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郑老太和秦立春的对话,秦暮风只觉得刺耳可笑。
再看向醉得不省人事的秦冬阳,实在想不明白同样是儿子,为什么郑老太独宠这一坨肉?
“三…三叔?”从外面回来的秦大柱看到秦暮风有些不敢相信。
秦暮风看着眼前矮壮的少年:“你是…大柱?”
“三叔,是我!”秦大柱开心,他三叔离家三年,居然还记得他,“三叔怎么站在门口呢?进去坐吧!”
“不了!”秦暮风拒绝,这样乌烟瘴气的环境他很不喜欢。
既然在门口遇到秦大柱了,他就把醉得一塌糊涂的秦冬阳交给了他:“他喝醉了,在路上睡着了,你扶他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大柱接过秦冬阳,差点被秦冬阳压倒。
他不由得佩服秦暮风,他刚才扶着的时候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三叔!”秦大柱叫住秦暮风。
不管对其他人怎么样,秦大柱还是个孩子,秦暮风倒是罕见的给了他一个笑脸:“还有事吗?”
秦大柱本来想问,以后他能不能跟着他学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爹跟他奶奶争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们父子三人为这个家忙里忙外,怎么就没有我们的钱?再说大柱可是你的长孙,哪有当奶奶的人不关心长孙的?”秦立春不认同郑老太的话,停顿了一会儿,只能继续争取自己的利益。
“我怎么就不关心大柱了?要不是因为大柱,你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早就让你滚了!”郑老太说话更难听。
秦大柱撇了撇嘴,瞬间知道他三叔为何立在门口不进去的原因了。
这样的家,他也不想回。
唉……他叹了口气,转身看的时候,秦暮风已经走远了。
他现在扛着秦冬阳,不想进也得进。
“冬阳,冬阳你去哪了?怎么喝成这样?”秦大柱扶着秦冬阳一进院子,郑老太就迎了上来,言语中尽是对秦冬阳的关心。
不过她的关心,睡得像猪一样沉的秦冬阳并感受不到。
“奶,四叔喝多,睡到路上了,是三叔送他回来的。”秦大柱说道。
“你三叔?”郑老太心里一惊,赶紧朝秦大柱身后看去。
“奶,我三叔已经走了。”秦大柱可没有见过这样的郑老太,一听他三叔的名字,锐气瞬间不见。
“走了啊!”郑老太心有余悸,见秦大柱看着她后,她又很不屑地说了一句,“你三叔也是个白眼狼,来都来了,也不知道进来看看他老娘!”
秦大柱嘿嘿地笑,也不搭话:你年龄大,说什么都对。
“笑什么?还不快把你四叔扶进房间去!”郑老太低吓。
秦大柱没说什么,秦立春忍不住为自己的儿子抱不平:“你口口声声说重视大柱,这样呼来喝去的就是重视吗?在你眼里就只有秦冬阳!”
“秦立春,你这什么态度?你没看见你弟弟醉成什么样子了吗?”郑老太气得肝疼。
……
秦大柱见两人又吵了起来,决定赶紧远离,拖着秦冬阳,把他往房间送。
跟秦家的鸡飞狗跳不同,夏如雪家中一片欢声笑语。
他们本来是要吃饭的,秦暮风还没有回来,大家就心照不宣地没有动筷子,等着他回来一起吃。
孩子们在院子里追跑打闹,大人们就围坐在桌子前聊天。
女人们在夏李氏房间聊天,徐显和秦秋生在院子里聊天。
夏如雪离开的时间很长,不管是夏李氏还是赵文慧都有很多话要跟她说。
“如雪,这些天大妮一直跟着你,没有给你添麻烦吧?”赵文慧问道。
夏如雪赶紧摇头:“大妮很勤奋,学东西也快,又能吃苦。二哥二嫂把她教得很好。”
“那孩子从小吃苦吃惯了,要是没有你,她哪能有现在的见识?”赵文慧是真的感激夏如雪,说着说着眼睛就开始发酸,“如雪,你跟暮风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二嫂,都是一家人。以后不光孩子们会好好的,你跟二哥也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夏如雪说道。
说到秦秋生,赵文慧还有些生气:“你二哥那个窝囊,前几天那老太婆又来闹了,他竟然想给那老太婆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二哥是心善。不过听二嫂这么说,二哥最后肯定没给呗!”夏如雪笑了笑。
“他敢?他要是敢给,我就跟她和离!”赵文慧嘴上说得肯定,其实也就是拿来吓秦秋生的话,不过秦秋生把这话当真的了。
“二嫂做得对!不给他养这样的坏毛病!”夏如雪赞同,郑老太那样的奇葩,还是要吃点苦头。
“就是!我好不容易攒点钱,还想一家人过个好年呢!”赵文慧笑嘻嘻的。
说起过年,夏如雪就不得不说陈仲离世的消息。
“老先生虽然与我没有亲属关系,但对我有恩,我们过年还是简单一些。”夏如雪说道。
“如雪,我说的过个好年,也不是多铺张,就是比往年好点就行。”赵文慧说道。
比往年好?那可真是太好实现了。
“二嫂,年货我都准备