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他眉头拧起,想要靠近她。
谢知意退后两步,眼底都是警惕:“别过来!”
他听话地站定在原地,两人相隔不过几步远,却像隔了一片银河一般遥远。
“我没有。”他淡淡地解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将谢知意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用失望而愤怒的眼神睨着他。
陆灼无奈的叹一口,快步上前。
他舀起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递到她的唇边,排骨的香气溢了出来。
“一一,别生气了,先吃粥。”他有些笨拙地哄着她,眼底带着一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谢知意别过头,眼底细碎的水光刺痛了他的眼。
他放下碗,将她抱进怀里:“真的不是我,照片是别人寄给我的,我也没查到是谁。”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吃完馄饨那次吗,我当时就发现有人在跟着我们。”
“我承认,那几天我确实故意消失,我也在跟踪你,但我只是想揪出那个在我们背后躲躲藏藏的老鼠。”
“不出我所料,那个人见你落单了,就开始行动了。”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她的发丝,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嗜血之意。
或许是因为被她冤枉了而感到委屈,陆灼的声音闷闷的,环着她的双臂不断收紧。
谢知意心里疯长的郁气,在听了他的解释后,才逐渐消散。
心里一直惦记着他手上的烫伤,她挣脱他的束缚,将他那只受伤的手捧起来。
原本细皮嫩肉的手背,生生地烫红了一片,正中间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水泡。
她眼睛里泛着心疼,轻轻地吹了吹他的伤口:“你都没做过饭,干什么逞强!”
陆灼见她表情不在冷硬,眉头才舒展开来,不甚在意地收回手:“没事,慢慢学。”
于是乎,那碗粥再次被递到她的面前。
虽有肉香,看起来熬制的时间也不短,但卖相着实不算好看。
最重要的是,谢知意心中怀疑这粥能不能入口。
她也不吃,干笑道:“有冬姨在,哪里需要你去学。”
“快吃吧。”他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表情,“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喂饱我。”
听听,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谢知意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陆灼,你是到了发情期吗?”
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那挡子事,精力旺盛得可怕。
动物才有发情期,陆灼当然知道她在拐着弯骂自己。
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血气方刚的年龄,需求大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感觉到谢知意的拖延,他眯了眯双眼,威胁性十足:“要么吃粥,要么被我吃,你选一个,别磨蹭。”
谢知意再也不敢拖拉,飞快地喝了一口粥,下一秒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就知道!
这那里是吃粥,分明是吃盐!
“有那么难吃吗?”
陆灼皱眉,满脸都写着两个字——“不信”。
直到他亲自尝了一口,默不作声的将粥倒进了垃圾桶:“咱们还是点外卖吧。”
在等外卖的过程中,谢知意还是被按在书房的桌上先喂了一顿他。
事后,她焉儿吧唧地趴在桌上,发丝微乱,有气无力地说道:
“陆灼,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那种采阴补阳的妖精,我感觉我快被你榨干了。”
陆灼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着衣服:“怎么,想验证一下吗?”
“不想,谢谢。”
谢知意飞快地起身,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自话剧《白蛇》演出结束后,谢知意等人再也不用每天抽空去排练,时间便空闲了下来。
课外的时间,大多是和陆灼腻在一起。
时间过得飞快,凛风吹入C城,眨眼间就到了寒假。
放假这天,恰逢C城初雪,一早起来,冬雾弥漫,整个城市便被悄无声息地染上了一片白,天地间雪色朦胧。
谢知意从小生活的城市极少下雪,显得格外的兴奋,撒欢地冲出伞下,张开双臂迎接这簌簌飘落的雪花。
粉色的羽绒服将她裹得圆滚滚的,脑袋上戴着白色的毛绒帽,头顶的毛球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身后的陆灼穿着黑色冲锋衣,撑着伞慢慢地跟着她,将她的快乐尽收眼底,露出宠溺又温和的表情。
眼见着前方那个冒失鬼脚下一滑,他面上一紧,扔下手中的伞飞快地接住她。
铺了细雪的地着实滑得厉害,他不仅没稳住谢知意,自己手忙脚乱也失去了重心,两人摔成一团。
他凑到谢知意眼前:“没摔到哪里吧?”
眼底都是紧张之色,谢知意的心仿佛泡在了温泉之中,暖洋洋地,笑嘻嘻地摇头。
陆灼如今,和陷入热恋的普通男生,看起来也无甚区别,甚至连身上的尖锐和戾气都被打磨殆尽。
俩人对视了良久,齐齐地笑了。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此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在谢知意脑中响起:“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