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去添乱了。”白建国叹了一口气,神情疲惫至极,“苏家入场,搅混了局势,陆家原本是压着慕容家的,如今慕容家正是反扑得厉害的时候......”
“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和慕容秋搞在一起的,你自己种下的因,如今也只能自己受着。”
他的侧脸近乎冷漠的坚毅,让白清柠心中凉到了极点。
“那我怎么办......”她哽咽着,受伤地看着自己父亲。
要不是逼不得已,她怎么可能抛弃尊严去求她从小就讨厌的人!
秦织婉给她的药,让慕容秋沉溺情事,药物的作用下,他只有在她这里才能有极致的快感。
也因此,慕容秋宠了她一段时间。
可这药似乎有副作用,慕容秋的情绪越加急躁残暴,随时随地都想着快活。
到后来,他以及没那么多耐心做之前陪她喝“酒”了。
那日,她急中生智,附在慕容秋耳边说道,“我可以假装被你逼得投奔白清欢,得到她的信任后再将她单独骗出去,你来接应就好。”
她担心慕容秋不相信,又加了一句,“我们虽然从小关系不怎么样,但再怎么也是一家人,从小一起长大......”
实际上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慕容秋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她只想逃离他。
唯一保得住她的只有“白清欢”身后的陆家。
慕容秋要得到“白清欢”,以此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以及要挟对付陆灼。
她的计谋半真半假。
苦肉计骗取“白清欢”信任是真,其他的都是哄骗慕容秋的,她不过是想要趁此机会获得陆家的庇护。
原本她只是打算弄几道表面看起来严重的伤口蒙混过关,慕容秋眼神诡异地看着她,用宠溺的语气说道:“宝贝,这怎么行,伤口不真实一点,怎么能骗到你姐姐呢?”
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她,她恐惧地摇着头退到墙角......
那一夜,是她的噩梦。
正是这个噩梦,更加坚定了她投靠“白清欢”的想法。
和“白清欢”的仇可以日后再报,她再不逃离慕容秋,等待她的归宿只有死亡。
现在看来......计划泡汤了。
“白清欢”对白家没有丝毫的感情,比她想象中更加冷血。
冷风裹着雨丝吹打在玻璃窗上,道路上人迹寥寥,分外清冷。
白清柠将自己缩成一团,眼中神采黯淡,绝望的气息笼罩着她。
倏然,车身猛地刹住,白清柠差点被甩下座位,狼狈地用手撑住车门,才得以支撑平衡。
白建国脚踩刹车,手握着方向盘,漆黑的眼珠定定地看着前方。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白清柠侧目看向车的前方。
不远处一排豪车如乌云翻滚,朝他们的方向开来。
为首那辆布加迪的车牌号,两人都再熟悉不过,霎时间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怎么办......爸爸!”巨大的恐惧让白清柠嘴唇泛白,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双眸求助地转向白建国。
白清柠双手死死地抓住白建国的手臂,尖锐的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我害怕,他会弄死我的!救救我!爸爸!”
须臾之间,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
保镖下车撑起雨伞,将布加迪后座的男人迎了出来。
慕容秋穿着一身骚包的蓝色西服,大喇喇地下了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叼起一根烟,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滑下,白清柠苍白的脸出现在窗边。
细细密密的汗水沁出她的额头,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以此掩饰自己的恐惧,“秋...秋哥哥......”
“柠柠从大姨子那里出来了,怎么也不喊我来接?”
慕容秋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手指碰了碰她脸上的伤口,轻轻地“嘶”了一声,眼中满是心疼,“这是怎么弄的?他们打你了?”
明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却没人敢说实话。
白清柠如惊弓之鸟,往后靠了靠,捂住自己的脸,摇摇头,“是我...是我不小心弄的。”
白建国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强撑着笑脸说道:“柠柠,都快嫁做人妇了一天还冒冒失失的,还好婚礼还有半个月,不然你岂不是还得顶着一脸疤做新娘?”
分明是拐着弯提醒慕容秋,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婚礼那天谁的脸上都不会太好看。
这已经是白建国能做的极限。
这段时间,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个无用的父亲。
大女儿早年丧母,他没有照顾好她,如今妇女离心;小女儿被迫嫁到慕容家受尽虐待,他也无力反抗。
生活中有太多的无能为力,几乎要压垮这个男人的脊背。
慕容秋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危险地眯起眼睛打量了一圈白建国,看得后者后背几乎被冷汗浸湿。
他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俯下身有些吃力地将白清柠娇小的身体抱起来。
白清柠受宠若惊,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布料,生怕慕容秋身体亏空太大抱不住她,将她摔了下去。
就这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