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里!
那么那个人,也一定就是她了!
荆红妆心里盘算,随口说:“当然是打听来的。”
你们昨天才来谷城,呆了一晚上,又没进山,上哪打听来的?
牧心迪满心疑问,但见她没有说的意思,也不追问。
火车到京城,已经是下午,荆红妆直接把牧心迪三个又丢去医院,留下古少杰盯着重做检查,自己几个人送回牧小若,这才回家。
这么一折腾,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进了校门,三个男生打个招呼直接回了宿舍,荆红妆自己回家,刚喊一声,院门已经哗的一下打开,陈小妹不等她进门,忙连声问:“嫂子,怎么样?牧心迪真的被人打了?伤的要不要紧?”
荆红妆叹口气,点头说:“伤的不轻,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反锁了门,又问,“怎么你这个时候就过来了?”
陈小妹说:“我怕你回不来,下午下课就来了。”
易大嫂忙着摆饭,听两人说完,忍不住问:“那个牧心迪,真的是去救人被打的?”
荆红妆点头,又把前后的事详细说了一回。
易大嫂沉默一会儿,才低声说:“这么说来,他真的不是坏人?”
荆红妆忍不住好笑,搂住她说:“大嫂,这好人坏人,哪能凭一件两件事就说得准?总要慢慢的看。”
正说着话,一条腿被蹒跚过来的小盛夏抱住,脆脆的喊:“妈妈。”
荆红妆低头,就见她仰着一张小脸儿,眼巴巴的看着她,一颗心顿时化成水,一把抱起来亲亲:“满满,有没有想妈妈。”
“妈妈走!”小盛夏一脸的委屈,瘪着小嘴儿,两只小胳膊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
易大嫂无奈说:“从昨天晚上,她就这句话,盯着院门不肯回屋,不是小妹来,我还真哄不住她。”
这是说,妈妈走了?
荆红妆心疼,拍拍她的背,柔声说:“乖满满,妈妈只是去办事,你们在这里,妈妈哪里走啊?”左哄右哄,才哄的小盛夏笑起来,这才转头找儿子,“远远呢?”
小思远自己坐个小板凳啃梨子吃,听到自己名字,抬起头咯咯笑:“妈妈!”
“傻小子!”荆红妆好笑。
陈小妹也笑:“远远永远没有烦恼,不哭不闹的,满满就是小黏人精。”说着,伸手捏捏小盛夏的小鼻子。
易大嫂笑说:“女儿嘛,和儿子当然不一样。”把孩子接过来,招呼两人吃饭。
荆红妆这才又从头把牧心迪的事说一回,叹口气说:“当时借给他钱,我是希望这件事能用钱解决,现在,不止钱没了,人也没救出来,看来,还得另外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易大嫂不安的问。
荆红妆扒着饭想一会儿,叹口气说:“回头我和牧心迪再研究一下。”
按他的说法,估计抢是抢不出人来,那就看能不能把人偷出来,如果都不行,那就只能等三个月后那场大雨。
易大嫂忙说:“可不能再冒失,那山沟里,真出了什么事,可没人知道。”
一样是山里长大,陈小妹立刻连连点头。
荆红妆笑说:“大嫂,我是山里人,当然知道,放心吧!”
不要说是外地人,就是本地人,山里弄死几个人,随便往哪里一扔,哪里一埋,就再也找不到。
好在没有出大事。
第二天古少杰过来,向荆红妆说:“牧心迪在医院观察一晚,确实没有大问题,今天一早回家休养了,他让我和你说,说借的钱他一定还的。”
听牧心迪又提还钱,荆红妆捏着下巴想一想,好奇的问:“牧心迪在哪里工作?”
“文物交易市场。”古少杰说,“他十几岁就招了工,后来乱起来,市场也关了,去年才又重开,也没什么活儿。”
“文物交易市场?”荆红妆惊讶,喃喃的说,“他这个工作不错。”
“是啊,好在有工资。”古少杰随口答。
荆红妆问:“他懂得鉴定文物?”
古少杰摇头:“那不知道,以前他爷爷喜欢倒腾,后来乱起来,也不敢了。”
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懂一些的。
荆红妆听着,有些开心,拍拍他肩膀,笑着说:“和他说,等他能动弹了,我得见见他。”
古少杰问:“嫂子,是说救那个女人的事?”
“那件事,再等一等,牧心迪刚刚过去,他们必定很警觉。”荆红妆说。
古少杰忙说:“这事危险,还是等陆大哥回来和他商量商量。”
再有大半个月就要期末考试,陆垣很快就要回来了。
易大嫂倒是说:“那天小妹还在说,放假她想回家看奶奶呢。”
陈大娘不识字,陈小妹上学这几个月,只能定时给村里打电话。
被她一提,荆红妆也愣怔一瞬,点头说:“嗯,红日应该也盼着我回去呢。”
易大嫂看看旁边玩着的两姐弟,叹气说:“这么小的孩子,路上一来一回得十几天,怎么受得了?”
荆红妆无奈说:“暑假不回,寒假更回不去。”再想一想,又说,“等小妹来,再和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