!
“褚公子放心,今日过后,你就是我魔界的座上宾了。”林钺轻轻拍了拍褚云卿的肩膀,“日后有我魔界罩着褚家,就算朝廷想追究责任,褚公子也不必担心会被牵连。”
“阁下就这样带走褚家少东家,可有问过老身的意愿?”一个颇为沧桑的嗓音从林钺背后响起。
林钺和褚云卿同时回头,背后站着“褚寒枝”与王欢。
“王兄?母亲?”褚云卿有些惊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褚寒枝”微微一笑:“母亲当然是来救你的。”
王欢打了个哈欠,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做题做的有些困了,就像来凑个热闹,结果刚进来就看见你被带出去了,我就跟过来了。”
“既然赶着送死,那本王就成全你们。”林钺看着眼前的一个懒散的凡人和一个年迈的老妪,开始放飞自我,“腾蛇,给我吃了他们。”
腾蛇可是个比犰狳还要难对付的上古凶兽,苏念本来想现身帮忙,但又怕被林钺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只好扑进王欢怀里,安安静静地装成一直小废物。
“王兄……你可以吗?”褚云卿看着眼前的青色巨蟒,声音有些颤抖。
王欢揉了揉眼睛:“那就试试呗。”
一场乱斗后,“褚寒枝”和王欢气喘吁吁倚在垂垂青柳下。
不远处,腾蛇满身伤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殷红的血与青碧的鳞片交织在一起,闪烁出奇异的光。
其实若只是王欢未必是腾蛇的对手,不过“褚寒枝”手中竟有针对腾蛇的专门符咒,如此以来,没过一会儿,腾蛇就被打得再无还手之力。
“你究竟是何人?”林钺一脸怨毒地瞪着“褚寒枝”,“普通人手里不可能有这种符咒。”
“褚寒枝”叹息一声,走到腾蛇面前,抚摸着他冰冷的蛇身,感概到:“不过是人外有人而已,是阁下目光太浅了。”
站在她身旁的王欢出言提醒道:“风大人,别演了,你的假发掉了。”
“这样吗?”风浅浅闻言摸了摸脑袋,“难怪觉得轻了不少。”
事后褚云卿因着风浅浅装成褚寒枝的模样骗他,心中不忿,一直没完没了地絮叨:“风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能随便占我便宜呢。再者说,我母亲被你弄去哪儿了?”
“褚公子别担心,褚老家主是中了蛊术,还未苏醒,眼下正有鉴妖司专人照看,很安全的。”风浅浅解释一句后,据理力争,“倘若刚才不是我的符咒控制了腾蛇,你可能就要被歹人劫持到魔界去了,不就是认你做了几天儿子吗,值得你这样喋喋不休地责备?”
褚云卿冷哼道:“风大人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想必还有别的吩咐吧。”
沒等来预想中的反唇相讥,风浅浅突然大吼道:“小心!”
褚云卿来不及反应,已然被什么东西缚住了身体。他越是挣扎勒得就越紧,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腾蛇巨大的蛇尾。
风浅浅掏出符咒,腾蛇在褚云卿头顶张开血盆大口,狞笑道:“你们若想他死,尽管来吧!”
风浅浅的手顿在半空,她眉头深锁道:“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