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十月,跟着王强大哥,在石雕厂认认真真的学习雕刻石狮子,打荒打糙,每天都搞得一身都是灰尘。
但是石雕厂的生意并不太好,一个月最多也就是卖一对或者两对,每个月整个石雕厂的收入不到一万元,王强大哥的两个堂弟王彪和王虎,慢慢的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月就来那么十天八天。
王强有的时候冲两个堂弟发火,干嘛呢?把工厂当什么了?,当旅店,还是当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王虎和王彪有的时候也会跟王强吵架,气愤的说:“又没有生意,来这干嘛?陪你打牌吗?”
王强总是被两个堂弟,几句话噎住,生意确实很差,但是做任何生意都有旺季和淡季,也许到了冬季的时候会好一点吧。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一两个月就过去了,但是到了冬季,石雕厂的生意还是没有一点点起色,王强大哥总是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去上饶市区到处瞎转,希望能帮我找到孟红影。
但是孟红影的照片已经全部遗失了,我只能根据脑海里的印象,用铅笔画出素描,然后拿着素描画像到处问别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孟红影的姑娘,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
连续几个月问遍了所有的商铺,商铺的各个老板几乎都认识了我,每次见了面都说没见过。
也许孟红影真的像那个保安说的,跟他的父母出国了。
人家是高干子弟,家里那么有钱,他的母亲说的也许是对的,凤凰怎么可能和麻雀配成一对呢?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只存在历史中,而且我也不是司马相如,比起人家司马相如的才学,那可是差的十万八千里,有什么奢望?能和孟红影组织成一个家庭呢?
到了1996年的12月,王强大哥接到一批新的活,给一些工厂修复石质的栏杆,这个活非常的轻松,几乎不需要打草稿,就是简单的打荒和打糙,用切割机,就可以完成,王强的两个堂弟,王彪和王虎,已经帮别人打工去了,只有我和王强大哥两个人做,辛苦了一个多月,赚了一两千块钱,扣除材料钱,也算不错。
翻一翻日历,很快就快到1997年了。
不知不觉的,我在江西上饶,已经呆了差不多快一年,每天只要有空,就会骑着王强大哥的摩托车,转遍了上饶所有的市镇,到处打听孟红影,还是毫无消息。
我也就慢慢的彻底死心了。
到了1997年的元月,王强的石雕厂实在是接不到生意。
王彪和王虎就鼓动王强大家一起去深圳,一开始,王强不愿意,但是两个堂兄弟天天来说,王强也就有点心动了。
元月十五号,王强卖掉了石雕厂,几万块钱的设备,就卖了一万多块钱,跟卖废品差不多,亏的一塌糊涂。
在内地做生意真的很难很难,但是去广东呢,去广东就容易吗?
我曾经在广东打过两三年的工,知道在广东也很难找事做的,广东普通的工厂是不要男工的,都要一些技术工,我对王强大哥说:“像我们这些没有什么学历,没有什么技术,去了深圳能干什么呢?也许只能干工地。”
但是王彪和王虎,却好像深圳那边遍地都是黄金,中了邪一样,每天都来劝王强,王强扭不过两个堂弟,就答应了。但是王强跟两个堂弟说,无论如何?,咱们过完春节再去吧,在江西过一个春节。
但是王虎和王彪说:“春节的时候,很多工人辞职返回家,正是找工作的最好良机,等到春节以后,再找工作就很难了,石雕厂,我们哥三个干倒闭了,你没有老婆,我两兄弟每天在家里被老婆数落来数落去,日子过的那个叫憋屈,咱们如果不多赚点钱,怎么盖房子啊?王强,你总不可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呀,总要再找一个老婆,在我们江西,一年连两万块钱都赚不到,你还是老板,都赚不到两万,如果到了广东深圳,我听说打工一个月都能赚两万。”
我急忙对王彪和王虎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在广东东莞两年,那边的工厂一个月只有四五百,从来没听说哪个厂会有两三千的工资?你们俩千万别被别人忽悠了。”
但是王彪和王虎自信心满满,总是说如果王强不愿意去,他们弟兄两个就先去。
王强大哥特别的讲义气,实在拗不过王彪和王虎,就问我:“位光明,你怎么想?愿意跟我们弟兄三个去深圳吗?”
我茫然的点点头,说:“王大哥,你救过我,你说什么我都愿意。”
王强点点头,说:“好,那我们弟兄四个人,就一起去深圳。”
元月十八号,王强收拾好了行李,和王彪王虎两个堂兄弟,带着我一起来到了上饶火车站,买了四张前往广州市的火车票。
元月份很多在广东打工的人已经开始陆续的返乡,这个时候去广东的人并不是很多,我们四个都有座位,想起几年前去广东的时候,火车里挤的是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现在火车里面却可以来回走动,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20多个小时以后,火车停靠在广州火车站。
出了广州火车站,我对王强大哥和王彪王虎说,咱们不要在火车站停留,火车站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