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着占小便宜的秦冬阳在跟郑老太去县城的路上,告诉郑老太秦大柱在县城挣着钱却不孝敬她。
这让郑老太怒气冲天。没错,她现在没有办法在秦暮风和夏如雪跟前嚣张,但秦大柱是她的亲孙,挣了钱第一时间就应该孝敬她。
“冬阳,你知道大柱住在哪里吗?这次去了县城,娘一定要好好教训他!”郑老太说道。
“娘,那小子鬼着呢!上次匆匆见了一面,也没有告诉我他住哪里。”秦冬阳小声嘟哝。
郑老太更生气了。
本来现在秦立春就不听他的话,动不动就闹着要分家。
秦大柱要是挣钱了不给她上交,必将促进分家的进度,到时候谁给她种田呢?
郑老太和秦冬阳本来要找秦暮风的,却在县衙门口被拦住了。
她跟衙门的人说明身份:“我是秦暮风的娘,这是他弟弟,我们找他有点事情。”
“秦将军不在县城,跟县令大人一起去见魏知府了。”衙役回道。
郑老太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赶紧追问:“官爷,那你知道暮风何时能回来吗?”
“这小的可说不好!可能是明日,也可能过几日!”衙役态度尚好,“你们不如在县城住下,每日来县衙看看。”
也只能这样了。
郑老太舍不得花钱,秦冬阳却开心坏了。
县城可比大石村有意思多了,他又能好好地玩了。
两人找了个客栈住下,傍晚下楼吃饭的时候,郑老太看到了失联许久的女儿秦怀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扔下手中的筷子就追了出去。
“娘,你干什么去?”正埋头苦吃的秦冬阳不知道发生何事,出言问道。
郑老太加快了脚步,并没有回复他。
秦冬阳快速将碗中的饭巴拉完,起身追了出去。
小二拦着他要钱,他嘟哝了一句:“跟房费算在一起。”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就见郑老太正抓着一个女子的衣袖,细看之下,他才认出那女子就是他妹妹秦怀秀。
看到她衣着整洁,模样也比以前清丽了很多,秦冬阳觉得他娘猜测的是正确的。
秦怀秀一定是嫁了有钱人,自己享福!
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就是我女儿!自己过得好了,不想认自己的亲娘了吗?”秦冬阳一走近就听到郑老太凄厉的声音。
而秦怀秀则一遍一遍重复着:“你放开我,我不是你女儿,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识你!”郑老太说道。
“怀秀,你怎么能这样?自己过得好了,连娘都不认了?”秦冬阳上前帮腔。
“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秦怀秀仍旧说。
三人争执拉扯,引起了路过行人的围观。
郑老太的声音很大,又是老年人,很容易就让众人信了她的话。
有些人看不过去了,对秦怀秀指指点点。
“连自己的娘都不认,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没听她娘说吗?她是自己私自嫁人,去过好日子去了!”
“那可真够不要脸的!”
“谁说不是呢?我可从未见过这种女子!”
……
流言蜚语如同利箭一般将秦怀秀刺穿。
她委屈求饶:“求你放过我,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郑老太有些心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可还没等她同意,秦冬阳一句话砸了过来:“怀秀,你自己都敢做出这种不孝的事情,还怕人说?”
“我没有!”秦怀秀红着眼睛反驳。
但她的话太没有说服力了,又引来新一轮的指责。
秦怀秀不说话了,用极其绝望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娘和哥哥,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
眼前的两人是她最亲的人啊!
为何一见面就要无端揣测?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一群陌生人在莫名诋毁她,他们只知道看热闹,不制止就罢了,甚至认为那些指责是正确的,理所当然的。
这让秦怀秀觉得她不该活着!活着好像都污染了空气。
有了这样的想法,秦怀秀就注意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她还是撞死算了!
秦怀秀趁着郑老太和秦冬阳松懈之际,猛然朝路边的大树冲了过去,砰的一下就撞在了大树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等郑老太和秦冬阳反应过来之后,秦怀秀已经软软地倒了下来。
围观的人见了这一幕,害怕被指责的秦怀秀撞死,瞬间就散了。
郑老太扑了过去,叫着秦怀秀的名字:“怀秀,有话好好说,你撞树做什么?”
“娘…我…我没有嫁人…没有诚心不管你……”秦怀秀断断续续地说。
“冬阳,快抱你妹妹去医馆。”郑老太说道,转头后发现秦冬阳已经不在她身后站着了,想必是去找大夫了。
“怀秀,你不要睡!你四哥去找大夫了!”郑老太抱着秦怀秀,用手帕按住她额上汩汩往出冒鲜血的伤口。
然而她想错了,秦冬阳根本就没有去找大夫,而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