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没想到池桃儿竟然这么大胆,敢在席大壮的眼皮子底下刺杀自己,她猛地往后仰躲开了匕首,大喊一声:“相公,救我!”
池桃儿见一下没刺中,眼底被狠意侵染得猩红,她握着匕首再次刺向池溪。
池溪的怀里抱着孩子,她又坐在床边,往后仰几乎躺在了床上,她第一时间只能将孩子丢出怀抱,自己顺势一滚,袖子被池桃儿划拉出一大道口子。
“池溪,你该死!”
池桃儿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不管不顾地快速将匕首刺向池溪,一次不中便刺第二次,有种豁出去不顾死活的孤勇:“你这个贱人,若是没有你,席家的一切都该是我的!你抢我相公,夺我气运,占我位置,你该死!”
“该死的是你!”
就在池桃儿的匕首即将落在池溪胸口的时候,宛若煞神的席大壮猛地冲进来,他一棍子狠狠地敲在了池桃儿的脑袋上。
池桃儿愣了一下,还没晕过去,后知后觉的剧痛传来,她僵硬地扭头望向阴沉可怖的席大壮,心中的惧意瞬间袭了上来,让她浑身一阵冰凉。
但席大壮没有管她,一脚将她踹飞之后便猛地扑向池溪。
他将池溪从床上拉起来细致检查,眼底满是惊慌和后怕,声音颤抖地问:“媳妇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天知道。
他冲进来时,看见池桃儿手中寒光凛冽的匕首距离自家媳妇儿的胸口只有二指宽的距离时有多害怕,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浑身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蓬勃的怒气让他恨不得将池桃儿砍成肉泥!
“我没事,你别担心。”
池溪是真的被吓到了,但她确实没受伤,便故作轻松地将被划拉破的衣袖拉起来,笑着说:“你看,她只是刺破了我的衣袖,还好我机灵躲得快,一点都没伤到,咱们儿子也没事。”
“都怪我,我不该轻敌,不该将她与你放在一个屋子里。”
席大壮一想到因为他的疏忽让自己的妻子差点受伤,就自责得无法呼吸,他眼眶红红地紧抓着池溪的手说:“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为夫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池溪知道自己相公是被吓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汉眼眶红红的快哭了,真是让人心疼得受不了。
她抬手摸着席大壮的脸,低笑着说:“还好我没事,还好你冲进来得及时,我也意料不到她会不管不顾只想要我死,这不是你的错。”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席大壮拉着池溪的小手在唇边一下一下地亲着,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气息,嗓音低哑地说:“还好你和儿子都没事。”
说到儿子,池溪眨眨眼,转身看了一眼被她丢在旁边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急忙将儿子抱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定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方才哭得狠,现在居然静悄悄的。
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被池溪逗一下还咧着嘴笑呵呵地吐口水,惹得池溪哭笑不得。
还好有惊无险。
“相公,外面的野狼解决得如何了?”
池溪注意到外面已经没了狼嚎声。
席大壮毫不在意地说:“全打晕丢回去关着了。”
池溪和席大壮检查了鸡鸭鹅的损失情况,鸡被咬死八十一只、鸭被咬死三十九只、鹅被咬死六十七只,总共损失银两二十多两。
池溪咬着牙说:“早知道她这么能作妖,我就不该留下她!”
席大壮抬手摸了摸池溪的头发,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淡声说:“她既然让我们损失了银两,我们自然要从她的身上赚回来。”
池溪眼底闪过疑惑:“怎么从她身上赚回来?就算将她发卖了,最多也就十来两银子,何况池家欠咱们这么多银子,他们这辈子都还不了。”
“为夫有的是办法。”
席大壮淡声说:“此事交给为夫来做便是。”
池溪虽然疑惑,但她相信自己的相公,点点头之后便不再多言。
翌日。
昏昏沉沉的池桃儿醒来时浑身都是伤,且被捆绑着,她惊得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牛车上。
牛车上拉着粪便,臭得让人作呕。
赶车的是个骨瘦如柴的瘸子,看样子大概有四五十岁。
“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池桃儿惊慌地大叫:“你放开我,我可是席家夫人的亲妹妹,你这样对我,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瘸子咧嘴笑出一口大黄牙,猥琐至极地说:“就你这浪货还敢自称席家夫人的亲妹妹?那我还不得是席家当家人的亲哥哥?你别叫,乖乖跟我回家去,我家兄弟五个好不容易才凑足十两银子买你十年,若是放了你,谁给我们兄弟五个生孩子?”
“什么?你痴心妄想,我才不会给你们兄弟五个生孩子!”
池桃儿看见瘸子就恶心得想吐,她惊慌地哭出声来:“求求你,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十五两银子,你们再重新去买人给你们生孩子行不行?”
“就你这样的还想骗我?”
瘸子冷哼一声,眸光幽冷地说:“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我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