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竹的问题大妮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地说了句:“谢谢你这些日子一直来给我送早餐,以后还是别送了吧!你那么忙,早上还要起那么早,太累了…”
文修竹听到前半句难过了一下,听到后半句又感受到来自大妮的关心。
一时间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早饭是陈阿婆做的,我只是顺路带过来而已。”文修竹说道,“你去忙吧!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哎!你…”大妮想说话,却见文修竹已经走远了,只能喃喃自语道,“明明就不顺路…”
“大妮,你看什么呢?”大妮站在益鹤堂门口,望着文修竹离开的方向发呆,周纯良路过问道。
大妮回神,呵呵一笑:“二师兄,没什么!”
“真没什么?”周纯良也朝大妮刚刚望着的方向望去,零星的有几个行人而已。
“真没什么!”大妮答得肯定。
“大师兄说今天上午要跟着王大夫学针灸,你去不?”周纯良问。
“我去听听。”大妮去听,并不是要学针灸,她只是想了解更多的病症,从而总结出针对各种病症的护理方法。
“那你给曹大公子换完药就来找我们吧!”周纯良说完后就进了医馆。
大妮跟在他身后:“二师兄,我有个字不认识,你帮我看看?”
周纯良停住脚步,见大妮已经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本子,纤长的手指指着本子上面的一个字问道。
他凑过去一看,朗声道:“这个字读盥,盥洗,通俗点讲就是洗手洗脸。”
大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纯良笑了笑,直接去跟冯敬汇合了。
大妮则去药房取了药和绷带,去给曹曜换药。
“修竹走了吗?”曹曜问大妮。
“他平时很忙的,有很多事情要做。”大妮回答。
“从他的言语中就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很有活力的人。”曹曜唇角勾着,“跟他在一起应该会很有意思。”
可惜,大妮根本就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深意,更没有接他的话茬:“大公子,该换药了。”
…
秦暮风跟村长回到大石村,一下子就留意到了村口学堂的情况。
原本该是读书时间,此时却静悄悄的。
“暮风,你去看看学堂发生了什么事?”村长对学堂特别上心。
“那村长就在马车上等会儿,我这就去看看。”秦暮风也觉得事情蹊跷。
走近学堂,他先留意到学堂着火的痕迹。
心里一紧,觉得学堂停课跟火情相关,那么有没有人因为火情受伤呢?
想进入学堂查看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开了。
陈青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此处相遇,两人均是一愣。
“秦相公,你这是刚回来?”
“学堂发生了何事?为何只有你在这里?陈先生呢?”秦暮风问。
陈青只能简单的把学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暮风。
秦暮风看他说得云淡风轻,一点紧张之意都没有,对他产生了不好的感官。
像他这种对孩子没有一点关心和爱护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教孩子们功夫!
“陈先生呢?”秦暮风又问。
陈青一直留意着秦暮风的表情,见秦暮风表情如一汪深潭一样,波澜不惊。
他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我哥住到林相公家了,教林相公家的儿子和你家的两个女儿读书。”
秦暮风走的时候,用特别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陈青一眼。
把陈青看得心里发毛,他暗暗思揣:难道他做的那些事情留下了把柄被秦暮风查出来了?
想完之后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绝没有留下把柄!”
秦暮风先把村长送回家,随后匆匆朝自己家走去。
回到家,正好错过了早饭时间。
夏李氏心疼女婿,又一次进了厨房。
夏如雪看着风尘仆仆的秦暮风,给他打了一盆洗脸水:“你先洗洗,娘去做饭了,一会儿就能吃。”
“我不饿!”秦暮风看着夏如雪傻笑。
夏如雪将毛巾打湿,盖住了秦暮风的脸:“满脸都是土,快洗洗。”
秦暮风低声笑着,半蹲了下来:“娘子帮我洗吧!”
这说话的语气可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夏如雪拿着毛巾在他脸上蹭了蹭,边蹭边说:“这还是我认识的秦暮风吗?怎么娘里娘气的?”
秦暮风反握住她的手:“娘子,我想你了!”
说到想字,夏如雪也想倾诉。
秦暮风离开的这两天,她可担心坏了。
她忽然搂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我也想你!”
哪知秦暮风很不要脸地问了一句:“哪里想?”
“不正经!”夏如雪从他怀里出来,还锤了他两拳。
“娘子此言何意?”秦暮风又把她拉进怀中,“我那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一句话,怕是娘子想歪了吧?”
“是吗?”夏如雪抬头看他,“那我晚上去跟孩子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