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试,陆垣回信里就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种解法。
荆红妆立刻来了精神,索性把做过的几套一并给他寄去。
陆垣实在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强的求知欲,可是自家媳妇儿让他解,也就把自己所能想到所有的解法都详详细细的写下来,并且加上对她原有答案的点评。
啧,嫁给一个才子,可真是不错!
荆红妆一边夸奖自己的眼光,一边沉浸在一道道的题里,务必要争取一个全懂吃透。
不止自己学,还拉着陈小妹一起,甚至还窜掇宁泽远:“表哥,你看看,我问你的题,你勉强只有两种解法,你再看看陆垣,一下子写出来五种,羞愧不羞愧?汗颜不汗颜?要不然,一起学一学?”
宁泽远无奈,揉揉她的头发说:“我承认比不上陆垣,可也没你这么闲。”
一年里,母鸡要抱两回窝,春天那批没有了,要等秋天新孵的鸡仔,他要赶在秋收之前帮她把鸡舍建好。
荆红妆见他不在意,心里有些无奈,可是,她总不能告诉他,再有两个月,会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吧?
那也太吓人了。
送完卷子的第三天,焦敬业就让何胜利传话进来,每天花生可以煮到一百斤。
过来打听的女人们听到,立刻欢呼起来,一个个的抢着来找荆红妆,希望能煮自家的。
荆红妆微笑说:“我家里一向是煮二十斤,还不变,何大嫂和马大姐各十斤,余下的六十斤,你们分组,六个人一组轮着来,给了名单,我这里排序,到时候也好结帐。”
何大嫂和马大姐是这村子里和荆红妆走的最近的,大家听说她们也就一人十斤,她们虽说是轮着来,可这里也就十几个人,两三天总能轮到一次,都是说不出的开心,连声答应,自己找了走的近的分组。
荆红妆记好名字,又说:“我们的筐,一筐恰好装十斤,你们自个儿商量,每两家出个男人跟着一起挑过河,这钱就不用再给别人分了。”
“好好!”几个人立刻点头。
这一年,她们自然知道郭家兄弟和何家兄弟在帮她挑东西,只是她除了煮的豆子花生之外还有大量糕点,另我会给两家兄弟结帐。
荆红妆安排好流程,又嘱咐:“还有,这是我们自己的买卖,各位婶子、大嫂们自个儿要把关,发现花生有虫咬了,或是长的不饱满,宁肯浪费了,也不能以次充好卖出去,不然败了名誉,大家都做不成。”
这自然是说给部分眼皮子浅的人听的,也是点拔大家互相监督。
大家跟着点头答应。
事情说好,荆红妆让第一组的人去自家地里选花生,自己找了宁泽远,在新扩的院子那边又砌了八个大灶,长长的一排,看着就分外壮观。
女人们背了刨好的花生回来,就在河里冲洗干净,在院子里摊开的草席上晾开,荆红妆过去看看,教大家把品相差的挑出来,又说:“有一些虽说还能吃,但我们自个儿留着不打紧,就不要送出去了。”
女人们希望生意能长久,自然都是精心挑选,等她的作料炒好,给大家分开,很快热热闹闹的下锅。
荆红妆教了要控制的火候,就不再管,由着她们去忙,自己做了几个竹片,分别写好几家的牌子,向大家解释说:“这些花生,为了区分是谁家的,筐上都用上牌子,称好的份量,倒没什么,只是谁家的花生品质出问题,就只好停下。”
还是为了防止有人以次充好。
大家自然是不愿意被别人连累的,又都连连点头,把牌子好好的绑在自家的筐上。
第一、第二天,因为新的灶还不能用,只能上午就开工,等花生煮出来,再把点心上笼,何大嫂和马大姐两人直忙到半夜。
到第三天,新灶已经干透,煮花生的工作都挪去新灶那里,原来的灶只做点心,地方变的宽敞,也不互相干扰。
宁泽远过来的时候,见新灶那里烟火正旺,微微点头说:“灶建的远一些,也省的院子里总被火烤着。”
荆红妆微笑说:“我这里还好,就是原来的三个灶离红日的屋子近。”
宁泽远立刻说:“不然再往远砌几个,这里的只做案台?”
荆红妆想想,倒也无可无不可,点头笑说:“嗯,横竖院子大,回头鸡舍里养的鸡多了,做鸡饲料也要用到。”
那就更要砌几个!
宁泽远立刻就要找人来。
荆红妆忙把他叫住,笑说:“这几个灶也不急在一时,倒是你帮我做辆小车出来。”
“什么小车?”宁泽远不懂。
荆红妆拿张草图给他,指着说:“这几天天气好,我想带孩子出来,只能抱着,还得多搭一个人手,有这样一辆小车,可以把他们放小车里,上边有凉棚,也不会晒着。”
宁泽远看看,点头说:“成,我先去砍些竹子。”
荆红妆笑:“红日已经砍好了。”
宁泽远:“……”
准备的挺充分。
点点头,回去取了工具,看着图解一边琢磨一边动手。
这小车看着简单,可是想到是孩子用的,宁泽远力求细节,每一个接头的地方,都是用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