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身体里着的是我江家的血,你一辈子都只能姓江。”
江淮安:“江辉,你真恶心。”
江辉抬手就准备要打,楚恬忽然伸手拦下,两个男人都惊了一下,
楚恬说:“我和江淮安是合法夫妻,如果您动手打我丈夫,我不介意告您故意伤害罪。”
江辉气的放下手说:“江淮安,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敢跟我大呼小叫,对簿公堂。”
江淮安搂着楚恬说:“我娶的媳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乐意,就算她把湘城翻个底朝天,有我江淮安在的一天,都会护她周全。”
江辉本以为楚家不敢跟江家人叫板,想要来给楚恬个下马威,谁知楚恬这丫头还是个不好惹的,没讨到甜头,他生气转身离开。
江辉走后,江淮安转身握着跟楚恬的手说:“恬恬,以后不许这样,江家人很记仇,手段也狠厉,你不要出面跟他们对着来,有什么事情,交给我。”
楚恬当时也是一时气急了,今天是爷爷的葬礼,江辉竟然就如此迫不及待逼着江淮安离婚另娶他人,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爷爷,没有江淮安这个儿子。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想看到江淮安幸福。
她说:“他们本来就对你不好,还逼你联姻,还想打你,我气不过。”
江淮安对于楚恬刚才的行为既害怕又惊喜,原来他的小妻子也会为他出头,看不得他受委屈,看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吧。
他伸手摸摸她滑滑的小脸蛋说:“我知道老婆心疼我,我不想让你搅入这趟浑水,听话,以后不许了。”
楚恬也是一时冲动,江淮安摸她脸的瞬间就害羞了,她红着脸低头说:“哎呀,我知道了,我就是一时上头嘛,你别在这动手动脚的。”
江淮安笑着揉揉她头发,最喜欢小姑娘害羞的样子,娇娇萌萌的,他说:“好了,快去吧,爸爸还在外面等你呢。”
楚恬点头同意后就转身跑出了房间去找楚闻庭。
楚闻庭还是很奇怪,江辉为什么要把楚恬单独叫去说话,楚恬从不参与楚家的生意,就算是生意往来,他们也跟江家攀不上关系,唯一的关联就是…上次江淮安去家里说要娶楚恬的事情。
楚闻庭心里感到些许不安,他问楚恬:“恬恬,江辉找你什么事情啊?”
楚恬想了想他们的婚姻续存还有一年的时间,时间久了也瞒不住,只好实话实说:“爸爸,我和江淮安结婚了。”
楚闻庭听到抬手就要打她:“楚恬,你疯了吗?结婚这种事也可以擅自作主了?”
楚恬完全不躲,她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对,
楚闻庭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只是在她肩膀上锤了一拳。
楚恬说:“爸爸,这件事我有分寸,江淮安对我很好,你别生气了。”
楚闻庭气的直接把她扔在半路上,一个人回了楚家。
楚恬知道父亲生气她自作主张自己的婚姻大事,她理解父亲的怒气,她一个人叫了个车回到了江公馆。
回到家她先上楼去洗澡,等她洗完澡下来,却没有看到江淮安的身影,
楚恬去问阿姨:“江淮安还没回来吗?”
阿姨说:“少夫人,少爷在小花园呢。”
楚恬上楼去披了件衣服,径直去了花园,夜里的风很凉,江淮安一个人在花园的秋千上吹风,
那是小时候江爷爷给他亲手做的小秋千,他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可以爷爷陪着他荡秋千,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是一个有童年的孩子,
平时那时刻直挺的脊梁,此时弯了下去,落寞孤独的背影,看得楚恬心酸。
她缓步走去他的面前,江淮安看到她的那一刻,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伸手抱着楚恬的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眼泪浸湿了楚恬的衣服,那是他第一次崩溃流泪,他抱着楚恬说:“恬恬,我再也没有家了,”
楚恬知道江家的人都觊觎江淮安的地位,无奈江淮安能力卓越,无人能扳倒他,就连江淮安的父亲,也只是名誉上的父亲,从未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江淮安所有的光鲜亮丽,都是他这些年一个人在刀尖上舔血拼出来的,父母在他10岁那年离婚,算得上亲人的,只有江爷爷一个人,江爷爷临走前说,以后他走了,楚恬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楚恬从未见过如此状态的江淮安,他从来就是不可触及的神坛,这世间的一切都任由他掌控,他的人生路,没有一丝行差踏错,没有人见过他的崩溃,没有人见过他的无助,
楚恬伸出手环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江淮安,我会陪着你,”
江淮安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就这样哭了许久。
晚上回到卧室,江淮安默默地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那高大的身躯此刻看起来却那么悲凉,楚恬看着不由得心疼,
她说:“江淮安,你要不要上来睡吧,”
江淮安身子一僵,回头看着她问:“可以吗?”
楚恬点头说:“可以,上来吧。”
江淮安起身去到上床睡,他从背后紧紧地抱着楚恬,此刻他感受到了安心,今后他没有了爷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恬。
楚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