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壮这次回来,不仅为了保护家人,也接了皇上的秘令,开采大煤山的煤矿。
大煤山煤矿资源丰富,且地势险要,后面背靠着的是延绵不绝的大山,乃是一道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席大壮当年来此定居,不是没有原因。
“少将军,你可要随我去看看?”
武衡拧着眉头说:“矿井下面黑漆漆的,连柴火都点不燃,且兄弟们进去便呼吸困难,山又太大太厚,实在是没办法开凿出更大的洞穴。难怪当年的开采之人,来一批死一批。”
席大壮自然也知道当年的事,他没有掉以轻心,这段时间随时跟进武衡等人的开采情况,会遇到的问题和补救措施也都说得很清楚。
但还是没有办法避免危险发生。
“我带个郎中,跟你一块去。”
池溪正把孩子哄睡,席大壮便踏进屋来,跟她交代了几句:“为夫要出去几日,你好生在家,不要担心,事情忙完我便回来。”
池溪愣了一下,眼眸低垂,小声问道:“只是几日吗?”
“嗯,多则七八日,少则五六日。”
席大壮知道自己媳妇儿舍不得他,他又何尝舍得离开他媳妇儿?
但他有太多需要去做的事了。
池溪得了准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点头道:“那你去吧!小心为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娘还有安安在家等你回来。你出门在外,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我这里有些药,厨房里有吃食,你都给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好,为夫知道了。”
池溪的体贴入微,让席大壮心里感动不已。
席大壮走了。
田翠荷跟池溪一起带孩子,晚上的时候田翠荷来了池溪的屋里,笑呵呵地说:“今日大壮出门了,孩子夜里总要闹几回,为娘跟你一块睡,也好帮衬着点。”
“娘,你身体还没大好,需要好好休息,这孩子乖巧得很,每夜也就醒来三四回,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你回屋去睡吧!”
席大壮武功高强,时刻保持警惕,即便睡着了,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很快苏醒。
他跟池溪睡一起,孩子一哭闹,他立马就能醒过来,为了不打搅池溪睡觉,他还让池溪白日的时候备着奶,晚上他喂孩子和换尿布。
池溪每夜都睡得不错。
但现在席大壮不在家里,她就得自己爬起来喂孩子和换尿布了。
田翠荷总不放心。
“我已经好多了,我养过孩子,知道养孩子不容易,你就别推辞了。咱们赶紧睡,不然被孩子闹醒就不好睡着了。”
田翠荷坚持,池溪也没办法,便只能点头答应了。
夜里,孩子哭闹,池溪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边,还没回过神来便闭着眼睛嘟囔:“相公,安安醒了,你去看看。”
随后脑袋一歪,又紧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田翠荷见状,哭笑不得,爬起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孩子是尿湿了,换好尿布之后孩子还在哼唧,显然也饿了。
她刚犹豫要不要将池溪叫醒来,池溪便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娘,安安怎么了?”
她本来都睡着了,但孩子的哭声还是将她惊醒他,仅仅一瞬间她便反正过来今夜睡在身边之人不是她相公。
“安安饿了,你先给安安喂个奶吧!安安乖得很,喝了这顿奶,最起码能让你再睡两个时辰。”
田翠荷将安安抱到了池溪的身边去,池溪将安安接过给他喂奶的时候摸了摸安安的额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不太放心地又摸了摸,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娘,安安好像生病了。”
安安这孩子不仅乖,还身体好。
池溪一直喝灵泉水,吃的也是灵泉里的东西,安安的喝奶水,体质不会差。
他从出生到现在吃好喝好,就没生过病,池溪一时也拿不准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什么?生病了,我来看看!”
田翠荷惊了一下,急忙凑过去摸了摸安安的额头,确实有些烫。
她望了望将安安包裹得紧紧的襁褓,犹豫道:“小溪,是不是给安安裹太多他热到了?”
随后她又伸手摸了摸安安的脖子,温度高得吓人,且还冒出了不少热汗。
“有可能,一会儿给他脱一些。”
给孩子喂好奶,池溪给孩子扒了一层衣裳,将他放到了摇摇床上后也不敢睡觉了,得守一会儿,看孩子真的没事才能放心。
“小溪,你白日带孩子累了,为娘这几日睡太多,一点都不困,你快去睡,为娘守着就成。”
田翠荷见池溪昏昏欲睡又不敢睡的样子,心疼得很。
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多,池溪除了带孩子之外还记账做饭,忙碌得很。
“没事,我也不困,安安不舒服,我也睡不着。娘你先睡,一会儿安安没事了我也睡。”
池溪摸了摸安安恬静的睡脸,低声说:“他现在能睡着,温度也没刚才高了,应该不会有大碍。”
史郎中被带走了。
除了他之外,距离大河村最近的郎中家,还得在十里之外的新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