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少杰苦笑:“他已经去七七厂子里闹过几次,只是七七请了病假,也没人知道七七住在哪里。”
易大嫂听着头疼,试着问:“如果给钱呢?破财免灾,给他几个钱怎么样?”
古少杰叹气:“我说了,可是他们不肯。”
荆红妆摇头:“给了钱,就会变成无底洞,就算离了,恐怕也很难清静。”
“高大本到底想怎么样?”陆垣问。
古少杰苦笑:“他就是不肯离。”
这是要把古七七拖死。
易大嫂见古少杰垂下头,推推荆红妆说:“红妆,你给想想法子。”
荆红妆摇头:“别的还好说,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现在他不离,能有什么办法?”
家暴在几十年后都不好鉴定,更何况是现在。
“可就这么耗着?”易大嫂也有点急,“七七伤好了总要去上班的,到时候他找到人,还不是再被他打?”
当然不能就这么耗着!
荆红妆点头,琢磨一会儿问:“之前听你说,高大本赌钱喝酒,还干什么?不知道有没有犯法的事?”
“赌钱喝酒,打架生事。”古少杰愤愤的说,又试着问,“嫂子,这样的事能不能报警?”
派出所可都是熟人。
“只凭这些,也就拘留几天。”荆红妆摇头。
既然下药,那就下的重点,总不能再留个后患。
“这样的男人,你之前还想让七七给他生娃?”陆垣有点不可思议。
古少杰一窒,低声说:“我想着,有了孩子,他……他总能收了心,离婚的女人毕竟名声不好。”
“谁说离婚的女人名声不好?”荆红妆睁大眼,“离婚的女人名声好不好,也要看是为什么。”
古少杰心里也是又悔又恨,在自己腿上拍一下,恨恨的说:“当初他花言巧语的,我想着……我想着七七性子软弱,他是个厉害的,就能护着她不受人欺负,哪知道……哪知道……”
“哪知道,他连七七也欺负。”荆红妆叹气,想一会儿问,“你说他赌钱,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赌的大不大?”
“只听七七说他赌钱,输了就喝酒,喝了酒就打人。”古少杰说。
荆红妆立刻说:“你找几个他们不认识的人,悄悄跟一跟,看看他都在什么地方赌,有什么规律。”
这是有办法了?
古少杰眼睛一亮,立刻答应。
易大嫂却说:“你的朋友,怕高大本都认识,不如让心迪找几个人。”
“嗯,他人脉广。”陆垣认可。
古少杰也跟着点头。
荆红妆却微微诧异,向易大嫂瞄去一眼,悄悄勾了勾唇。
两年前,易大嫂听说牧心迪曾经是戴袖章的,还满心的厌恶。后来因为救房新兰,虽然不再排斥,可也没说过一个好字,现在居然和他们一样叫他的名字。
牧心迪对古七七的事本来就说不出的气愤,听古少杰一说,立刻就去找人。
只隔了三天,牧心迪就过来,仔细的说:“那个高大本,都是在前门大街的赣州会馆里,这几天几乎天天去。”
古少杰问:“嫂子,是报警去抓赌吗?”
这是经过那两起案子,出事就想到报警。
荆红妆好笑:“抓赌有什么用,只拘留几天。”转向牧心迪问,“那个赣州会馆里,你有没有熟人?”
牧心迪挑唇:“我没有,但我熟人的熟人总有,你说怎么做就行。”
荆红妆眨眼:“先给他点甜头,等他赌大了,再让他输,越多越好。”
这是要做局?
古少杰瞬间张大了嘴,眼睛也瞪的溜圆,结结巴巴的说:“嫂……嫂子,万一被发现怎……怎么办?”
荆红妆笑:“所以,你只能老老实实干活儿。”
牧心迪也笑:“你是说,这三教九流,偷鸡摸狗的事很适合我?”
“至少你脑子活,不是少杰这样的老实疙瘩。”荆红妆大笑。
“彼此彼此!”牧心迪笑着回一句,拍拍古少杰肩膀说,“再让七七藏一段时间,听我的好消息。”说完,起身就走了。
赣州会馆里,聚赌的本来就是一些游手好闲的酒肉之徒,平时偷鸡摸狗,喝酒赌钱,就是不干好事。
而那个高大本,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无赖,并没有什么背景,现在有人花钱要给他做局,当然没有丝毫的压力。
前三天,一向输多赢少的高大本突然手气大好,一下子赢了上百块,在一片羡慕声里,得意洋洋,加了赌注,又赢了几百块。
高大本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钱,想着收手,可是又觉得运气来了,不赌可惜,就又加赌注,想着赢一大笔就收手。
哪知道之后的几天,输输赢赢,居然又把之前赢的倒了出去一大半。
高大本急了,心里直后悔,又想再赢回来,结果越急越输,最后把赢来的全又倒了出去。
可就在他掏光口袋,赌最后一把的时候,偏偏又是大赢。
就有人拍着他的肩膀说:“高大哥,你这运气又绕回来了,前几天就是这么一把牌。”
是吗?
高大本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