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别扭丫头。
荆红妆笑笑,起来替她沏了杯茶,这才在她对面坐下,含笑问:“找我有什么事?”
“你们……你们搬去了哪里?”陆霁问。
那天看到他们两辆车带着孩子和好多东西离开,只以为他们出门了,哪知道这十几天她又去过几次,每次都是锁门,眼看要过年了也没有回来,城南那处院子也没有人,她突然很害怕,生怕他们就此消失。
荆红妆看着她,反问:“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频繁的搬家?”
“为什么?”陆霁下意识的问,话问出来,又自己答,“就是不想被我们找到?”
荆红妆默认,无奈的说:“你该知道,为了我上课方便,我们原来是住在学校的,假期会去城南的院子,结果你家的,梅家的,不断有人登门,想来你是知道的。”
“我们……我们是我大哥的亲人,找他有什么错?”陆霁问。
“可他不想见你们,而且说的很明白,否则也不用总搬家了。”荆红妆无奈。
“你……你不在乎我们的感受吗?”陆霁问,语气有些飘忽,没什么底气。
“不在乎!我只在乎陆垣的感受,他不想和你们有联系,你们严重打扰到我们的生活,我就会让你们找不着。”如她所料,荆红妆答的痛快。
“那……我……我现在……来你公司……”陆霁的语气有质疑,更多的是慌乱。
“不怕,陆垣不来,我不在乎。”荆红妆笑。
陆霁不说话了,握着茶杯,默默的感觉着茶杯传来的温度,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问:“你……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大哥前几年的事?”
“前几年?”荆红妆眨眼。
“嗯,他在村里是怎么过的?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多久在一起的?”陆霁问。
荆红妆笑了:“地震的时候,我和他埋在同一个坑里,从坑里出来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知道他的名字。”
“我在好好说话。”陆霁不满的低嚷。
荆红妆耸肩:“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陆霁将信将疑:“可是……可是我……我听说,你们……你们先……先……”
“我们先睡过才结婚?”荆红妆问。
陆霁不说话了,双眼直直的盯着她。
荆红妆摊手:“瞧,你们既然什么都查过,还问我干什么?”
陆霁涨红了脸,憋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还……还听说,是……是你……是你……”
“是我睡的陆垣?”荆红妆替她把话说完。
陆霁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紧紧的盯着她,像在等一个答案。
荆红妆看的有趣,眨眨眼,身体往前倾一倾,用压低的声音问:“陆霁,如果你看到你大哥那么出色的男人,想不想睡他?”
“你……”陆霁呼的站起来,“你不要脸!”
荆红妆摊手:“比起陆垣,脸算什么?”
陆霁被她气的噎住,跺跺脚嚷:“难怪文君姐说,你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说完转身就冲了出去。
宁泽远本来在和乔英、仲岳聊天儿,见荆红日跑来说陆垣的妹妹来了,有些不放心,等一会儿还不见人出来,就过来瞧瞧,哪知道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姑娘撞开门冲出来,忙退后一步让开,看着她跑出去,这才进来问:“怎么了,真是陆垣的妹妹?”
荆红妆已经笑的全身直抖,点头笑:“小姑娘,真是好玩。”
显然这个丫头没有吃亏。
宁泽远挑挑唇,在刚才陆霁坐过的沙发上坐下来:“怎么,陆垣的家人经常来找你?”
荆红妆耸肩:“直接找我是第一次。”
如果不算前几天碰瓷。
话说完,对这件事完全不放在心上,指指窗外问,“怎么样?”
问他对公司的看法。
这几天,宁泽远和荆红日也跟着叶山鸣、古少杰几个人跑过那些小区,也去过动工不久的一号地块,听到她问,看向她的眸子已经满是赞赏,忍不住感叹:“红妆,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来。”
荆红妆含笑向他注视:“表哥,往前五年,我们都不会想到会有今天。”
是啊,五年前,大乱没有结束,所有人的生活都被无形的衰败气息裹挟,不要说做一番事业,连活着都要拼尽全力。
谁又能想到今天?
宁泽远点头,眸子灼亮,满是生机:“红妆,我和我的同学商量过,过了年我们要往北、往西北去走走,去研究那些贫瘠的土壤,看看有什么可做。”
往北,往西北?
荆红妆扬眉:“表哥,往那里,已经不是育种的问题。”
“我知道!”宁泽远点头,“有一个同学,是那边来的,他说过那里的风沙,每一年,风沙都在侵吞土地,如果发展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无地可种,所以,我们想着,或者我们可以尽一份力。”
治沙工程,在几十年之后,都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荆红妆微微点头,却又提醒:“表哥,这件事会非常艰难。”
“总有人要去做,不是吗?”宁泽远微笑,“何况,我们这次去,只是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