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突然惊叹道:“你们发现没有,席家的庄稼比咱们种的都好。我前些时日从他们家地边过,见那粮食颗粒饱满得很,也不知道他是咋种的。”
村里人,历代都是泥腿子。
生来就种地。
种地的技巧没人比他们更熟悉。
但不知道为啥,席家种的粮食就是比他们种的好。
“你这么说,我也注意到这个问了题,也不知道他家地咋种的,粮食怎生得这般好。前两年种的跟咱们也没啥区别啊!”
他们就很纳闷。
一个个聊得热火朝天。
突然有人说:“要不,咱们去席家问问?”
粮食乃是他们的立身之本,他们每年种的粮食除去赋税之后,便只能勉强度日,若是也跟席家一样提高粮食产量,以后岂不是不用饿肚子了?
有人提出这个话题。
众人的心思便活络起来。
有人又说:“我赞成,但谁去问呐?去问人家也未必会说啊!”
就在这时,埋头苦干的吴老三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扭头望去,对方冲他咧嘴一笑:“三哥,桂花嫂不是在席家干活吗?听说席大壮他娘跟桂花嫂关系不错,不如你回家让桂花嫂替咱们问一问话?”
吴老三乃是桂花嫂的男人。
老实巴交的一个人。
闻言愣了一下,他急忙摇头:“不行不行,我家桂花好不容易才有一份工,可不能丢了。”
旁边有人怂恿:“三哥,怕什么?难道你不想自家地里的庄稼多长些粮食?你就不想吃饱饭?”
想肯定是想的。
但这事,他不该做。
“就是,三哥,你还犹豫什么?去问问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了,咱们也只是想地里多长些粮食,又不是去跟他家抢银子,这有什么问不得的?”
“就是就是。”
吴老三被村里人逼得没办法,只能含糊道:“我回去跟桂花说,不保证能问到。”
“好,那就多谢三哥了,你的大恩大德,咱们都会记在心里。”
今年的秋收对席家人来说,过于轻松。
秋收之后,席大壮便开始大肆买田买地,村里人都觉得他可能是真的想当员外老爷了。
县城里的那些员外老爷,都是买了好多地,租给农户去种,然后收租子,再建大房子,找很多小厮丫鬟伺候,很是气派。
村里人艳羡不已,自然有人心生妒忌。
尤其是被席大壮打得吐血躺了一个月才能活动的沈天柱。
他猩红着眼怒道:“想当员外老爷,他那杂种也配!迟早庄稼烂地里,赔得血本无归!”
他媳妇儿被他阴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小声提醒:“相公,族长说……不能招惹席家人,不然会被赶出家族的。”
“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沈天柱抬手给他媳妇儿一巴掌,没好气地说:“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人,还不赶紧给老子洗脚?”
“是,我这就洗,我这就洗。”
她媳妇儿脸被抽出红印子也不敢哭,急忙蹲下给他洗脚。
席大壮忙活了好几日,不仅给村里人买田地,也去隔壁几个村问了,几日下来买了良田十亩,山地二十亩,他算了一下之后询问池溪的意见:“媳妇儿,暂时就这么多,咱们还需要再买地吗?”
“咱们现在若还有银钱就买吧!能买多少算多少,要赶紧将药材种下地了,不然明年长不出来。”
池溪这几日在灵泉空间里挑好了药材苗。
就等着种下去了。
但从灵泉空间里取东西,不能被别人发现。
她这几日就在思考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材苗子合情合理地摆出来。
席大壮毫不犹豫地点头:“好,那为夫再去问问有没有人卖田地,若是有便多买一些。至于药材种子,为夫已经去镇上的药铺问过了,他们能提供的渠道不多,咱们还得去县城里问问。”
池溪点头:“是这个理,等过两日天气好些,我们便去县城吧!算着日子,也该给县令老爷送苗子了。”
“好。”
席大壮头隔日去镇上卖完鸡苗后,回来便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村里人头一回见有人把马车赶回村里,都十分新奇,个个伸长脖子看。
不少人酸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背地里没少说席大壮一家的酸话。
“你怎么把马车赶回来了?”
池溪见席大壮将马车赶进院子,有些好奇地问:“这匹马很眼熟,是上次那匹吗?”
“嗯。”
席大壮点头,笑着说:“这马车我买下了,连马车带马,总的二两银子。咱们以后要去的地方还很多,没有马车不方便。”
池溪对此表示赞成:“买了就养着吧!肚子饿了吧?我在灶台上温着饭等你,先去吃吧!”
“好。”
席大壮笑着点头,将马车卸了,将马牵去栓好,拉着池溪的手便走进了厨房。
十日之期一到。
陈大雄便让人在县衙门口守着,若是席大壮一来,便立即禀告。
因为出门比较早,又有马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