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也帮不上忙。”荆红妆没等女人的话说完,立刻截断,看着古少杰想一下说,“也好,那里的地形少杰知道一些,一起去也好,那……”向另两个人看一眼,向许国安说,“国安,你带房大姐留下。”
“红妆,那怎么成?”许国安惊喊。
“这么大的雨,又暴发洪水,恐怕没有车。”高松泉摇头,转头看看大雨下的街道。
是啊,从县城到谷市,中间有两个小时的山路,现在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还会发车?
去市里的车不发,再往后,就是疏散的群众涌入县城。
荆红妆回头,看看泼天而下的大雨,脑子疾速的运转,很快说:“好,你们找旅馆住下来。”
“让大姐住下,我跟你们一起去。”许国安立刻反对。
荆红妆摇头,抓住他一字字的说:“按原来的计划,山洪暴发的时候,陆垣他们已经离开村子,万一他们回来了,也需要知道我们的消息,可是他们和房大姐没有见过。”
许国安一愣,又不甘心的说:“可是,我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
“如果陆垣他们回来,一定会来这里,我们回来,也会来这里,你要随时注意,免得我们互相找。”荆红妆飞快的接口。
是啊,全都走了,陆垣回来看不到一个人,也不知道消息,一定会返回去找。
许国安沉默一下,只得点头:“好!”
荆红妆不再多说,让两个人留下,带着古少杰和高松泉又向车子冲去。
隔这么一会儿,雨比刚才更大,天像是被人捅了个窟窿一样,大雨不要命的往下倒。
吉普车掉头,又再向县城外冲去,开上去镇上的路。
直到这个时候,荆红妆才得出点空来,让两个人留意公路两边的情况,又问:“少杰,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事?”
古少杰整理一下思路,从头说:“前边都很顺利,我们上到悬崖,远远的能听到山鸣和继恒他们的声音。心迪还记着房大姐家的位置,直接找到人,开了锁。”
到这里,还是在他们计划之内。
荆红妆眼睛盯着前边的路,等着他说下去。
古少杰又说:“之后心迪让我在前边,他跟在最后下山。哪知道我下去没走多远,听到上边嚷起来,回头才发现他还没有跟下来就被发现了。”
高松泉大吃一惊:“被发现了?你们就这样把他丢下了?”
上一次,牧心迪只是流露出对房大姐有兴趣的意思,就被打成那个样子,现在村里人发现他把人救走,还有命没命?
古少杰紧紧的抿一下唇,看一眼前边的荆红妆,摇头说:“本来,我让房大姐先走,自己要返回去,结果就听到心迪在上边喊,说让大姐藏好。”
让藏好,当然是说不能让房大姐被找到,可是不说逃走,就是迷惑村里人,一下子想不到悬崖那条路。
这么看,是他把人引开了。
高松泉的心一阵一阵发冷,盯着他问:“所以你们就跑了?”
虽然认识古少杰在前,可是这一个多月来,他们跟着牧心迪学习鉴定文物,心里当他半个老师。
古少杰沉默一会儿,微微点头,低声说:“我……我知道,不该丢下他……”
他本来想自己冲回去,可是听到牧心迪的喊声,立刻想到,如果他返回去,房大姐立刻就会被发现,所以只能咬牙,带着房大姐尽量快的下山,希望送她出来,自己返回去还来得及帮牧心迪,可是到半山腰的时候,还是被发现。
荆红妆听着他的讲述,想着当时的情况,一下子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是她,会怎么选?
再返回去,房大姐被抓回去,他们也未必能逃掉,不回去,牧心迪一个人生死不明。
听到高松泉的质问,荆红妆轻轻叹口气,轻声说:“松泉,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人。”
高松泉闭嘴,默默点了点头。
从县里到镇上的路,虽然有过硬化,可大多是石子路,又有多年没修,坑坑洼洼,又被泥浆填满,暴雨中完全看不清楚,吉普车一路颠簸,进了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全黑。
好在,暴雨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镇子也淹了水,房子塌了许多,唯一的街上,这个时候都是跑来跑去的人群,一些屋檐下还有人躺着,还有人呜呜的哭。
到这里,车子再也开不进去,荆红妆尽量靠边停下,三个人冲了进去,随便抓住人,问是哪里的,有没有看到几个陌生人。
所有的人都漠然的摇头,没有力气向他们多看一眼。
从镇头走到镇尾,不用说牧心迪,就连陆垣三个也没有人影。
可是算时间,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陆垣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镇上。
荆红妆抓住一个中年男人问:“大叔,请问去牛头寨怎么走?”
男人抬头看她一眼,摇头说:“那边发了山洪,进不去了。”
荆的心的心沉了沉,摇头说:“大叔,我有朋友进了山,去了那里,我就是沿路去找找看,不用进去。”
男人摆摆手,已经没有力气理她。
古少杰和高松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