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婷长长浓密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丝丝的光泽,她努力的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果然是九皇叔那张精致的面孔。
白钥婷想要努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她发现身体一点力量都没有。
“钥婷不要逞强,你现在的身子还虚弱的很,皇叔给你倒碗水喝!”南宫云赫拍了拍白钥婷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表情像是在警告她,她真的不能动,说完,南宫云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旁边的茶盏走去,倒了一碗水,向白钥婷这边走过来,慢慢的将她扶起来。
喝过水之后的白钥婷觉得身体稍微有一点舒服了:“
皇叔我怎么会在这里王文昭呢?”
“钥婷你中了段成玉的软骨散!需要静躺六到八个时辰,身体才会恢复从前!王文昭也一样,他此刻在本王士兵帐休息!”南宫云赫,如实回答,狭长距离的眸子,始终没从白钥婷的面上一开半分。
听到王文昭没事,白钥婷的心安静了许多,忽然她想起什么,马上开口问道:“皇叔,段成玉在哪里?”
“段成玉此刻已被皇叔捕获压在军账内的牢笼里!”
“皇叔打算怎么处置段成玉?”白钥婷悠悠的开口问。
“段成玉既然背叛东陵与外辰勾结,我会命人将他押回东
陵,听后发落。”南宫云赫徐徐的说着。
白钥婷灵动的大眼转了转:“皇叔,段成玉的背叛其实是情有可原的,他是藩王逼迫的”
白钥婷说着悠悠的垂下了眼睑,缓缓的开口:“皇叔,是藩王想要背叛东陵,所以处处迫使南阳侯府进供马匹,肥羊与钱财,所以段成玉才不得不与外贼勾结。”
南宫云赫听了白钥婷的话,狭长的眼睛在烛光中眯了眯:“钥婷,你并不知道,他还做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白钥婷忽然就愕然了,难道上一世藩王大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剿灭了南阳候府是因为,段成玉不
仅是背叛了藩王?还背叛了东陵?
“钥婷,段成玉早已经是蛮夷之帮的走狗,他看似利用蛮夷售后马匹和肥羊,实则确是将我东陵的军政要物如数奉上,并且还给他们画了东陵以及南俊的地形图!”南宫云赫的眉宇间凝结上一层寒霜。
白钥婷听了南宫云赫的话,他的心当即就寒了,像利剑刺痛一般那样的疼!
这样一个为自己父皇母后着想的九王爷,她上一世是怎么狠下心将那杯毒酒味他喝下去的。
好在上天能够给她一次机会,一切还可以重来一次,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辜负心地善良的九皇叔。
“
钥婷,乖!喝下这杯温水,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身体就会恢复如初!”皇叔再带你回府。
什么?在九王爷的军帐内,睡上一晚?皇叔再将她带回王府?九王爷纠结到底知不知道,他口中的睡上一夜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九皇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白钥婷忽然想起来装扮自己侍卫碧霞此刻也许还跪在祠堂中,或者已经被太妃和王妃发现了?
“丑时了!”南宫云赫说着将白钥婷身后的枕头扯掉,准备让她躺下睡觉。
可是,白钥婷忽然就躺不下去了,她疲惫的掀开被子,向军帐外晃晃悠悠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