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发火,身体便被提起来往后一扔,丢出去砸在不远处的树上再重重地落下。
王大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是谁?竟敢偷袭老子!”
他疼得大喊一声,抬头一看,便见他的兄弟们全都被一道快得几乎只能看见残影的人三两下全都打趴在地,就连他的大哥刀疤脸都被人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你到底是谁?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刀疤脸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打倒在地不说,胸口还被对方狠狠地踩了一脚,疼得他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席大壮面无表情地将脚给收回来,冷声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不耻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两个小姑娘罢了。若是识相,现在便滚!若再敢乱来,我踹断你的命根子!”
刀疤脸浑身一颤,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朝着弟兄们摆手,阴沉着脸说:“你有本事报上名来,今日我等技不如人便罢。但今日之仇,咱们来日必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大河村,池大山!”
席大壮冷笑着说:“我不仅舅舅家兄弟多,在村里也是一呼百应,有本事你到大河村来找我,没本事就别在这里叫嚣!”
“大河村,池大山!老子记住你了,你给老子等着!”
刀疤脸咬着牙,眸光阴鸷地叫上兄弟们转身便跑。
杏花搀扶着哭出声来的小姐陈婉晴,小声安慰道:“小姐,您快别哭了,好在咱们有人相救,并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收拾好,咱们赶紧回府,莫要让老爷担心!”
陈婉晴刚刚被土匪头子亲了一口,到现在都还犯恶心。
内心的恐惧感如同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骨血,让她难以承受。
但听了杏花的话之后,她还是极力保持冷静,转头望向出手相救的席大壮,屈膝行礼道:“多谢池公子出手相救,我乃湘江县县令之女陈婉晴,今日之事,小女子铭记于心,日后定会报答公子。”
席大壮摇摇头,扭头望向姗姗来迟的池溪。
池溪抬脚上前,望向梨花带雨的陈婉晴,淡声说:“今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陈小姐不必耿耿于怀,好在我家相公来的及时。此处荒郊野岭,实在是不安全,陈小姐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陈婉晴听池溪说救命恩人乃是她的相公,嘴角轻扯,为方才突然间冒出来的想法而倍觉羞愧,刚想回话,杏花便出声道:“池公子,池夫人。 我跟我家小姐出来探亲,没想到跟侍卫走散了,那些土匪也不知道有没有走远,我们两个小女子实在是害怕,还请两位送我和小姐回去,我们定当报答今日之恩!”
陈婉晴附和道:“若是二位愿意相送,我定会将此事禀告父亲,父亲素来疼我,定会有所报答!”
湘江县,乃是现在池溪和席大壮所在的县。
县内,县令的官便是最大的。
若是旁人听说县令会有所报答,一定会喜不自胜。
但席大壮却不以为然,淡声道:“此去镇上只有一里路,但去县城,就算赶马车也需要足足一个时辰才能到。我跟我媳妇儿出门在外,家中有母亲等候,实在是不方便相送。不若二位便去镇上租辆马车,再请几人相护便是。”
陈婉晴还是害怕。
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杏花一眼便看出了小姐的犹豫,出声道:“池公子,你方才也看见了,那群人凶狠至极,我跟小姐两个弱女子实在是害怕得紧。就算我们去镇上租辆马车,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信得过的人护送我们回去。池公子武艺高强,最为合适。若是有所顾虑,我们可以去镇上请人前往大河村为公子向家里传话。”
席大壮拧着眉头,望向池溪。
显然是听池溪的。
杏花瞬间便懂了做主的人乃是池溪,便急忙道:“池夫人,我知道我们乃是强人所难,但还请池夫人看在咱们同为女人的份上,让池公子护送我们回去吧!”
一县之长的报答,不用想也知道不会太轻。
挟恩图报,并非池溪所求。
但见陈婉晴害怕得小脸都白了,池溪便于心不忍,她扭头望向席大壮,询问他的意见:“相公,这位姑娘所言有理,今日时辰还早,若是赶快一些,在天黑之前我们应当能回家,不若便送她们一程吧?”
池溪都这般说了,席大壮便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点头应道:“一切都听媳妇儿的。”
杏花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笑着恭维道:“池公子和池夫人感情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池溪扭头望了望身材魁梧得让人极为安心踏实的席大壮,脸颊微红地说:“我家相公为人踏实良善,对我极好。”
杏花嘿嘿笑了两声,又恭维了几句,这才说:“趁着时辰还早,咱们快些离开吧!可不能耽误了你们回家的时辰。”
“好。”
四人一起上路,在镇上租辆马车。
三个女人坐在马车厢里,席大壮负责驾马车,速度极快地往着湘江县而去。
马车厢内。
杏花见池溪的脸白皙如玉,又嫩又白得宛若剥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