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万万没想到自己喝完解药之后会开始疯狂掉毛。
从随身空间中跳出来后,她生无可恋地瘫倒在床上。
王叙盯着她上下左右地查看,看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这会儿没人敢上去抱她,因为一抱,又会扯下一大撮毛。
“哥,小狸花这是怎么了?”王欢心疼地瞅向苏念。
王叙没怎么给动物看过病,为难地摇了摇头:“我检查了它周身,看起来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可它……再等两天毛都掉光了可怎么办啊!”王欢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苏念听了也很忧虑,本将军不会就此变成一只无毛猫了吧!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向王叙:现在只有医术高超的你可以救本将军了。
王叙感受到了苏念对他的信赖与依靠,顿了顿,开口:“这应该跟脱发的缘故差不太多,我试着配几副抑制脱发是药,你先给猫喝喝看。”
“哥,你这么没把握的药,怎么敢给小狸花喝呀!”王欢蹙眉表示不赞同。
王叙白了他一眼:“之前你残废的时候,不是喝了一堆我没有把握的药吗?”
“那不一样。”王欢反驳,“我这身强体健的,经得起折腾,小狸花那么弱,不小心被你给毒死可怎么办?”
本将军一点儿也不弱!
苏念在内心反驳,可她现在不敢动,好怕蹭到什么地方,又开始掉毛。
“毒死倒是不至于。”王叙强调道,“反正我医术就这样,配出来的药,不一定管用,但肯定不会治死它的,它爱喝不喝。”
“行吧行吧。”王欢妥协了。
王叙出门去配药,没一会儿,褚云卿就来到了王欢的房间,神秘兮兮道:“王兄,可有时间一叙?”
“褚兄相邀,自然是有时间的。”王欢爽快回应。
自从他的身体逐渐恢复后,王欢对褚云卿的态度也有了极大的转变。
从前,褚云卿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又怂又坏的富家子弟,而现在,他可是王欢的救命恩人,地位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褚云卿在桌边坐下,从打开储物手环,从中掏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玉印。
“这是何物?”王欢出言询问。
褚云卿环顾四周后,凑到王欢身前,压低了声音:“不瞒王兄,这是我褚家的家主掌印。”
掌印?
好家伙,居然真在他这儿。
没想到这小子嘴还挺严实,都快被打死了,也没交代掌印的下落。
想起来前些日子赤手空拳斗劫匪的事情,苏念提起了兴趣,刚想凑上去瞧瞧那掌印的模样,又心疼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猫毛,只好缩回脑袋,蹲坐在原地,侧耳倾听。
“如此贵重的东西,褚兄千万收好才是。”王欢嘱托道。
褚云卿长叹一口气:“王兄有所不知,自从我离开褚家,独自经商,三番两头遭到歹人袭击,皆是因为这枚掌印。”
“莫非褚兄是有难处?”王欢难得顺着别人的话茬子接了下去。
褚云卿重重点头:“不瞒王兄,家母最近得了重病,可是家族产业的继承之事并未公布,整个褚家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与我同辈之人,无一不想争夺那褚家未来家主之位。”
“可是,褚老家主既然将掌印托付给你,那些人再争斗也是无济于事啊!”王欢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褚云卿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我毕竟是养子,族中对我继承家主之位一事颇有微词,正因如此,家母才放我出来闯荡一番事业,期以堵住悠悠众口。我离家之后,定期都会通过传音符与家母联系,了解族中近况,可是约莫三个月前,陇西突然传出家母突染恶疾的消息,自那时起,我便与家母失去了联系,而家母在生病之前发出的最后一道命令便是褚家各地商铺掌柜皆需依掌印之令行事,其他人不得从旁干预。所以我便想着做完白虎山这单生意便赶回陇西褚家一探究竟,结果在这路上一连几次都遭到了歹人的袭击。”
王欢听罢后开口道:“看来褚老家主病重一事颇有蹊跷。”
“确实如此。”褚云卿收起了掌印,继续道,“那些歹人皆是为了掌印而来,我本以为来人都是同辈宗族家中豢养的打手,结果之前在白虎山上检查到黑衣人的腰牌,发现他们竟然是满霜楼中的杀手。”
“满霜楼?”向来不理会江湖事的王欢对这个门派表示陌生。
褚云卿解释:“这是大魏江湖上近两年兴起的一个杀手组织。只是他们之前的原则就是只杀朝廷官员,其他人,无论买家给了多少金银,他们都不会下手。不知这次为何会突然对我下手。”
王欢思考片刻:“褚兄可是怀疑,褚家内部有人与霜满楼暗中勾结,企图行不轨之事。”
“知我者,王兄也。”褚云卿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历来参与朝廷斗争的人,下场都颇为唏嘘,我也不愿看着我母亲苦心创下的家业被毁于一旦。眼下王兄身体也有所好转,我便想着快些启程,赶往陇西。”
王欢闻言,即可起身:“褚兄说的有理,那待褚兄收拾妥当,我便带你出村前往渔阳城,到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