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几个男生同时皱眉,高松泉立刻就想怼回去。
荆红妆倒是浑不在意,点头说:“苏大叔说的是,区区几间房子而已,有什么可高兴的?我们高兴的日子还在后头,到时候某些人别眼红就是。”
苏大庆呼的一下站起来,瞪眼嚷:“荆红妆,你说谁眼红?”
荆红妆耸肩:“谁搭话就是说谁呗,怎么别人不起急呢?”
“你……”苏大庆一时说不出话来,几个男生却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荆红妆,做事干净利落,连嘴也这么锋利,和刀子似的。
苏大庆脸色乍青乍白,向荆红妆瞪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又坐回去,阴阳怪气的说:“就怕你很快笑不出来。”
荆红妆微笑:“那就拭目以待。”
苏大庆又冷哼一声,这才回过头去,脸上表情有些得意。
叶山鸣看的奇怪,悄声问:“红妆,他怎么了?”
荆红妆耸肩:“谁知道?”
瞧他那副嘴脸,八成举报的就是他了。
大家被苏大庆扫了兴,也不再聊下去,各回各的座位。
又一周之后,举报的事并没有什么动静,荆红妆早已经抛在脑后,苏大庆却渐渐坐不住,只要听到几个男生和荆红妆说话,就竖起耳朵来听,想从中听出些什么。
可是男生的话题,除了房子还是房子,再听不到别的,就越渐坐立不安。
终于,那天下课,大家正收拾东西要走,班导陈舟进来,向教室里扫一圈喊:“荆红妆,你来一下。”
什么事?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荆红妆身上,苏大庆顿时精神一振,立刻问:“陈班导,发生什么事?”
陈舟看看他,没有回答,只是挥手:“别的人都下课吧!”带着荆红妆下楼。
看到荆红妆出去,叶山鸣忍不住问:“红妆又有什么事?”
高松泉摇头:“没听说啊。”
苏大庆冷笑:“从开学她就没消停,可不见得回回都是好事!”
叶山鸣皱眉:“苏大叔,你成天盯着红妆,就怕她好了是怎么回事?想出风头,自己去干啊!”
苏大庆瞪眼嚷:“谁想出风头?我劝你别乱说话,到时候被她连累了,她可未必替你抗!”
叶山鸣满脸怀疑:“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苏大庆冷笑一声,收拾东西往外走。
刘雅兰凉嗖嗖的说:“那荆红妆一看就是个不安份的,还用得着知道什么?”说着也跟着出去。
几个男生互相看看,出了门才低声议论,只是举报的事学校没有公布过,实在不知道发生什么。
不要说苏大庆,连荆红妆也想到是被举报盖房子的事,也不多问,跟着他进了校长会客室。
会客室里,老校长正陪两个人坐着,见她进来,立刻起来介绍:“谢同志,杜主任,这就是荆红妆。”又向荆红妆说,“红妆,这位是市委的谢干事,这位是住建部的杜主任。”
住建部?
荆红妆有些意外,和两人打过招呼,自觉在末位坐下。
谢创是个三十上下的年轻人,见她自然随意,不由笑起来:“这位小同学很有意思。”
不要说是个农村学生,就是城里学生,听到自己两个人的身份也会觉得局促,可荆红妆举止落落大方,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陈舟也跟着笑笑,直接说:“红妆,有人往市委举报,说你私建住房,投机倒把,这两位同志过来了解情况。”
荆红妆先看看谢创,又再看看杜利安,认真的说:“怎么私建住房是不允许的?还有,盖房子就是盖房子,又怎么会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谢创听她并不急着说明情况,而是直接抓住这两个关键词,微觉惊异,也只是简单说明:“举报人这么说,我只是简单陈述,不代表我们的判断。”
还摘的挺清楚。
荆红妆忍不住笑一下,又拆开来问:“京城不允许自己建房?”
“那倒没有,这方面还没有明确的规定。”谢创答。
荆红妆耸肩:“那么,我在自己的地皮上盖一些房子,有没有什么规定说不行?”
“自己的地皮的?”谢创反问。
荆红妆点头:“几年前废弃的库房,差不多已经都毁了,只剩下地皮,前段时间我偶然认识原来的主人,就买了下来。”说完又问,“或者,不允许私自买卖产业?”
也没有规定!
谢创抓抓头,无奈说:“我们就是落实情况,这地皮是自己买的,之前可不知道。”
大乱之后,百废待兴,以前很多的规章制度早就已经形同废纸,而新的制度还没有建立,荆红妆这几个反问,还都问在点子上。
杜利安旁边听着,皱眉说:“这不是胡闹吗?老百姓自己的地皮,自己盖房子,怎么还有人举报?”
谢创摊手,无奈的说:“只是这举报信送上去,我们总要问个清楚。”说完,吁一口气,向荆红妆说,“好了,回头这件事你写一个书面的说明材料送上去,就算是完了。”
“好!”这样的材料一写,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