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池溪准备洗碗,游兰妹跟她争,池溪便无奈道:“你现在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洗几个碗而已,没必要争来抢去。”
游兰妹红着脸说:“我白吃白喝还要你洗碗,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那便快点好起来给我干活。”
池溪笑着说:“你与其跟我争碗洗,还不如以后多给我翻几个蛋。”
“那好吧……”
游兰妹轻叹了一声,等池溪将碗筷洗干净了,这才牵着汪晓暖的手去了池溪给她准备的房间。
池溪回到房间时,席大壮躺在床上,朝她勾勾手,笑得很不正经:“媳妇儿,你不是想替为夫宽衣解带吗?为夫准备好了,你来吧!”
池溪挑了挑眉,端着一碗黑漆漆的冒着热气的药走上前去,扬眉笑得灿烂:“相公,在我替你宽衣解带前,你是不是得先将这药给喝了?”
席大壮这几日喝药喝得嘴苦得受不住。
方才亲了自家媳妇儿一小会儿,媳妇就嫌弃得把他推得远远的。
“有点苦。”
席大壮皱着脸,声音幽幽,又有些可怜巴巴地叹气道:“你方才都嫌弃为夫了。”
池溪知道这男人就是故意的,想撒娇让她心软,但她还是没出息的心软了。
池溪将热腾腾的药放下之后,从兜里掏出一颗乳白色的糖丸,递给席大壮,温声细语地哄道:“我方才是嫌弃你嘴苦吗?我那是让你小心些莫要弄到伤口。这颗糖丸很甜,你先将药喝了再吃糖。”
席大壮抬手抓住了自家媳妇儿的小手,挑眉笑道:“行,既然媳妇儿都这般说了,那为夫便先喝药。”
药的温度正好,虽然还在冒热气,但不算太烫,喝下去正合适。
席大壮另一只手端起药碗,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池溪眨眨眼,一脸敬佩:“这药这般苦,我相公竟能一口喝完,真是太厉害了!”
席大壮被夸得飘飘然,眸光熠熠地盯着自家媳妇儿,乐滋滋道:“媳妇儿,该你喂为夫吃糖了。”
“那你放开我的手,我便喂你吃。”
池溪摇晃着被席大壮握着的手,挑眉道:“我就只有这颗糖,若是握在手里融化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不信这是糖丸,除非媳妇儿你先尝给我看看。”
“我只有这一颗,尝了就没了。”
这颗糖丸还是小灵给她的,据说是后世人们很喜欢吃的一种用牛奶制作而成的奶糖,甜滋滋的奶香味很浓郁。
“那便一起吃。”席大壮眸光熠熠道。
池溪还在想这颗糖丸这般小,两个人怎么吃,席大壮便从她的掌心中将糖丸取出来喂到了她的嘴里,随后她的下巴再次被捏住。
“唔……”
池溪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震惊得瞪大眼。
席大壮的另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细腰,不悦地皱起眉头,含糊不清地低声提醒:“专心点。”
席大壮虽然受伤躺了几日,但修路的进程一点也没落下。
他伤口才好了一些,便闲不住了,跟池溪软磨硬泡,非要去山下看看。
池溪拗不过,便只能对他千叮铃万嘱咐:“你去可以,但不能弄到伤口,有任何不适,必须赶紧回来。”
席大壮乐呵呵地抱着媳妇儿好一阵稀罕,连声保证:“媳妇儿,你放心,为夫一定完完整整地回来。咱们前些时日买的那些田地,也该播种了,为夫抽个时间带张大虎他们去认一认地方,过几日便让他们去将粮食种下。待为夫身上的伤全好了,咱们再去烧青瓦,开采石头,建大房子!”
池溪被席大壮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娇嗔道:“你就会哄我,你身体如何,你心里有数,该喝药吃饭的时候记得回来。”
“好,媳妇儿最好了。”
席大壮又抱着池溪黏黏糊糊了好一阵,这才将衣服穿好出了门。
田翠荷见席大壮出去,扬声问:“你伤还没好,往外面跑什么?”
“娘,我只是在山下看看,很快回来。”
席大壮摆摆手,脚底抹油便溜了。
池溪走出房间,田翠荷拧着眉头嘟哝:“大壮真的是,一点都闲不住。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好全,非要往外跑。”
池溪早上给席大壮上药的时候见他伤及愈合得还行,只要没有大动作,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当即解释道:“娘,你别担心,他本身就是一个好动的,受伤在家待了这么几日,他也难受,便让他出去透透气。等吃饭喝药的时候,他便回来了。”
田翠荷幽幽叹气:“你就惯着他吧!”
池溪扬眉笑道:“娘,我可就这么一个相公,不惯着还能如何?总拘着他在家里,他心里不痛快,也不利于休养身体。倒不如放他出去走走,心情好了,身体也就好得快了。”
田翠荷知道小两口感情好,心里高兴,便也不多说了。
“东家, 你怎么来了?”
苏明福一看到席大壮,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放下锄头就迎上去,一脸关心地说:“你身体如何了?那日见你浑身是血着实吓人,这才几日你便下山来了?怎么不多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