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柔柔地洒满王欢全身,将他煞白的脸色映得无比清晰。两个跟着王叙一同上山的村民忍不住开始议论。
“这王欢怎么伤得如此严重啊!”
“该不会是遇见什么猛兽了吧!”
“平时看着身强力壮的,可惜了。”
王叙一把扣住了被两个村民架着,却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王欢的脉搏,半晌后,面色凝重的松开手,转眼看向他身后的小猫咪还有褚云卿。
苏念感受到王欢阴沉的神色,连忙从褚云卿怀中跳出来,老老实实地走到王叙脚边,通过实际行动表示本喵跟褚云卿划清界线,毫无瓜葛。
几双眼睛齐齐注视着褚云卿这个陌生人,瞧得出来,他们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善。
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消除村民们对自己的敌意,褚云卿轻咳两声,率先开口介绍道:“在下褚云卿,陇西人氏,此番来白虎山,是为了采摘灵植,机缘巧合,遇上王兄,见他被守山军士重伤,跌下山崖,遂出手搭救。不知几位与王兄是何关系?”
他言词平和,态度友善,举止得体,长得又清俊非凡,十分容易博取旁人的信赖。
苏念眯了眯眼睛:呵呵,好话都让你说了。
王叙开口回应:“我们都是这附近王家村里的村民,我叫王叙,是王欢的兄长,他昨夜未归,我放心不下,特来寻他的。”
“原来如此,既然已经遇到了王兄的亲人与同乡,那在下便放心将王兄交予诸位照顾了。”褚云卿说着,绕开众人,拍了拍王欢的肩膀,“王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下还有要事,需先行一步,不知兄台能否告知在下下山之路。”
王叙扶手作揖,轻轻一笑,“褚公子高义,于危难之中救下舍弟,本想请褚公子到家中一坐,尽一番地主之谊。既然褚公子有事要忙,那就让王某送褚公子下山,以示感谢,如何?”
褚云卿回礼:“这便劳烦兄台了。”
一行人结伴向山下走去。
跟在王叙身后的苏念突然想到一件事儿。
这山不是封了吗?
王叙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到了山脚下,苏念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孙太守穿着隆重的官府,端着一卷圣旨,背后跟着一队武装精良的军士。
他瞧见王叙后,立马放下了官架子,凑上去问:“王先生,人没事儿吧!”
“有劳太守大人惦念,阿欢并无大碍。”王叙客气回应,转而示意随行的两个村民先将王欢送去村中医馆。
孙太守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几辆囚车,感慨道:“要不是您来信问我封山之事,我竟不知竟有贼人提前伪装成军士的模样,徘徊于白虎山之间。”
难怪孙太守对王叙如此客气,原来是又借着王家兄弟的光立功了呀。
苏念撇了撇嘴,向不远处的囚车处张望,那些人确实都伪装成大魏军士的模样。
看来,此前她在山上遇到的军士也都是贼人假扮的,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掉褚云卿。难不成她还不小心经历了一场豪门内斗?
苏念转头看了看混迹在人群之中,一脸无辜的褚云卿,摇了摇头:这人绝对不简单!不能让他轻易逃跑!
苏念当机立断,拦在了褚云卿的面前,扯着他的裤腿就往王叙身边拽。
“小猫咪,你干嘛呀!”褚云卿还做了几下无谓的挣扎。
苏念扯了扯王欢身上的银色披风,还有手上戴的储物手环,转而又指了指站在一旁茫然无措的褚云卿。
倘若王欢是在重伤昏迷后被褚云卿发现的,那么为他披上自己的披风也合情合理,可为何要把如此贵重的储物手环也扣在王欢的手上呢?
机敏如王叙,很快就领悟的小猫咪的意思,看向褚云卿的神色多了几分探寻:“看来舍弟这伤来得还颇有蹊跷啊,褚公子,您觉得呢?”
褚云卿随即露出很是遗憾的深情:“实不相瞒,我昨夜在山上收集灵植,偶然遇见了王兄和他的猫,当时我因马匹受惊,险些坠崖,多亏王兄出手相救,我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便将储物手环赠予他作为谢礼了。随后我便与他分道扬镳,没多久,他的猫突然找到了我,并指引我一路来到崖边,我这才撞见王兄遇险之事。”
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会编故事。
三分假,七分真,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这分明就是在欺负当事猫不会讲话嘛!
苏念气的直跳脚。
王叙本来就快被褚云卿的言词说服了,但是垂眸深思之际,恰好瞧见了小猫咪愤愤不平的模样,转而心头的疑虑再次涌起。
他转而开口挽留褚云卿:“这白虎山一事蹊跷颇多,在下妄自揣测,这一切似乎是有人要害褚公子,而故意设局。王家村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为了保障褚公子的安全,还请褚公子与我等一同回村,避避风头,可好。”
“兄台的好意,小弟谢过了。”褚云卿妥帖回应,一脸的恋恋不舍,“只是小弟这次本就是为了采摘灵植,转手贩卖而来,若是耽搁久了,药材腐烂,就损失惨重了。”
“褚公子无需烦恼,在下少年时候曾在九华堂门下学过一些培育灵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