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几乎是被陆家和苏家联手搞垮,慕容夫妇原本多么光鲜的人啊,被几个罪名关进了监狱,今天啊,刚好是他们出狱的日子......”
男人话说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啧了一声,不再为她解惑,故意吊胃口似的。
她忍不住又问道:“我不反正都要死了吗?你让我死个明白呗。”
“你死不死明白关我啥事,书上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我干啥要告诉你。”男人不耐烦地吼道,为自己透露了那么多感到烦躁。
谢知意:“......”
这人真是想多了,他顶多是个路人甲,这本书的反派明明是他家老大陆灼。
虽说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确实一直存在,陆灼这种话少的,一定活得很久。
车开了很长时间才停下,这期间雨下了又停。
她被拉出车内,落地便踩到一洼水坑,泥水将她的裙角和鞋子打湿,湿哒哒的。
周围一片寂静,还有雨后泥土的清新。
“往前走!快点!”男人将她推搡了一下。
她试探着往前走,走了几步,似乎是到了室内,脚下没有了湿泥地的软滑感了。
脚步声在这片空间回荡,水泥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
身后一股巨大地推力,将她往前推,她摔倒在水泥地上。
在这片空旷的地方,发出“噗通”的闷声。
她不动声色地感受着周围的环境,结合车程,判断出这里大概是郊外某个废弃的工厂。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夹着猥琐的笑意:“老大,这妞儿长得挺标致的,反正都要弄死她,要不给哥几个先爽爽?”
这声音跟个大太监似的虚,指定是不太行。
“爽个屁!”男人反手给了这人一巴掌,怒斥:“陆总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配吗?”
“这不......反正她都要死啊!”“大太监”不服气地反驳,“让咱们快活快活后毁尸灭迹,陆总又不会知道!”
“啪”一声,又是结实的一巴掌,“大太监”尖着嗓子嚎了一声,就听见男人的叫骂:“少TMD打她主意,陆总的女人,就是剁成肉馅也轮不到咱们染指。”
谢知意:“......”
她一时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忠心还是不忠心。
你说他忠心吧,他背叛了陆灼;你说他不忠心吧,他还时刻维护陆灼女人的清白。
“那对老家伙抓来了没?”男人问道。
“抓到了,在路上了。”另一人回答。
“那再等等。”男人点起一根烟,含糊不清地说道,有些不耐烦。
陆陆续续的脚步声走远,几人扔下谢知意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知意躺在地上,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动弹不了。
“系统。”
她在脑海中敲系统,这个世界剧情已经崩得透透的了,系统稍微出手也没关系吧,她现在好歹对穿书局是有用的,要是就这么死了,不白走了这步棋吗?
无论她怎么召唤系统,也没得到回应,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该死的系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啥作用。
她长叹一口气,躺在地上摆烂。
事情发展成如今这样,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回到这个世界。
起码......陆灼在她记忆中,停留在了最爱她的时候。
比起现在这样的情形,似乎会让她好受一点。
四下寂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
沈无忧和陆灼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回荡,不断地将她心脏凌迟碾压,撕裂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着她的身体。
黑色的布条被缓缓浸湿。
孤独的灵魂在无声地呜咽。
周围蓝光一闪,兰星回赫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蹲下身,桃花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谢知意并不知道她脆弱崩溃的一面,早已被人窥见,兀自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此时,她白色的连衣裙沾上了不少灰尘和泥水,微卷的长发铺散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脸被黑布遮住了三分之一。
她的身体因抽泣而不断颤抖着,像一朵在雨天被遗落在地上的白玫瑰。
苍白,破碎,却让人见之心生爱怜。
他伸出手,忍不住想要触碰她,手背上疤痕丑陋之极,在他那修长骨感的手上显得格外的不和谐。
那是谢知意昨日的杰作。
还未碰到她,谢知意似有察觉到什么,警觉地微微偏头,“谁在那里?”
他迅速地收回手,换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谢小狗,怎么次次见你都是一副伤心得要死的模样啊?”
听出了他的声音,谢知意心中一喜,暂时不和他计较称呼的问题,赶紧朝他那边拱了拱,“你来得正好,快带我走!”
“我为什么要带你走,你昨天又是咬我又是想毁我容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啊?”
兰星回清越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挺得谢知意牙痒痒。
但是目前看起来,除了他好像没人发现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